“得罪了劉家,明年的經費誰出?你出嗎?”
“再說了,讓一個死人占著床位,這就是對活人的犯罪!這就是謀殺!”
“動手!”
那幾個保鏢早就等不及了。
他們是劉家的狗,主人要窩,他們就得搶。
“讓開!不然連你們一起打!”
保鏢頭子是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惡狠狠地推了一把。
“啊!”
最前麵的小護士直接被推倒在地,手肘重重磕在瓷磚上,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敬酒不吃吃罰酒!”
馬庸不耐煩地揮手,“都給我扔出去!彆耽誤劉少爺養傷!”
幾個保鏢獰笑著,就要衝進去拔管。
就在這時。
“叮——”
走廊儘頭的電梯門,開了。
這聲音不大。
但在這一刻,卻像是古廟裡的鐘聲,震得人心頭一顫。
一道修長的身影走了出來。
黑色的風衣,在這潔白得有些刺眼的醫院走廊裡,顯得格格不入。
他走得很慢。
但他每走一步,空氣中就多一分沉重。
一股濃重的血腥氣,隨著他的走動,迅速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那是剛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味道。
是修羅場的味道。
原本嘈雜的走廊,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向那個男人。
龍飛揚沒有看任何人。
他的視線穿過人群,死死落在了那扇緊閉的icu大門上。
然後,他又看了一眼那個倒在地上的小護士。
最後,目光落在了正準備動手的保鏢身上。
“剛才。”
龍飛揚停下腳步,站在距離馬庸三米遠的地方。
“是誰說要拔管?”
他的聲音很輕。
輕得像是一陣風。
但這風裡,藏著刀。
清晰地鑽進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刮得人耳膜生疼。
馬庸皺了皺眉,上下打量了一番龍飛揚。
一身地攤貨,身上還有股難聞的怪味,頭發也有點亂。
估計是那個女警的窮親戚,或者是哪個不開眼的追求者。
“是我說的。”
馬庸整理了一下領帶,昂起頭,擺出一副專家的架子,“你是病人家屬?正好,簽個字吧。”
“趕緊把遺體領回去,彆在這鬨事,這裡是醫院,不是菜市場!”
“遺體?”
龍飛揚笑了。
那笑容裡,沒有一絲溫度。
他邁開步子,繼續向前走。
那幾個保鏢互相對視一眼,立刻圍了上來。
這小子看著瘦弱,但那眼神讓他們很不舒服。
“站住!乾什麼的!”
保鏢頭子伸手想要去推龍飛揚的肩膀,嘴裡罵罵咧咧,“媽的,耳朵聾了?讓你滾……”
話音未落。
“哢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在走廊裡炸響。
沒有任何人看清龍飛揚是怎麼出手的。
那個保鏢頭子的手臂,已經呈現出一個詭異的九十度反向彎折。
白森森的骨茬刺破了西裝,露了出來。
“啊——!!!”
慘叫聲還沒來得及完全衝出喉嚨,龍飛揚已經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
“砰!”
一聲悶響。
保鏢頭子一百八十斤的身體,像個破麻袋一樣倒飛出去。
狠狠砸在馬庸身後的牆壁上,把牆上的宣傳欄都砸了個稀巴爛。
然後滑落下來,像一灘爛泥,生死不知。
靜。
死一般的靜。
剩下的幾個保鏢嚇傻了。
他們甚至忘記了拔槍,或者是根本不敢拔。
那種源自生物本能的恐懼,讓他們雙腿發軟,牙齒打顫,不由自主地向兩邊退開。
就像是摩西分海。
讓出了一條通往地獄,或者天堂的路。
龍飛揚踩著那一地的碎玻璃,走到了馬庸麵前。
馬庸嚇得臉色慘白,金絲眼鏡歪在臉上,兩條腿抖得像篩糠。
他連連後退,直到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退無可退。
“你……你……你想乾什麼?”
“這裡是醫院!我是專家!我是哈佛博士!我是劉家的貴客!”
他語無倫次地尖叫著,聲音尖銳得像個太監。
“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劉家不會放過你!警察也不會放過你!你這是犯法!”
“專家?”
龍飛揚伸手,一把抓住了馬庸那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
像是抓一隻待宰的雞。
猛地向下一按。
“咚!”
一聲巨響。
馬庸的腦袋重重地磕在旁邊的金屬垃圾桶上。
金絲眼鏡碎了一地,額頭上瞬間鮮血淋漓。
“啊!我的頭!我的頭!”馬庸慘叫。
“在閻王麵前,你也配稱專家?”
龍飛揚鬆開手,像扔垃圾一樣把他扔在地上。
他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
仿佛剛才碰到了什麼極度肮臟的東西。
然後,手帕輕飄飄地落在馬庸滿是鮮血的臉上。
蓋住了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看好了。”
龍飛揚轉過身,推開了icu的大門。
背影如山。
“我怎麼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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