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車的後座車門被人手忙腳亂地推開。
一個地中海發型的胖子鑽了出來,滿臉油汗,正準備破口大罵,一看這陣仗,嚇得把話全咽回了肚子裡,肥肉亂顫。
那兩個護衛躺在引擎蓋上,胸口塌陷,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眼看是活不成了。
鮮血順著車漆滴落在紅毯上,觸目驚心。
周圍那些看熱鬨的賓客,一個個嘴巴張得能塞進個雞蛋,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在洪家大門口打洪家的人?
還順帶砸了李部長的車?
這人是嫌命長了嗎?還是嫌全家命長?
管家愣了足足有三秒鐘才反應過來。
他臉色漲成了豬肝色,指著龍飛揚的手都在哆嗦,像是得了帕金森:“你……你敢在洪家行凶?反了!反了天了!”
“來人!給我拿下!死活不論!出了事我擔著!”
隨著管家一聲尖叫,大門裡呼啦啦衝出來幾十號人。
這些人跟門口迎賓的那些花架子不一樣。
一個個手裡拿著短棍,步伐沉穩,呼吸綿長,眼神凶狠,顯然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內勁武者,身上帶著股子血腥氣。
領頭的是個光頭大漢,滿臉橫肉,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每一顆都有核桃那麼大,油光鋥亮。
“誰敢在洪家鬨事?活膩歪了?”
光頭大漢聲如洪鐘,震得人耳膜嗡嗡響。
他看到地上的慘狀,銅鈴大眼一瞪,凶光畢露。
“小子,你練過?”
光頭大漢把手裡的短棍在掌心拍得啪啪響,一步步逼近龍飛揚,每一步落下,地麵的青磚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練過兩下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知不知道我是誰?洪家護衛隊隊長,鐵頭阿三!死在我手裡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沒聽說過。”
龍飛揚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往前走,仿佛眼前這個人隻是一團空氣。
“找死!”
鐵頭阿三怒吼一聲,感覺受到了極大的輕視。
腳下猛地發力,地麵的青磚瞬間崩裂。
他整個人像是一頭蠻牛,帶著呼嘯的風聲,揮舞著短棍朝龍飛揚的腦袋狠狠砸去。
這一棍帶著風聲,要是砸實了,彆說是腦袋,就是塊石頭也得開瓢。
龍靈兒嚇得尖叫一聲:“小心!”
龍宛兒卻在旁邊掏出一包瓜子,靠在車門上嗑了起來,還吐了一口瓜子皮:“傻大個,這下慘嘍,下輩子投胎記得帶個頭盔。”
就在短棍離龍飛揚頭頂還有半尺的時候。
龍飛揚抬手了。
不是格擋,也不是躲避。
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巴掌。
後發先至。
“啪!”
這一聲比剛才還要響亮,簡直像是放了個炮仗。
鐵頭阿三那兩百多斤的身子,在空中轉了個圈,像是被抽飛的陀螺一樣飛了出去。
“砰!”
他一頭撞在大門口的石獅子上。
堅硬的花崗岩石獅子,竟然被這一頭撞出了幾道裂紋。
鐵頭阿三從獅子上滑下來,那顆引以為傲的鐵頭,現在腫得跟豬頭一樣,半邊臉都塌了,牙齒混著血水吐了一地,眼白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一招。
秒殺。
剩下的幾十個護衛全都僵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們看著龍飛揚,就像是在看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怪物。
鐵頭阿三可是內勁巔峰的高手啊!
在這個年輕人麵前,竟然連一招都走不過?
“還有誰要攔我?”
龍飛揚環視一周,目光所及之處,眾人紛紛低頭。
沒人敢跟他對視。
那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權貴們,此刻都像是鵪鶉一樣縮著脖子,生怕惹禍上身。
管家兩腿發軟,一屁股坐在地上,褲襠裡濕了一片,散發出一股騷臭味。
龍飛揚跨過門檻,走進洪家大院。
龍宛兒把瓜子皮一扔,拍拍手跟了上去,路過管家身邊時,還做了個鬼臉:“老東西,下次把招子放亮點,有些人你惹不起。”
龍靈兒深吸一口氣,踩著高跟鞋小跑著跟上。
她看著前麵那個挺拔的背影,心裡又是害怕又是崇拜。
這就是飛揚哥哥。
不管在哪,不管麵對誰,永遠都是這麼霸道,這麼不可一世。
……
洪家正廳。
金碧輝煌,高朋滿座。
巨大的水晶吊燈灑下柔和的光芒,照在那些名貴的字畫和古董上。
大廳正中央坐著一個穿著紅色唐裝的老者,須發皆白,精神矍鑠,手裡盤著兩顆文玩核桃,正是今天的壽星,洪家家主洪震天。
在他旁邊,坐著幾個同樣氣度不凡的老人,都是京城各大家族的掌舵人。
甚至還有幾個穿著道袍或者練功服的中年人,那是武道界的高手,一個個眼高於頂。
“洪老,恭喜恭喜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洪家如今蒸蒸日上,隱隱有京城第一家族的勢頭,可喜可賀!”
眾人輪番上前敬酒,馬屁拍得震天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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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震天笑得合不攏嘴,紅光滿麵,享受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就在這時。
“砰!”
大廳那兩扇厚重的紅木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麵踹開了。
兩扇門板像是紙片一樣飛了進來,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砸翻了兩張桌子,酒菜灑了一地,湯汁濺得到處都是。
原本熱鬨的大廳瞬間鴉雀無聲。
音樂停了,敬酒的停了,連夾菜的筷子都停在了半空。
所有人都驚愕地看著門口。
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年輕人,帶著兩個絕色美女,大步走了進來。
外麵的夜風灌進來,吹得他的衣擺獵獵作響,帶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洪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