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走到靠窗的倒數第二排,用手拂去桌麵積攢的薄灰。
“記得當年開學那天,炸廁所那事兒已經在我們年級的混不吝小圈子裡傳遍了。”
“之前小學那幫一起按手印的‘兄弟’,一進教室看見我,跟耗子見了貓似的,一個個主動過來喊陽哥。”
“我當時就坐這兒,還沒等老師來,我桌子上就堆滿了他們孝敬的辣條和汽水。”
他一邊說,一邊比劃著,仿佛當年的場景就在眼前。
“後來我們班主任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人生中第一次當老師,嫩得很。”
“結果還偏偏新官上任三把火,想搞個下馬威,讓我們不準交頭接耳。”
“結果坐我後麵那哥們放了個屁,全班哄堂大笑,那老師臉都氣紅了,問是誰乾的。”
“我當時就站起來了,特坦然地跟老師說,‘老師,是我,我沒憋住’。”
“我替那哥們把事兒頂了,我們班主任當時看我的表情,就跟看怪物一樣。從那以後,我在班裡的話語權,比班長都好使。”
冷雪兒聽著這些半大孩子的中二往事,笑得不行,靠在門框上,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繼續表演。
講完了教室裡的光輝事跡,李陽又拉著她,去了教學樓另一頭的公共廁所。
“這兒,是我的避難所。”他指著最裡麵的一個隔間,“以前上課上煩了,就跟老師說肚子疼,然後跑這兒一蹲就是一節課,有時候還能睡著。”
接著,兩人又溜達到了體育器材室。
李陽從一堆廢棄的墊子下麵,居然摸出了一副缺了幾張牌的撲克。
“這兒,是我們當年的‘拉斯維加斯’。”
“一幫人逃了體育課,就鑽這兒打牌,一塊錢一把的‘拖拉機’,我靠這個,初一的一整個學期都沒管我爸要一分錢的零花錢,全都自給自足了。”
“不過後來也糗過,有一次打牌打上頭了忘了看時間,結果被下班的老師反鎖在這裡麵了!好家夥,情急之下我特麼一腳直接給窗戶踹碎,帶著一幫人摸黑跑了,也得虧是當時天黑學校裡沒人,不然被發現了高低得來個記大過處分。”
從教學樓到操場,從器材室到小賣部舊址,李陽像個不知疲倦的導遊,將自己那些荒唐又熱血的青春碎片,一一拾起,展示給冷雪兒看。
轉了一大圈,兩人最後坐在了操場空無一人的看台最高處。
冷雪兒聽了一路的故事,臉上的笑意就沒斷過。
可笑著笑著,她忽然側過頭,那雙清亮的眸子認真地看著李陽。
“你這又是逃課,又是打牌,心思完全沒在學習上,後來是怎麼考上高中的?”
“還是說,你們初升高不看成績,畢業就能直升?”
這個問題,像是一顆小石子,投進了李陽那片喧鬨的回憶之湖。
他臉上的那股子神采飛揚的勁兒,慢慢沉靜了下來:“我們這邊中考分數線還是挺高的,500多的滿分,至少要考到400分以上才有高中上,所以...”
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空曠的足球場,眼神變得有些悠遠。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轉回頭,看著冷雪兒,臉上浮現出一種與先前截然不同的、帶著幾分暖意的笑容。
“那還得從初三那年說起。”
“那一年,我遇到了一個頂好頂好的老師。”
“是她,把我從爛泥裡,硬生生地給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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