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的主動回應,像是一滴冷水落入了滾燙的油鍋,瞬間激起了更加劇烈的反應。
瑞克的身體明顯僵住了一瞬,隨即,更加洶湧的浪潮將他淹沒。
他幾乎是狂喜地加深了這個吻,不再是之前的霸道掠奪,也不再是片刻前的溫柔確認。
而是變成了一種帶著某種絕望意味的、深入骨髓的糾纏。
扣在她後頸的手掌微微用力,將她更緊密地壓向自己。
另一隻撐在欄杆上的手也收了回來,緊緊箍住了她的腰,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內心os:缺氧…真的缺氧了…這算不算工傷?末世求生沒死,結果死在自家領袖的吻裡?這死法也太不嚴肅了吧!
理智的殘骸在腦海中尖叫,提醒她這裡是了望塔,下方是正在訓練的眾人,隨時可能有人抬頭。
但身體卻背叛了意誌,軟綿綿地依靠在他堅實的懷抱裡。
抓住他衣角的手也無意識地收緊,指節泛白。
那清冽又灼熱的氣息完全包裹了她,唇齒間屬於他的味道霸道地宣告著存在。
一種陌生令人心悸的酥麻感從脊椎一路竄升,讓她頭皮發麻。
原來被一個人如此強烈地需要和占有,是這樣的感覺。
和她前世那些充斥著算計與背叛的、冰冷的關係完全不同。
瑞克的吻裡,有野性,有渴望,有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但奇異地,卻並沒有讓她感到被侵犯,反而有一種漂泊已久的孤舟,終於被係上了牢固纜繩的奇異安定感。
就在秦酒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成為第一個因為接吻而窒息死亡的穿越者時。
一陣略顯急促,刻意加重的腳步聲從了望塔下方的樓梯傳來。
“瑞克?秦?”
“你們在上麵嗎?”
是卡羅爾的聲音,平靜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詢。
如同被一盆冰水從頭澆下,糾纏的唇瓣瞬間分開。
秦酒猛地推開瑞克,力道之大讓她自己都踉蹌了一下,後背再次撞上欄杆,發出了一聲悶響。
她急促地喘息著,臉頰緋紅,嘴唇紅腫濕潤,眼神裡還殘留著未褪的情動和驚慌,像一隻受驚的鹿。
瑞克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斷拉回了現實。
他藍眸中的欲潮尚未完全退去,呼吸同樣粗重,但他反應極快,幾乎是本能地側身一步。
將秦酒更嚴實地擋在了自己與樓梯入口之間的視覺死角裡,同時也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略顯淩亂的衣領。
“在,卡羅爾。”
瑞克的聲音還帶著一絲情動後的沙啞,但他儘力維持著平穩,“有什麼事?”
卡羅爾的腳步聲在樓梯口停住,似乎並沒有立刻上來的意思。“巡邏隊回來了,帶回一些消息,關於北麵那個廢棄的購物中心。”
“另外,尤金說通訊設備的零件清單需要最終確認。”
她的聲音頓了頓,補充道,“我看你們在上麵待了有一會兒了。”
內心os:有一會兒了!卡羅爾媽媽你絕對是故意的吧?!救命,好尷尬!
秦酒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手忙腳亂地試圖整理自己被揉皺的衣領和散亂的頭發,指尖碰到滾燙的耳垂,又是一陣心悸。
瑞克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體內奔騰的躁動,回頭飛快地看了秦酒一眼。
看到她那雙氤氳著水汽、帶著罕見慌亂的眼睛,以及那明顯被疼愛過的紅腫唇瓣。
他心底深處湧起一股強烈的滿足感和保護欲。
他朝她遞去一個安撫的眼神,儘管他自己也需要平複。
“知道了,我們馬上下去。”
瑞克對著樓梯口說道,語氣已經恢複了領導者慣常的沉穩。
“好的,我在會議室等你們。”
卡羅爾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下樓去了。
了望塔上再次恢複了安靜,隻剩下兩人尚未平複的呼吸聲在空氣中交織。
尷尬、曖昧、以及一種事情徹底脫離掌控後的無措,彌漫在兩人之間。
秦酒低下頭,不敢看瑞克,手指無意識地又在口袋裡摸索,
卻隻摸到那片被揉搓得有些破損的薄荷葉。
她下意識地把它拿出來,想要放進嘴裡,試圖用那點清涼驅散唇上依舊灼熱的觸感和內心的混亂。
一隻手卻按住了她的動作。
瑞克的手掌溫熱而乾燥,覆蓋在她微涼的手指上。
他看著她掌心那片皺巴巴的薄荷葉,眼神複雜。
“控糖是對的”
他開口,聲音依舊有些低啞,“但這個,現在可能不夠。”
他從自己口袋裡,摸索了一下,然後攤開手掌。
掌心躺著一顆用簡易油紙包著的、看起來有些粗糙的水果糖。
不是達裡爾之前給的那種包裝精美的,更像是自己嘗試熬製的?
“尤金和貝絲嘗試用找到的野果和少量儲備糖做的”
瑞克解釋道,目光緊緊鎖住她,“糖分不高,我試過,味道還可以。”
秦酒看著那顆躺在男人寬大掌心、略顯笨拙的水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