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爾嗤笑一聲,轉回頭繼續望著黑暗:“人他媽都是會變的,達裡爾。”
“為了什麼變?”
達裡爾追問,他很少這樣直接地問莫爾問題。
莫爾沉默了更久,久到達裡爾以為他不會回答。
就在達裡爾準備放棄時,莫爾的聲音才幽幽傳來,帶著一種達裡爾從未聽過的、近乎平靜的認真:
“為了……留下來。”
“用她允許的方式。”
她?
秦酒?
允許的方式?
達裡爾擦弩的動作頓住了。
他抬起頭,試圖在黑暗中看清莫爾的表情,但隻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側影。
“她跟你說了什麼?”
達裡爾的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緊繃。
莫爾沒有立刻回答,他似乎低笑了一聲,那笑聲短促而意味不明:“沒說什麼。”
“隻是讓老子看清楚,什麼東西該碰,什麼東西不該碰。”
“怎麼才能……”
“不被當成垃圾扔出去。”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有些自嘲,又帶著點難以言喻的篤定:“她說得對。”
“老子以前那套,行不通。”
達裡爾的心沉了下去。
他明白了。
莫爾的改變,不是因為彆的,正是因為秦酒。
是秦酒用某種方式,給他劃下了一條線,告訴他越過界線的後果。
也給了他留在界線內的“希望”。
而莫爾,這個從來不服管教、肆意妄為的哥哥,竟然接受了。
這種認知讓達裡爾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慌和失落。
連莫爾都找到了在她身邊存在的“正確方式”,那他呢?
他這種沉默笨拙的守護,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注定是徒勞?
瑞克擁有領導者的身份和似乎更進一步的親密。
莫爾找到了這種扭曲卻有效的“服從”。
他達裡爾·迪克森,又算什麼?
內心os:我算什麼……
他沒有再問下去。
兄弟倆重新陷入了沉默,但這次的沉默。
比之前更加沉重,充滿了各自無法言說的心事。
達裡爾看著黑暗中莫爾那變得異常“安分”的背影。
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有些東西,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已經悄然改變了。
而他,似乎被留在了原地。
風更冷了。
達裡爾拉緊了衣領,將臉埋進陰影裡,隻覺得胸口堵得厲害。
他那個像野火一樣難以掌控的哥哥,似乎找到了一片願意燃燒其間的土壤。
而他這隻習慣了在陰影中獨行的兔子,卻仿佛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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