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搞定”了莫爾那條野犬,秦酒走在回自己小屋的路上,感覺身心俱疲。
隻想立刻撲倒在床上,把今晚這混亂的一切隔絕在夢境之外。
內心os:一個醉倒表白脆弱不堪的達裡爾,一個伺機而動需要敲打的莫爾。男人真是末世裡最複雜的生物,比行屍難搞多了。趕緊回去,門一鎖,世界清淨!
就在她經過一排倉庫的陰影處時,突然,一隻大手從側麵猛地伸出,抓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很大,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將她往黑暗的角落裡拽去。
內心os:臥槽!又來?!有完沒完?!今晚是捅了馬蜂窩嗎?!
幾乎是身體的本能反應,遠超大腦的思考。
被抓的手腕一翻一扣,另一隻手肘猛地向後撞擊,同時腳下步伐迅捷交錯。
一個標準乾淨利落的過肩摔!
“砰!”
一聲悶響,伴隨著一聲壓抑的悶哼。
秦酒動作不停,在對方倒地的瞬間,膝蓋已然頂了上去。
精準地壓製住對方的腰腹要害,一隻手死死扣住對方剛才抓她的那隻手腕。
另一隻手的手術刀已經抵在了對方的頸動脈上。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內心os:搞定!讓你偷襲!管你是行屍還是變態,先撂倒了再說!
被製服的人似乎完全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反擊,或者說,他根本沒打算反抗。
他就那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隻有粗重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秦酒靠近的小腿上。
借著從倉庫縫隙透進來的慘淡月光,秦酒這才看清了身下人的臉——
淩亂的頭發,線條硬朗的下頜,還有那雙即使在黑暗中,也依舊帶著驚人穿透力的藍色眼眸。
隻是此刻,這雙眼眸不再是以往那種沉穩、銳利、充滿算計和掌控欲的樣子。
而是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水光,帶著一絲茫然,一絲痛苦,還有一絲毫不掩飾的,近乎直白的渴望。
是瑞克。
他也喝醉了。
而且醉得不輕。
內心os:瑞克?!怎麼是他?!他也喝多了?!完了完了,我把領導給打了!還是以這種極其不雅的姿勢!他明天酒醒了會不會給我穿小鞋?!
秦酒整個人都僵住了,壓在瑞克身上的膝蓋和抵著他脖子的手術刀收回來也不是,繼續放著更不是。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之前對付達裡爾的無奈和對付莫爾的強勢全都派不上用場。
這可是瑞克。
是社區的定海神針。
是她潛意識裡既想依靠又想保持距離的複雜存在
“瑞、瑞克?”
她試探性地叫了一聲,聲音乾澀,“你……你沒事吧?”
“我不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