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城某大學男寢樓,一間緊閉的寢室裡突然傳出了奇怪的笑聲。
“…嘿嘿嘿!”
寢室裡的書桌前,一個頂著一頭亂發,戴著個銀色的圓框眼鏡的清秀青年正看著手機傻笑。
“處男,馬上就要畢業了你有什麼打算啊?”
廁所裡傳來室友含糊的問話,一邊用電腦掛著遊戲,一邊用手機刷視頻的南初曉聞言一愣,左手大拇指下意識的暫停了手機上正在播放的抖音視頻。
“畢業了嗎?”
短暫的快樂離開大腦,悲傷的現實就衝到了眼前,南初曉抬頭看了眼寢室,往日裡吵鬨的寢室如今分外安靜,四個人的寢室現在更是隻有自己和廁所裡的那位。
都走了啊!
南初曉心裡突然浮現出一股空巢老人獨守空房的孤寂感,想了想南初曉開口回道:
“我明天回老家一趟,然後回學校,之後…等拿了畢業證再說吧,還有,我叫南初曉,彆叫我處男!”
室友絲毫不在意南初曉刻意強調的姓名,話題一轉開口問道:
“騷瑞吖,習慣了,哦對了你等會兒去吃飯嗎?”
隨意的聲音傳來,然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麵對這個看似十分簡單的問題南初曉的表情卻突然難受了起來,就連剛才還挪不開眼的快樂小視頻都不想再看下去了。
手機直接丟掉桌子上,身體頹然地塌在椅子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痛苦的聲音從乾澀的喉嚨裡擠出:
“靠,吃什麼啊!”
……
早早的起了床,安靜的洗漱完後南初曉就出了門,路上買了兩個包子邊走邊吃,走到公交車站的時候剛好吃完,丟完垃圾公交車也緩緩駛了過來,時間恰到好處。
感謝手機,感謝高德,感謝科技!
公交轉地鐵,地鐵轉高鐵,高鐵轉公交,在路邊的垃圾桶裡把早上吃的包子吐出來後,南初曉擦了擦嘴,轉頭坐上了回家的最後一趟摩托。
可能是運氣好,也可能是摩托師傅見他的臉色不好看,總之這趟路南初曉走的很安心……
到村前下車,告彆師傅後南初曉轉身看向了村莊,這是一個偏僻荒涼的小村莊,坐落在群山環繞的山坳裡,幾乎與世隔絕。
南初曉的記憶裡村子裡之前隻有幾十戶人家,至於現在?說是十室九空有些誇張,但也就剩幾家老人了。
幾座沒人住的破舊土屋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山坡上,屋頂的茅草被風吹得七零八落,一條窄窄的土路蜿蜒穿過村子,路上幾乎看不到人影,隻有幾隻瘦骨嶙峋的野狗偶爾遊蕩。
南初曉先是回了趟在村裡的老房子,因為在不久前的清明節回來過一次,所以南初曉隻是簡單打掃了下後就拿著蠟燭紙錢出了門。
村裡的墳墓大部分在後山,而所謂的後山…顧名思義,就是村莊後麵的山,要前往後山,除了條長年行走踩出來的山路外,還需要穿過一座橋洞。
年久失修的牆麵破破爛爛,不知道什麼時候掛上去的紅燈籠風吹雨打下褪成了蒼粉色,南初曉站在洞門口望向了橋洞深處,洞內幽暗寂靜,哪怕南初曉現在的在陽光底下都能感覺到一股陰寒之氣從腳下升起直衝腦門!
說起來,南初曉還記得小時候他經常和村裡的小夥伴們在這橋洞裡玩耍,特彆是在大夏天的時候,那時候天氣熱,村裡又沒有空調,而橋洞內較為涼爽,因此無論是老人還是孩子都喜歡空閒時來橋洞納涼,南初曉也不例外,直到他看了人生中的第一部恐怖電影……
一想起那部恐怖電影現在的南初曉還是會下意識的打了個寒磣,深呼吸了一口氣,南初曉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提腳往橋洞內走去。
剛踏進橋洞的陰影內南初曉就敏銳的感覺到了溫度的變化,像是突然從太陽底下走進了空調房般,伴隨著寒針刺體的刺激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直衝腦門。
“不是,那時候小小的老子這麼勇敢的嗎?”
現在的南初曉甚至都無法想象小時候他是怎麼敢把這裡當作玩耍的秘密基地的。
一步一步的進入橋洞深處,耳邊是鞋底摩擦沙石沙沙聲,每口吸入的是混雜著泥土和草木味的濕沉空氣,能看清的隻有手機照亮的一塊區域。
南初曉緩步走著,卻不想,原本空無一物的地麵隨著光照範圍的前進竟然出現了一雙沾染著新鮮泥土的老舊雨靴,下一秒,雨靴在南初曉驚恐的目光中…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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