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媽媽的禮物一定會很棒的!”
房門關上後,南初曉重新攤開掌心,木質的四葉草已經初具雛形,每一片葉子的紋路都被他精心刻出,邊緣打磨得圓潤光滑。他輕輕摩挲著它,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這份禮物,不僅僅是祝福,更是感謝。
感謝鄭儀在他最迷茫的時候給了他一個“家”,感謝她每一次無聲的照顧,感謝她……讓他這個異世界的“外來者”,也能擁有歸屬感。
他低頭,繼續專注地雕刻著。
窗外,月光靜靜地灑進來,落在他的指尖上,也落在那枚尚未雕刻完成的四葉草上。
“…隊長?隊長!”
耳邊逐漸拔高的聲調像是一把利刃,猛地劃破了鄭儀的思緒,她恍惚抬頭,發現隊員小張正俯身站在辦公桌前,臉上寫滿擔憂。
“怎麼了?”
鄭儀撐著太陽穴,指尖在眉間用力揉了揉,午後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她案頭的案件卷宗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那個…”小張撓了撓頭,換上的便服袖口沾著些許咖啡漬,“我們幾個約著去老劉家大排檔,隊長要一起嗎?”
鄭儀的目光無意識地飄向手機屏幕,鎖屏上是昨天偷拍的南初曉和鄭樂在廚房搗鼓的背影。
“我就不去了,”她合上麵前的文件,鋼筆在指間轉了個圈,“家裡兩個小祖宗還等著我回去投喂呢。”
提到家裡的兩個人時,她唇角不自覺地上揚,連眼尾的疲憊都淡了幾分。
小張欲言又止地看著她:
“隊長,你這幾天總是走神…”他指了指她手下的文件夾,“這份結案報告你已經看了半小時了,頁碼都沒動。”
鄭儀一怔,低頭才發現自己確實一直停留在被害人照片那頁,照片上鮮紅的血跡讓她突然想起昨晚南初曉切水果時不小心劃傷的手指,當時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抓過他的手,消毒包紮的動作比處理刑事案件證據還要細致。
“最近睡眠不太好,”她輕描淡寫地帶過,起身將警服外套搭在臂彎,“你們去吃吧,記得彆喝酒。”
走出警局時,夕陽正好斜斜地掛在天邊,鄭儀靠在駕駛座上沒有立即發動車子,而是點開了手機相冊,最新一張照片裡,南初曉正垂著眼看書,晨光為他垂落的睫毛鍍上一層金邊。
她拇指輕輕摩挲過屏幕,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幾天的反常並非無緣無故,全都是因為南初曉最近的異常舉動。
每天早出晚歸,發的消息都不能及時回複就算了,更重要的是鄭儀發現南初曉好像有事在瞞著自己!
昨天晚上她起夜時,通過地板上反射的微光,發現南初曉的房間還亮著燈,當時鄭儀還以為南初曉在通宵玩手機,正準備進去批評他,推門而入後,卻發現南初曉早就已經睡著了,就連被子也已經被踢到了一旁。
當時她搖了搖頭,準備幫他蓋好被子,卻驚訝的發現,南初曉瓷白的皮膚上竟隱隱透出紅色的勒痕,而且這種勒痕從南初曉的脖子,手臂到腳踝上都有分布!
脖頸處像是被粗糙的繩索摩擦過,手腕和腳踝也殘留著詭異的淤青,仿佛被人用力捆綁過。
“這是…”
當時她差點驚叫出聲,急忙捂住自己的嘴,指尖懸在空中,想觸碰又不敢碰。
南初曉在睡夢中皺了皺眉,無意識地翻了個身,勒痕在月光下顯得更加刺目就像某種犯罪現場的證據。
鄭儀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方向盤被攥得吱嘎作響,後視鏡裡,她的臉色蒼白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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