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衣間的簾子被輕輕拉開,南初曉略顯局促地走了出來。
純白的西裝將他本就白皙的膚色襯托得愈發清透,剪裁考究的版型完美勾勒出他優越的肩線,襯得整個人愈發挺拔修長。
“哇!”鄭樂第一個驚呼出聲,小臉興奮得通紅,“哥哥簡直就像童話裡走出來的白馬王子!”
鄭儀手中的雜誌不知何時已經滑落在膝上,目光在南初曉身上停留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掩飾失態:“挺好的…挺精神。”聲音裡帶著幾分不自然的停頓。
南初曉對著全身鏡轉了個圈,在眾人拍照留念後,才依依不舍地回到試衣間,穿上了另一套衣服。
換上黑色燕尾服的南初曉氣質陡然一變,沉穩內斂的氣質撲麵而來,修身的剪裁將他精瘦的腰線展現得淋漓儘致,每一個動作都帶著與生俱來的優雅。
“好看嗎?”他低頭係著領結,睫毛在燈光下投下一片陰影,語氣裡帶著幾分不確定。
鄭儀的目光不受控製地在他被西裝褲包裹的修長雙腿上掠過,耳尖悄悄染上紅暈:
“很…很正式。”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
鄭樂歪著小腦袋打量了一會兒,突然拍手道:
“哥哥好像電視裡那些彈鋼琴的藝術家!”
南初曉正對著鏡子調整袖口,突然蹙起眉頭:“會不會太嚴肅了?”
鄭儀的目光在他身上流連片刻,緩緩點頭:“嗯,這套確實不太適合晚宴的氛圍。”
得到認同的南初曉立刻轉身回到試衣間,這次連拍照的興致都減了幾分。
當試衣間的門第三次打開時,鄭儀手中的衣物袋“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站在鏡前的南初曉仿佛脫胎換骨,深藍色絲絨西裝在燈光下流轉著微妙的光澤,將他挺拔的身形襯托得恰到好處,最攝人心魄的是他的眼神,在深藍色衣領的映襯下,那雙眼睛宛如綴滿星辰的夜空。
“太完美了!”一旁的店員忍不住小聲驚歎,“這套西裝簡直是為您量身定製的…”
另一位店員也湊過來附和:“這套衣服是我選的,怎麼樣?我就說這套最適合這位先生了吧!”
“嘁,算你厲害…”
南初曉走到呆立的鄭儀麵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卻聽見她無意識地低語:“就是它了…”
鄭儀不自覺地伸手為他整理領口,指尖不經意觸碰到他溫熱的脖頸,南初曉頓時臉頰發燙,下意識偏頭看向鏡中的自己,隨即也怔住了。
鏡中的青年優雅中透著靈動,絲絨麵料隨著他的動作泛著深海般的微光,當他對著鏡子勾起嘴角時,往日那種疏離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記憶中那個帶著狡黠笑意的溫暖少年。
“果然…”鄭儀的聲音輕柔得像是怕驚擾這一刻,“還是這套最適合你。”
南初曉望著鏡中的自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在眾人的讚歎聲中,他最後留戀地看了眼鏡中的身影,這才轉身準備換下這套令他驚豔的西裝。
鄭儀的指尖微微顫動。
她分明看見南初曉望向那套西裝時,眼中一閃而過的留戀,那目光像一根細小的刺,輕輕紮在她心上,下意識抬起手,想要說些什麼,想到價簽上那個令人咋舌的數字時,手臂無力地垂了下來。
“小南…”
她的聲音很輕,幾乎淹沒在商場嘈雜的背景音裡。
試衣間的簾子突然拉開,南初曉換回了自己的常服走出來,臉上看不出絲毫失落,他利落地將西裝還給一旁的店員,動作乾脆得仿佛那隻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衣服。
“鄭姐,走吧!”南初曉笑容明亮,順手抱起正在玩模特假發的鄭樂,“趁現在還早,我們帶小樂去買點宵夜吧!”
鄭儀愣住了,她預想過很多種可能,南初曉會戀戀不舍地多看幾眼,會委婉地表示可以分期付款,甚至可能會請求她買下…唯獨沒想到他能如此灑脫地放手。
“那套西裝…”她遲疑地開口。
“確實很好看,”南初曉輕鬆地接過話頭,一邊給鄭樂整理弄亂的衣領,“不過我相信我以後肯定能賺到錢的,到時候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他眨眨眼,語氣裡是十足的自信。
鄭儀望著他神采飛揚的側臉,胸口那股悶痛感漸漸消散,她突然意識到,南初曉的灑脫不是逞強,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從容,這個曾經無家可歸的青年,如今已經找到了比名牌西裝更珍貴的歸屬感。
“那說好了,”她終於露出笑容,伸手拂去鄭樂嘴角沾到的亮片,三人說笑著走向電梯的方向,誰也沒有回頭再看那套昂貴的西裝一眼。
………
夜色漸深,林月揉了揉酸脹的眼睛,台燈的光暈在習題冊上投下一圈溫暖的光。
窗外,一輪明月懸在漆黑的夜幕中,清冷的光透過玻璃窗,在木質書桌上灑下一片銀輝。
手邊,還亮著的手機屏幕裡,一個隻露出一部分臉的俊秀少年正安靜的做著題。
林月緊盯著手機屏幕,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畫麵中那個熟悉的身影,分明就是南初曉!她還清楚地記得,那是一個疲憊的午後,自己剛結束繁重的學習任務,正靠在椅背上刷短視頻放鬆,就在她漫不經心地滑動屏幕時,這個視頻突然跳了出來,而畫麵中那張熟悉的麵孔讓她瞬間坐直了身子。
雖然不知道南初曉為什麼會拍攝這樣的視頻,但林月僅是看了一會兒,心情就莫名的好了起來,就連疲憊的身體裡也突然浮現出一股神秘的力量。
她放下筆,伸了個懶腰,頸椎發出輕微的脆響,抬起頭的瞬間,目光不自覺地被那輪明月吸引,月光如水,讓她想起南初曉笑起來時彎彎的眼睛——也是這樣清澈,這樣溫柔。
“那家夥現在在做什麼呢?”
林月托著腮,任由思緒飄遠,夜風撩起窗簾,捎來遠處柑橘的香氣。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林月忽然笑了,低頭繼續演算,筆尖與紙麵摩擦的沙沙聲裡,隱約夾雜著某種溫柔的期待,就像南初曉在兩人分彆時說的,短暫的分彆隻是為了更好的重逢,隻要有緣,我們未來終會相遇。
窗台上的茉莉落下一片花瓣,輕飄飄地覆在那張寫著“目標:江大”的便簽上,月光為它鍍上銀邊,宛如少年時代最純淨的約定。
“哼哼,什麼緣分,我隻相信我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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