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剛走出沒兩步，李清竹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開口，“南先生跟鄭女士是跟他們局長一起來的，他們局長在此之前已經預約了與您的商務會談。”
聞言，龍傲雪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去準備會客室，按最高規格。”
“要通知南先生嗎？”
龍傲雪回頭瞥了她一眼，眼神危險得讓李清竹立刻縮了縮脖子：“當然不，”她撫平袖口並不存在的褶皺，“我們隻是…恰好在警方麵前展示下企業擔當。”
走廊儘頭，服務生正推著餐車經過。龍傲雪順手取了杯紅酒，鮮紅的液體在杯中搖晃，倒映出她誌在必得的眼神——
既然錯過的珍寶自己送上門來，這次她絕不會再放手。
………
“龍董事長，久仰大名。”
局長洪亮的聲音在vip會客室響起，他側身讓出身後的兩人，笑容中帶著幾分官方的熱絡：
“這位是我們局裡的精英，鄭儀，這孩子叫南初曉，他倆都與前段時間的那次行動有關，南初曉這小家夥在得知你的幫助後一直想要當麵感謝你，所以今天特意帶他們來向你道謝。”
鄭儀上前半步，警服筆挺地行了個禮：
“感謝龍騰集團對警局公益項目的大力支持。”鄭儀的聲音平穩有力，南初曉站在鄭儀斜後方，乖巧得像隻家貓。
“嗯，你好，龍…姐姐。”
南初曉的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幾乎要消散在空氣中，儘管初見時他表現得從容不迫，甚至在得知對方身份時還興奮不已，可真正冷靜下來後，麵對長輩的本能敬畏還是占據了上風。
即便此刻的龍傲雪並未展露上位者的威嚴，他仍無法以平常心應對，指尖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小家夥，好久不見。”龍傲雪紅唇微揚，高跟鞋向前邁了一步，朝他貼近了些。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縈繞而來，帶著若有似無的壓迫感。
“呃…”南初曉眨了眨眼，有些困惑地小聲反駁，“應該…沒過多久吧？”
南初曉下意識往鄭儀身後縮了縮，卻沒注意到這個動作讓龍傲雪眸色一暗，她魚尾裙的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搖曳，在地毯上蕩開細微的漣漪。
“你們認識？”
局長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鏡，目光在幾人之間來回掃視，最終疑惑地開口。
“晚宴開始前，在取餐區有過一麵之緣，”龍傲雪輕笑一聲，指尖優雅地卷著發尾，目光卻始終落在南初曉身上，“或許是因為…有共同的愛好，當時我和南先生聊得很愉快。”
“這樣啊。”局長笑嗬嗬地打圓場，語氣裡帶著長輩式的調侃，“小南這孩子就是貪吃，讓龍董事長見笑了。”
鄭儀緊繃的肩膀稍稍放鬆，但仍舊不動聲色地擋在南初曉前麵半步，手臂微微抬起，形成一個隱晦的保護姿態。
“怎麼會呢？”龍傲雪突然伸手，在南初曉尚未反應過來時，無比自然地揉了揉他的頭發，嗓音裡帶著幾分慵懶的笑意，“明明…很可愛。”
“龍董事長，”鄭儀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輕不重，卻足以製止她的動作，她的聲音冷得像冰，一字一頓道：
“請自重。”
會客室瞬間陷入死寂，局長的笑容僵在臉上，額角隱約滲出一絲冷汗，站在門口的李清竹倒吸一口冷氣，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門框。
龍傲雪卻隻是慢條斯理地抽回手，指尖在鄭儀的手腕上輕輕一彈，仿佛在拂去一粒塵埃，她唇角微勾，語氣輕飄飄的，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鄭警官，彆太緊張了，這不過是一個大姐姐對可愛小弟弟的普通親密舉動而已。”
躲在鄭儀身後的南初曉悄悄探出半張臉，瞥見龍傲雪那副遊刃有餘的神情，不由得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