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曉趿拉著拖鞋,慢悠悠地跟在那抹略顯倉促的背影後,也鑽進了狹小卻溫暖的廚房。
洗衣機還在陽台上低聲轟鳴,水流聲嘩嘩地響著,掩蓋了某些悄然變化的心跳。
盯著鄭儀繃緊的脊背,南初曉的眼底掠過一絲狡黠的光,隨即,他夾起嗓子,用一種能甜膩死人的聲調,軟綿綿地喊了一聲:
“姐~~~”
尾音拖得又長又黏,像剛融化的麥芽糖。
鄭儀正埋頭刷碗,肩膀幾不可察地縮了一下,水流開得更大,假裝沒聽見,耳根卻不受控製地開始微微發熱。
南初曉唇角一勾,像隻發現了獵物弱點的貓,悄無聲息地貼近,伸出手,從後麵準確地環抱住了鄭儀纖細的腰肢,將整個人的重量懶洋洋地壓了上去。
溫熱的身軀緊密相貼,南初曉故意將下巴擱在鄭儀略顯單薄的肩上,側過頭,呼出的溫熱氣息精準地拂過她那早已變得敏感無比的耳垂和頸側。
南初曉能清晰地感受到懷裡的身體瞬間僵硬得像塊木頭,而那原本隻是微粉的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得通紅滾燙,幾乎要滴出血來,在廚房明亮的燈光下無所遁形。
從喉嚨裡溢出一聲低低的,得逞的輕笑,氣息噴吐在那片敏感的肌膚上:
“姐~我想…”
“不,你不想。”鄭儀猛地打斷他,聲音又急又慌,帶著一絲虛張聲勢的嚴厲,手裡的盤子差點滑脫,她能感覺到自己後背緊貼著的胸腔因為他的低笑而產生的細微震動,這讓她更加心慌意亂。
南初曉能清晰地感受到,在他被打斷的瞬間,鄭儀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了一下,像被微弱的電流擊中。
南初曉非但沒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用鼻音發出一個九曲十八彎的,委屈又渴望的哼唧聲:
“嗯~”
“不行!”鄭儀的聲音抖得更厲害了,她猛地甩了甩手上的水漬,冰涼的水珠濺到兩人手臂上。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鄭儀急切地按住腰間那隻意圖開始不安分上下遊移的手,指尖冰涼且帶著顫抖。
“小樂…小樂還在呢!”她搬出了一個看似正當無比的理由,試圖築起一道脆弱的防線。
“哦?”南初曉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非但沒有失望,反而像是被這個借口點燃了更大的興趣。
他猛地收緊手臂,將懷裡的人摟得更緊,嘴唇幾乎要貼上她的耳朵,用一種壓抑著興奮和蠱惑的語氣低語:
“那…去我家?我家現在沒人!”
南初曉拋出了一個更危險,更私密的選擇,這句話像一顆炸彈,瞬間摧毀了鄭儀好不容易堆砌起來的理智堤壩。
“小南!”她幾乎是驚惶地低喊出聲,猛地轉過身試圖掙脫他的懷抱,臉頰紅得不像話,眼神裡充滿了羞恥,慌亂和一絲被逼到絕境的哀求,“你明天早上還要早起上學!不行!絕對不行!”
鄭儀的拒絕因為情緒的劇烈波動而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但態度卻異常堅決,殘存的理智在瘋狂地拉響警報。
廚房逼仄的空間裡,曖昧的氣息與緊張的對抗激烈地交織著,溫度似乎在節節攀升。
“好吧…”看差不多了,南初曉退後一步,換了個看起來更加輕鬆的要求,“那,親一下可以嗎?”
這次鄭儀沒有拒絕,顫抖著睫毛緩緩閉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