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黑雀那丫頭?她不是說去處理點私事嗎?怎麼跑這來了?”
龍傲雪也暫時按下了動手的念頭,繼續偽裝,想看看來的又是什麼人。
土屋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邀功的意味:“鹿姐!你看我帶誰來了!這小子可是個稀罕貨,肯定能…”
話未說完,龍傲雪悄咪咪地將眼睛睜開一條極細的縫,朝著門口光亮處望去。
隻見那個叫黑雀的女人正扛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少年走了進來,隨意地將其扔在了龍傲雪不遠處的空地上。
當龍傲雪的目光觸及那個少年蒼白卻依舊精致的側臉時,她的心臟猛地一跳!瞳孔驟然收縮!
是南初曉?!
他怎麼也會在這裡?!
巨大的驚愕瞬間取代了所有的失望和無聊,一種難以言喻的,混合著震驚、憤怒以及一絲…詭異驚喜的情緒,如同海嘯般席卷了龍傲雪的內心。
這場無聊的綁架鬨劇,突然變得…無比有趣起來了。
就在龍傲雪肌肉繃緊,幾乎要立刻暴起衝出去將南初曉搶過來的瞬間,那個被稱為鹿姐的女人卻隻是隨意地瞥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少年,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行了行了,彆放在這兒礙事了,黑雀,你把這小子也丟進裡屋那個堆放雜物的房間,跟那個女的一起關著,省得看著煩心,”鹿姐吩咐道,注意力顯然已經轉移,“正好你回來了,把帶來的午飯給大家分一分,忙活一上午都餓了,先吃飯,吃完再說贖金的事!”
黑雀似乎有點不甘心,但還是應了一聲,粗魯地拽起地上昏迷的南初曉,拖著他走向龍傲雪所在的裡屋。
龍傲雪立刻放鬆身體,恢複成深度昏迷的狀態,心中卻一陣無語。
這群綁匪的心是不是也太大了點?居然把她們兩個“肉票”關在一起!
但與此同時,一股慶幸感又油然而生,這種情況對她而言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一個模糊的計劃幾乎是瞬間在她腦海中成形。
“哐當”一聲,裡屋破舊的木門被推開,南初曉被黑雀毫不客氣地扔了進來,身體砸在乾草堆上,發出一聲悶哼。
黑雀站在門口,目光在龍傲雪“昏迷”的臉和南初曉身上逡巡了一圈,似乎沒發現什麼異常,嘟囔了一句“兩個小白臉”,便轉身鎖上門出去了。
房間裡暫時恢複了安靜,南初曉被這一摔,意識逐漸回籠,艱難地睜開眼,迷茫地打量著這個昏暗,肮臟的環境,目光很快落在了不遠處那個同樣倒在地上的身影上。
儘管對方閉著眼,頭發顏色也變成了耀眼的金色,但那極其出色的側臉輪廓和一身與周遭格格不入的精致衣著…南初曉眨了眨眼,遲疑地低聲試探:
“…龍傲雪?”
見對方沒有反應,南初曉艱難地用被綁住腳踝的腳,輕輕地踢了踢龍傲雪的小腿。
龍傲雪這才如同大夢初醒般,纖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眼睛,琉璃色的眸子裡恰到好處地盛滿了茫然,虛弱與驚訝,仿佛剛從一個漫長的噩夢中掙紮醒來。
她看向南初曉,臉上露出極其逼真的錯愕:
“南…南初曉?你怎麼…也會在這裡?我們這是…”
簡單的溝通後,兩人都明白了對方是如何被弄到這個鬼地方來的。
龍傲雪微微蹙著眉,臉上帶著一絲後怕和憂慮,壓低了聲音對南初曉說:
“我比你早來一會兒,假裝昏迷的時候,偷聽到他們一些談話…”她故意停頓了一下,刻意製造出一些緊張感。
“她們…她們好像不止是普通的綁匪,”龍傲雪的聲音壓得更低,語氣凝重,“我聽他們提到什麼‘麵國’的渠道,好像很熟的樣子…而且,我隱約看到有個人腰間鼓鼓囊囊的,很可能是藏著槍!”
龍傲雪完美地演繹了一個既害怕又努力保持冷靜,並分享重要情報的受害者形象,這番半真半假的話裡,摻入了最致命的危險元素。
跨國犯罪集團和槍支。
果然,南初曉原本因為發現“熟人”而稍微放鬆的心情,瞬間被這番話擊得粉碎!
雖然被綁架了,但或許是因為南初曉之前已經被綁過了一次,第二次就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
並且南初曉可還記得那漂浮在神秘空間裡,代表運氣的光團,想來對方可能隻是求財,自己能夠脫身的概率不小。
但現在…麵國?槍?這兩個詞組合在一起,足以讓任何普通人感到徹骨的寒意和驚恐!
南初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下意識地看向那扇緊閉的木門,仿佛門外就站著持槍的悍匪。
他緊張地吞咽了一下,聲音都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那…那怎麼辦?她們真有槍?我們…我們會不會被賣到那邊去?”
南初曉看向龍傲雪,眼神裡充滿了慌亂和求助的意味:
“你…你比我知道的多,你有什麼主意嗎?”
龍傲雪看著南初曉眼中真實的恐懼,知道自己成功唬住了他,內心閃過一絲計劃得逞的滿意,但臉上卻依舊是那副憂心忡忡又強作鎮定的樣子。
“彆慌,”龍傲雪輕聲安撫,眼神卻格外堅定,“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既然他們把我們關在一起,這就是我們的機會,我們得想辦法自救,在他們吃飯鬆懈的時候,或許…”
龍傲雪的目光掃過房間,開始低聲與南初曉商討起那個剛剛在她腦中成形的脫身計劃,刻意將情況的危險性和緊迫性又誇大了幾分,牢牢將南初曉的注意力牽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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