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後。
伴著一聲心滿意足的輕歎,臥室裡那對激戰正酣的人兒終於偃旗息鼓。
南初曉大口喘著氣,活像一隻吃飽喝足的大貓,緊緊摟著懷中的鄭儀,小臉還親昵地在她那柔軟溫暖的胸脯上摩挲了幾下。
鄭儀全身發軟,雙臂軟綿綿地掛在南初曉身上。
精瘦的腰身,閉著眼睛,隻想就這樣沉沉睡去,緩解身體的疲憊和過度消耗的體力。
然而,鄭儀剛放鬆下來,就感覺到南初曉溫熱的唇湊到了她的耳邊,用帶著一絲沙啞和撒嬌意味的氣聲低語:
“姐…我還想……”
鄭儀被這句話嚇得一個激靈,殘留的睡意瞬間飛散,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用力推開了南初曉,“啵”的一聲裹著被子縮到一邊,聲音都帶著點求饒的顫抖:
“哎呀呀…真的不行啦…我明天還要上班,你也要上學…下次,下次再說…”
她看著南初曉瞬間耷拉下來的眉眼,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寫滿了委屈和尚未消退的渴望,心裡又軟又慌,連忙補充道,語氣近乎哄勸:
“姐姐今天加班真的很累了…乖…”
說完,鄭儀咬著牙,晃晃悠悠地撐著那仿佛被抽走了骨頭一般的身體。,幾乎是手腳並用地從床上爬下來,雙腳落地時腿一軟,差點沒站穩,隻能扶著腰,小步小步地用姿勢有些彆扭地往浴室挪去。
南初曉看著她這副“慘狀”,又想了想明天確實還要早起,那點不甘心也隻好壓了下去。
他覺得鄭儀說的也有道理,於是也翻身下床,將用過的安全措施丟進垃圾桶裡,光著腳,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後,一起走進了浴室。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晨曦尚未完全驅散夜的寒意,南初曉還沉在溫暖的被窩和美夢之中,臥室門就“哐”地一聲被推開了。
一個小小的身影如同炮彈一樣衝了進來,直接撲到床邊,用力搖晃著南初曉:
“哥哥!哥哥!快起床啦!”
南初曉極其困難地從睡夢中掙脫,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到穿著毛絨睡衣,頭發睡得亂蓬蓬像個小鳥窩的鄭樂,正眨巴著大眼睛站在床邊。
南初曉揉著眼睛,打了個巨大的哈欠,聲音裡充滿了濃重的睡意:
“樂樂…今天怎麼這麼早……”
鄭樂也是一臉懵懂,小腦袋搖了搖:
“我也不知道呀…媽媽把我叫醒的,說今天要早點出門。”
正說著,鄭儀的身影也出現在了門口,她已經換好了便服,正一邊快步走進來,一邊利落地用手腕上的發圈給自己紮著一個簡單的馬尾,語氣帶著晨間特有的急促:
“醒了?快,都動作快點,去刷牙洗臉,今天時間緊!”
南初曉哀嚎一聲,認命地從溫暖的被窩裡爬出來,牽起還迷迷糊糊的鄭樂,一大一小兩個人影趿拉著拖鞋,慢吞吞地往洗手間挪。
就在南初曉站在洗手台前,拿著牙刷,一邊打哈欠一邊機械地刷著牙時,正在給鄭樂紮小辮的鄭儀突然開口,語氣帶著歉意:
“對了,早上來不及做早飯了,等會兒路上買點吃的對付一口吧。”
南初曉含著泡沫,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含糊地應了一聲:
“嗯…行。”
然而,讓南初曉有點意外的是,當鄭儀匆匆在路邊早餐店買完早餐回到車上時,手裡除了熟悉的豆漿包子袋,居然還多了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