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歌想了想又說：
“那踢足球？”
南初曉再次搖頭。
沉默片刻，陳瑤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
“去打羽毛球吧！”
南初曉仍然想拒絕，他更想著待會兒直接去食堂吃飯，但一抬頭，對上兩雙寫滿期待甚至帶點乞求的眼睛，他歎了口氣，拍了拍手上的草屑，認命地站了起來。
羽毛球場離得不遠，已經有不少同學在打球，陳瑤和王歌帶著南初曉走過去，嚷嚷著要加人。
場邊等待的同學見是她倆沒說什麼，但看到後麵的南初曉，立刻興奮起來，語氣討好地問：
“南初曉，你要打球嗎？”見南初曉點頭，人群中頓時發出一陣小小的歡呼。
此時，旁邊的場地上，對場的學生因為分神往這邊看了一眼，被對手抓住破綻拿下一分。
“哈哈！兩分了！”得分的那位同學興奮地湊到網前，“快點投降，願賭服輸，叫媽媽！”
卻見她的對手隻是平靜地撿起球，退後幾步，眼中燃起熊熊戰意。
見狀，得分的同學也收起嬉笑，認真起來。
然後輸了。
看著羽毛球在一步之外落地彈跳，她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憋屈地喊了聲“媽”，懷疑人生地退到場邊。
見有空位，王歌立刻跑上場撿起球拍。
潔白的羽毛球被高高拋起，在下落瞬間被球拍擊中，發出清脆的“啪”聲，如一隻白鳥般劃著弧線飛向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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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場上肆意揮灑汗水，動作流暢有力，看著她們打球，南初曉倒是生出幾分手癢。
他初中時也曾眼巴巴地守在球場邊等待上場，隻是後來淹死在學海裡，就沒再打過了。
此刻，熟悉的衝動又回來了。
很快，王歌的對手因體力不支敗下陣來，陳瑤立刻上前接過球拍，走到場上嚴陣以待。
被換下的女生若無其事地走到南初曉旁邊，就高冷地站著，並不說話。
“剛才消耗太多體力了。”她突然開口，像是為自己解釋。
南初曉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那女生卻將他的禮貌誤解為認同，臉上立刻露出笑容，轉頭看向他。
然而，當她的目光觸及南初曉的眼睛時，瞬間被吸引住了。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她心中無法準確描述，隻感覺被那雙平靜溫和的眼睛掃過，內心的躁動忽然平息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平和與溫暖。
儘管南初曉並未開口，她卻仿佛聽到耳邊響起了溫柔的安撫與鼓勵。
霎時間，她就像被充滿了電，昂首挺胸地看著場上，鼻孔微張，喘著粗氣，一副隨時要上場證明自己的模樣。
雖然王歌已經打過一場，但無論是技術還是體力都明顯優於陳瑤，很快便結束了比賽，看完比賽的南初曉心裡卻有幾分疑惑：
她倆不是好閨蜜嗎？剛才怎麼打得那麼較真，像在打決賽一樣？
陳瑤撐著膝蓋喘了幾口氣，銀牙輕咬，有些憤憤地瞪了對麵的王歌一眼。
見南初曉看了過來，她立刻邁開腳步，無視了站在南初曉旁邊那女生熱烈的目光，巴巴地把手中的球拍直接塞到了南初曉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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