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房間門口,鄭儀扶著門框,回頭看了眼床上的一片狼藉,皺巴巴的床單,散亂的枕頭……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未曾散儘的曖昧氣息。
鄭儀眨了眨眼,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事。
“嘶……我是不是忘了什麼?”鄭儀喃喃自語,但想著既然能被忘掉,估計也不是什麼頂重要的事情,便搖了搖頭,不再費力去回想。
直到她在客廳沙發上找到自己的襯衫,慢慢地穿好,扣子一顆顆係上,算是勉強穿戴整齊。
回頭看了眼浴室方向,裡麵已經傳出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鄭儀倒吸一口涼氣,認命地扶著依舊酸軟的腰,慢慢地往自己的臥室門外挪去,一邊走,一邊在心裡幽怨地嘀咕:
“這臭小子……年輕人頂撞起來真是不知道輕重,我這把老骨頭都快被他給搖散了……”
雖然聽起來像是在抱怨,但不知為何,鄭儀的嘴角卻不受控製地微微上揚,臉上悄然爬上了一抹混合著疲憊與極致滿足的幸福紅暈,眼底深處蘊藏著被充分滋潤後的慵懶風情。
與此同時,南初曉正在浴室裡,任由溫熱的水流衝刷著身體。
他心情頗佳地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將洗發水倒在掌心,揉搓起頭發,很快,烏黑的發絲上就生出了綿密豐富的白色泡沫。
南初曉放下手,看了看沾滿泡沫的手掌,乾脆利落地閉上眼睛,直接將那雙沾滿泡沫的手掌在臉上胡亂揉搓了起來,感受著泡沫細膩的觸感。
然後憋著一口氣,將臉湊到花灑下,嘩啦啦的水流瞬間將臉上的泡沫衝刷得乾乾淨淨。接著,南初曉才開始仔細衝洗頭發上的泡沫。
很快,頭發清洗完畢,變得清爽蓬鬆,南初曉關掉水,抹了把臉上的水珠,目光這才落到自己的身體上。
隻見那具白皙如玉,晶瑩似瓷完美的身軀上,此刻卻像是打上了某種專屬印記,到處都分布著曖昧的粉紅色痕跡。
有用力吮吸留下的吻痕,有情動時指甲無意劃過留下的淺淡紅印,主要集中在胸膛,頸側,腰腹和大腿內側。
南初曉抬起一隻手臂,在靠近肩膀的地方,有一道顏色尤其深的痕跡,形狀清晰,顯然是被人用力吮吸留下的。
看著這痕跡,南初曉不禁陷入了思索。
今夜鄭儀的表現,確實有些反常,或者說,她格外的主動與強勢。
不知道為什麼,從一開始鄭儀就不斷地試圖掌控主導權,帶著一種近乎執拗的勁兒,想把南初曉壓在身下,由她來主導一切。
但南初曉是誰?an!
怎麼可能被鄭儀輕易“反攻”呢?
南初曉隻是稍稍提起幾分力氣,便輕鬆化解了她的“攻勢”,重新奪回了主動權,不過片刻功夫,就將原本氣勢洶洶的鄭儀殺得丟盔棄甲,潰不成軍,隻能軟語嗚咽著連聲求饒。
想到鄭儀最後眼眸含淚,渾身癱軟,隻能無助地承受著的模樣,南初曉不由得輕笑一聲,心裡升起一股混合著憐愛和征服感的滿足。
不過,想到等會兒還有正事要做,他也懶得再去深究今晚鄭儀那點異常的“小心思”了。
南初曉抬起另一隻手,用指腹按在手臂上那道最明顯的紅痕上,輕輕地揉按了幾下,不過片刻功夫,那在白皙皮膚上顯得格外旖旎紮眼的紅痕,就如同被橡皮擦掉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變淡,最終徹底消退,恢複了原本光潔的肌膚。
南初曉又如法炮製,將身上其他幾處明顯的痕跡也一一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