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曉的皮膚本就偏白,是那種透著健康光澤的冷白色,而這一直被遮蓋在衣服下麵的小臂肌膚,更是白皙得有些晃眼,在廚房明亮的燈光下,幾乎能看到皮膚下淡青色的血管脈絡。
他剛把袖子擼上去,那兩段白嫩光滑,線條流暢的手臂就第一時間吸引了正在切薑絲的鄭儀的注意力。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甚至連更親密的接觸都有了,但每次不經意間看到時,鄭儀的目光還是會像被磁石吸引一樣,不由自主地停留片刻,心裡暗自感歎這比很多女孩子都要細膩的膚質。
南初曉已經開始專注地洗菜了。
他先拿起那捆小白菜,仔細地解開捆紮的繩子,然後將菜葉一片片掰開,放在水流下緩緩衝洗,手指輕柔地拂過菜葉的脈絡,洗去可能存在的泥土和雜質。
水流嘩啦嘩啦地持續流下,在綠色的菜葉上濺起細小的水花。
洗菜,手上和手臂就不可避免地要沾上水,無論是直流而下的水流,還是四處飛濺的細小水珠,都在緩慢地打濕著南初曉裸露的小臂。
鄭儀一邊熟練地將薑絲切得細如發絲,一邊時不時抬眼看向水槽邊的南初曉。
她的目光在那已經被打濕,沾著晶瑩水珠,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水嫩可口的手臂上停留的時間,總是格外的長。
看著水珠順著他白皙的皮膚滑落,留下蜿蜒的水痕,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私密的畫麵,鄭儀的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帶著些許占有欲的笑意,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在心中暗道一聲“確實”。
窗外的夕陽此刻已經漸漸隱沒在城市林立的高樓之後,天邊隻剩下最後一抹絢爛的晚霞,如同打翻的調色盤。
金紅色的餘暉頑強地穿透玻璃窗,為整間廚房鍍上一層溫暖而柔和的琥珀色光暈。
這迷人的光芒恰好籠罩在站在水槽前的南初曉身上,仿佛給他周身加了一層唯美的電影濾鏡。
他微微低著頭,濃密而柔軟的黑發垂在額前,偶爾隨著動作輕輕晃動,那雙總是帶著幾分慵懶卻又清澈見底的眼眸,此刻正專注地看著手中的蔬菜,長而卷翹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高挺的鼻梁和線條優美的唇形,在側光下顯得更加立體精致…
在夕陽最後的饋贈下,南初曉整個人美好得不似真人,就像那些經過團隊精心打磨,濾鏡加持的視頻裡的畫麵。
然而,鄭儀清楚地知道,眼前這個是純天然的,活生生的、會呼吸會微笑的南初曉,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甚至隻要自己想,便能輕易的品嘗到。
南初曉安靜耐心地清洗著食材,微微低頭的姿態顯得十分溫順,整個人的氣息沉靜而安穩,散發著一種讓人心安的、屬於“家”的寧靜氛圍。
這一幕,自然而美好,就像無數普通家庭裡,剛下班回家的丈夫,體貼地陪同妻子一起在廚房裡忙碌,準備著一天中最溫馨的晚餐時光,充滿了日常而珍貴的“人夫感”。
鄭儀靠在料理台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裡被一種難以言喻的飽滿情緒所充滿。
她不知道該如何精準地去形容此刻內心的感受,是幸福,是滿足,是安寧,或許兼而有之,但她知道,眼前這幅名為家的畫麵,這帶著煙火氣的溫暖瞬間,已經深深地刻印在她的腦海裡,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這平淡流年裡的點滴溫暖,正是她一直以來,內心深處最渴望守護的東西。
然而這幅溫馨美好的畫麵,很快就被一個意外的發現打破了。
因為是做三個人的家常菜,需要的食材量並不大,沒過多久,南初曉就將番茄和小白菜都仔細清洗乾淨了。
洗好的小白菜被南初曉整齊地碼放在一個小菜籃裡,他拿起菜籃,在洗碗槽上方輕輕甩了甩,晶瑩的水珠從翠綠的菜葉上滾落。
正當他準備把菜籃放到料理台上時,目光卻被旁邊一個陌生的白色電飯煲吸引了。
南初曉心裡泛起一絲疑惑。
在他的記憶裡,家裡廚房一直使用的是那個黑色智能電飯煲,款式新穎,功能齊全,買來沒多久,最近使用起來也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現在為什麼會突然多出一個白色的?
南初曉抬起頭,看向正在一旁專注地給雞翅劃刀,方便入味的鄭儀,剛想開口詢問,視線卻又被她手邊那個熟悉的黑色電飯煲牢牢鎖住,它依然在那裡,隻是被挪到了靠牆的位置。
讓南初曉驚訝的是,兩個電飯煲的液晶屏都亮著,工作指示燈閃爍著,顯然都處於運行狀態。
三個人吃飯,顯然用不上兩個電飯煲同時煮飯,如果黑色電飯煲裡煮的是米飯,那這個突兀出現的白色電飯煲裡的是什麼?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南初曉,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嗯?姐,家裡怎麼有兩個電飯煲都在用啊?”他指了指那個白色的,“這裡麵煮的是什麼東西?”
鄭儀聞聲抬起頭,順著南初曉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個白色電飯煲,目光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瞬間有些慌亂地閃爍了起來,不敢與南初曉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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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頭,繼續著手上的動作,言語含糊地解釋道:
“嗯…一直都有這個…就是…一個日常用來煮飯,另一個…裡麵煲著點湯…”
“煲湯?”南初曉聞言眼前一亮,立刻向其投去了充滿期待的目光。
在逐漸轉涼的秋日傍晚,能喝上一碗鄭儀親手煲的熱湯,無疑是件極其幸福的事。
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幾種可能,是清甜滋潤的玉米排骨蓮藕湯?還是鮮美暖胃的豆腐鯽魚湯?或者是溫補營養的香菇雞湯?
想到鄭儀是因為最近天氣轉涼,體貼地為他煲湯暖身,南初曉心裡就湧上一股暖流,一種名為“家”的甜蜜感在心中緩緩化開,甜得他口舌生津,對那鍋湯的期待值瞬間拉滿。
然而,當南初曉進一步追問煲的是什麼湯時,鄭儀的反應卻異常古怪。
她開始支支吾吾,眼神遊離,目光在廚房的各個角落飄忽不定,就是不肯落在南初曉身上。
“嗯,沒什麼,就是很普通的湯而已…沒什麼特彆的…”鄭儀似乎是試圖輕描淡寫地搪塞過去。
南初曉不明白鄭儀為何不肯直言湯的名字,他的目光從那個神秘的白色電飯煲上移開,重新聚焦在鄭儀臉上,下意識地伸出鮮紅的舌尖,飛快地舔過有些乾燥的嘴唇,將其浸潤得更加飽滿誘人。
這個無意識的動作,卻讓鄭儀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感覺臉頰的溫度在攀升。
終於,似乎是被南初曉那雙清澈又帶著追問意味的眼睛看得無所遁形,鄭儀敗下陣來,她認命般地低下頭,輕輕歎了口氣,然後用一種近乎“視死如歸”的語氣,聲音極低地快速說道:
“是…補身體的湯…”
“什麼?”南初曉第一時間的反應是沒聽清,下意識地向前湊近一步,想聽得更真切些,“姐,你剛說什麼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