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和蘇妙音沿著小路走了五天,一路上風餐露宿,吃了不少苦。小路比他們想象中還要難走——有的地方布滿了荊棘,需要用劍劈開才能過去;有的地方是陡峭的山坡,需要手腳並用才能爬上去。但他們都咬牙堅持了下來,想著隻要能儘快趕到烈陽門,一切都值得。
這日傍晚,他們終於看到了烈陽山的影子。烈陽山高聳入雲,山頂被雲霧籠罩,隱約能看到山上有一座巨大的門派建築,想必就是烈陽門的總壇了。
“表哥,我們到了!我們終於到烈陽山了!”蘇妙音興奮地喊道,連日來的疲憊仿佛一下子消失了。
陸遠也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是啊,我們到了。再堅持一下,我們就能見到蘇凝霜姑娘和趙長老了。”
兩人加快腳步,朝著烈陽門的方向走去。烈陽門的山門建在半山腰,是一座用青石砌成的巨大牌坊,上麵刻著“烈陽門”三個金色的大字,在夕陽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山門兩旁站著兩個穿著紅色勁裝的弟子,腰間佩著長刀,眼神銳利,警惕地看著來往的人。
陸遠帶著蘇妙音走到山門前,對著兩個弟子拱了拱手:“兩位師兄,晚輩陸遠,來自黑龍山玄清派,是道玄子道長的徒弟。晚輩有事要見烈陽門的趙山河長老,還望兩位師兄通報一聲。”
兩個弟子對視了一眼,上下打量著陸遠和蘇妙音。其中一個弟子問道:“你有什麼憑證嗎?我們烈陽門不是誰都能隨便進的。”
陸遠從懷裡掏出蘇墨給的玄清派令牌,遞給那個弟子:“這是玄清派的信物,兩位師兄可以看看。”
那個弟子接過令牌,仔細看了看,又遞給另一個弟子。另一個弟子看完後,點了點頭:“確實是玄清派的令牌。你們稍等,我去通報趙長老。”
說完,那個弟子轉身跑進了山門。沒過多久,他就跟著一個穿著紅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中年男子約莫五十歲左右,身材高大,麵容剛毅,眼神裡透著一股威嚴,想必就是趙山河長老了。
趙山河看到陸遠,快步走了過來,笑著說道:“你就是道玄子道長的徒弟陸遠吧?道玄子道長前些日子給我送了封信,說你可能會來烈陽門,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到了。”
陸遠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想必是蘇墨給道玄子傳了消息,道玄子又給趙山河寫了信,提前打了招呼。“晚輩陸遠,見過趙長老。這位是我的表妹蘇妙音,我們這次來烈陽門,一是想找蘇凝霜姑娘,二是有要事想跟您商量。”
“凝霜是我的侄女,她三個月前就來烈陽門了,現在在門裡跟著弟子們一起習武。”趙山河笑著說,“你們一路辛苦,先進山門再說,有什麼事,咱們到廳裡慢慢聊。”
陸遠和蘇妙音連忙道謝,跟著趙山河走進了烈陽門。烈陽門的總壇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大,裡麵有很多建築,有練功場、弟子宿舍、議事廳,還有一座巨大的祭壇,想必是烈陽門舉行重要儀式的地方。路上遇到不少烈陽門的弟子,他們看到趙山河,都恭敬地行禮,眼神裡滿是敬佩。
走進議事廳,趙山河讓弟子給陸遠和蘇妙音倒了茶,然後問道:“道玄子道長在信裡說,你們被血鴉堂的人追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說有要事跟我商量,是什麼事?”
陸遠喝了口茶,定了定神,把寒溪村被屠、爹娘慘死、血鴉堂為了蒼鷹令追殺他們,還有最近血鴉堂的人往烈陽門方向來,可能是為了搶奪烈陽珠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趙山河聽完,臉色變得十分凝重:“沒想到血鴉堂竟然這麼猖狂,不僅屠了寒溪村,還敢打我們烈陽門烈陽珠的主意!烈陽珠是我們烈陽門的鎮派之寶,能增強內力,確實是件寶物。最近我也聽說,血鴉堂的人在烈陽山附近活動,隻是沒想到他們的目標是烈陽珠。”
他頓了頓,又說道:“你們放心,既然你們來了烈陽門,我就不會讓血鴉堂的人傷害你們。凝霜那孩子我也會好好照顧,不會讓她出事。至於血鴉堂,我會立刻召集烈陽門的弟子,加強戒備,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陸遠心裡湧起一股暖流,連忙道謝:“多謝趙長老!晚輩感激不儘!”
“不用謝。”趙山河笑了笑,“玄清派和烈陽門是世交,互相幫助是應該的。而且,血鴉堂是江湖上的公敵,我們烈陽門也有責任除了他們,還江湖一個太平。”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粉色衣裙的少女跑進了議事廳,看到陸遠,眼睛一亮,興奮地喊道:“陸遠!真的是你!你怎麼會來烈陽門?”
陸遠抬頭一看,隻見少女眉眼清秀,笑容燦爛,正是他兩年前在青石鎮遇到的蘇凝霜!
“凝霜!”陸遠也很興奮,站起身說道,“我是來烈陽門找你的,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裡!”
蘇凝霜跑到陸遠身邊,上下打量著他:“你比兩年前長高了不少,也結實了很多。對了,這位是?”她看向蘇妙音,好奇地問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她是我的表妹蘇妙音,我們這次是一起過來的。”陸遠介紹道。
蘇妙音對著蘇凝霜笑了笑:“凝霜姐姐,你好。”
“你好。”蘇凝霜也笑了笑,然後拉著陸遠的手,說道,“走,我帶你去看看烈陽門的練功場,那裡可熱鬨了!還有,我跟你說,我在烈陽門學了很多厲害的武功,下次有機會,咱們切磋一下!”
看著蘇凝霜活潑的樣子,陸遠心裡的擔憂也少了幾分。他轉頭看向趙山河,趙山河笑著點了點頭:“去吧,你們年輕人多聊聊。晚飯的時候,我讓人去叫你們。”
陸遠和蘇妙音跟著蘇凝霜走出了議事廳。蘇凝霜一邊走,一邊給他們介紹烈陽門的情況:“烈陽門的武功以剛猛為主,最厲害的是‘烈陽掌’和‘烈陽刀法’,我現在正在學烈陽掌,雖然還沒練成,但已經能打出一點熱氣了。對了,陸遠,你在黑龍山學的是什麼武功?厲害嗎?”
“我學的是玄清劍法,講究以柔克剛。”陸遠笑著說,“下次有機會,我教你劍法,你教我烈陽掌,怎麼樣?”
“好啊好啊!”蘇凝霜興奮地答應下來,“那我們明天就開始!”
蘇妙音看著兩人開心的樣子,也笑了起來。她能感覺到,來到烈陽門後,陸遠的心情好了很多,她也終於不用再擔心被血鴉堂的人追殺了。
走到練功場,隻見很多烈陽門的弟子正在練功——有的在練掌法,掌風淩厲,帶著熱氣;有的在練刀法,刀光閃爍,威力十足。蘇凝霜指著一個正在練掌法的中年男子,說道:“那個是我們烈陽門的大弟子,叫李剛,他的烈陽掌已經練到第七重了,可厲害了!”
陸遠順著蘇凝霜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李剛身材魁梧,一掌打在旁邊的石頭上,石頭瞬間裂開了一道縫隙。陸遠心裡暗暗佩服——烈陽掌的威力,果然名不虛傳。
就在這時,一個弟子跑了過來,對著蘇凝霜說道:“凝霜師妹,長老讓你去一趟祭壇,說是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蘇凝霜愣了一下,疑惑地說:“重要的事?是什麼事啊?”
“不知道,長老隻說讓你儘快過去。”那個弟子回答道。
蘇凝霜隻好對陸遠說:“陸遠,妙音妹妹,我先去祭壇一趟,等我回來,再帶你們去看彆的地方。”
“好,你去吧,我們在這裡等你。”陸遠點點頭。
蘇凝霜轉身跟著那個弟子離開了。陸遠和蘇妙音繼續在練功場旁邊看著弟子們練功,偶爾會討論一下武功招式。
沒過多久,突然聽到祭壇方向傳來一陣爭吵聲。陸遠心裡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拉著蘇妙音,快步朝著祭壇的方向跑去。
跑到祭壇附近,隻見很多烈陽門的弟子圍在那裡,趙山河長老站在祭壇中央,臉色十分難看。蘇凝霜站在趙山河身邊,眼圈紅紅的,像是受了委屈。而在他們對麵,站著幾個穿著玄色勁裝的人,腰間佩著彎刀,正是血鴉堂的人!
陸遠的心猛地一沉——血鴉堂的人,竟然已經找到烈陽門來了!
祭壇四周的火把將空氣烘得燥熱,烈陽門弟子們握著兵器的手青筋凸起,與血鴉堂眾人對峙的場麵像一張拉滿的弓,隨時可能斷裂。
陸遠拉著蘇妙音躲在一棵古柏後,目光緊緊盯著血鴉堂為首的人——那是個滿臉刀疤的壯漢,左臉一道從眉骨劃到下頜的疤痕格外猙獰,腰間彎刀的刀柄上鑲嵌著一顆血紅的寶石,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趙長老,識相的就把烈陽珠交出來,再把陸遠和蘇妙音交出來,我們血鴉堂可以饒烈陽門上下一命。”刀疤壯漢的聲音像砂紙摩擦木頭,帶著令人不適的粗礪,“否則,今天就是烈陽門的滅門之日!”
趙山河氣得渾身發抖,紅色長袍下的雙手緊握成拳:“血鴉堂休得猖狂!烈陽珠是我烈陽門的鎮派之寶,陸遠和蘇妙音是我烈陽門的客人,豈容你們說要就要?想搶烈陽珠,先過我這關!”
“過你這關?”刀疤壯漢嗤笑一聲,拔出腰間的彎刀,刀身映著火光泛著冷芒,“趙山河,彆以為你是烈陽門長老就了不起,當年你師弟就是被我一刀劈了,你以為你比他強多少?”
這話像一根刺紮進趙山河心裡,他師弟當年就是為了保護烈陽珠,死在血鴉堂人的手裡。他雙目赤紅,運轉內力,掌心瞬間泛起一層淡淡的紅光——正是烈陽掌的起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