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禦前侍衛統領的第三日,陸遠換上了朝廷特製的銀甲。甲片在晨光下泛著冷光,腰間佩著青萍劍,站在皇宮午門的侍衛隊列前,第一次履行統領職責。
按照皇上的旨意,他除了負責皇宮守衛,還要協助張大人清理貪官餘黨。這幾日,張大人已帶著官兵抄查了十多位涉案官員的府邸,追回贓銀數百萬兩,朝野上下震動不小。但陸遠也發現,總有一些“漏網之魚”——要麼是官員提前轉移了贓物,要麼是有人暗中通風報信,讓關鍵人證失蹤。
“陸統領,這是今日要提審的犯人名單,其中戶部主事劉安是王大人的親信,據說手裡握著不少其他官員的貪腐證據。”一名侍衛遞來一份名單,語氣裡帶著幾分擔憂,“隻是……昨晚看管劉安的獄卒突然被調離,今早換了一批新獄卒,卑職怕出意外。”
陸遠接過名單,指尖在“劉安”二字上停頓——王大人雖已被關押,但他在朝中經營多年,黨羽眾多,必然會想方設法堵上劉安這個“缺口”。“走,去天牢看看。”
天牢位於皇宮西側,陰暗潮濕的通道裡彌漫著鐵鏽與黴味。陸遠剛走到關押劉安的牢房外,就聽到裡麵傳來一陣悶響。他心頭一緊,快步上前,隻見兩名新獄卒正將劉安按在地上,手裡還拿著一根沾著血的木棍,而劉安嘴角淌血,已經沒了掙紮的力氣。
“住手!”陸遠厲聲喝止,青萍劍瞬間出鞘,劍刃抵在一名獄卒的脖頸上,“誰讓你們動刑的?”
兩名獄卒臉色慘白,渾身發抖:“是……是李大人讓我們做的,他說劉安不肯招供,讓我們‘好好教訓’一下。”
“李大人?哪個李大人?”陸遠追問。
“是……是吏部侍郎李嵩。”獄卒顫聲回答。
陸遠眼神一沉——李嵩是前朝老臣,表麵上與王大人無交集,沒想到也是貪腐集團的一員。他收劍入鞘,冷聲道:“把這兩人押下去,交給刑部審訊。另外,調玄清派的弟子來守牢,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靠近劉安。”
侍衛領命而去,陸遠走進牢房,蹲下身查看劉安的傷勢。劉安緩緩睜開眼,看到陸遠的銀甲,虛弱地說:“陸統領……我知道很多事……但我怕……他們會殺我全家……”
陸遠握住他的手腕,語氣堅定:“你放心,我會派人保護你的家人。隻要你如實招供,皇上定會從輕發落。”
劉安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緩緩點了點頭:“好……我招……王大人不僅貪了漕運銀子,還和兵部尚書李大人勾結,偷偷挪用軍餉,買通邊境將領……”
陸遠認真聽著,讓侍衛詳細記錄。他知道,劉安招供的內容,足以撼動整個貪腐集團的根基,但也意味著,李嵩等人會更加瘋狂地反撲。
果不其然,當天下午,就有禦史在朝堂上彈劾陸遠——說他“濫用私權,調江湖弟子守衛天牢,意圖乾預朝政”。皇上雖未輕信,但也讓陸遠暫時暫停天牢相關事務,專心負責皇宮守衛。
陸遠回到侍衛統領府,剛卸下銀甲,就看到蘇凝霜和蘇妙音迎了上來。蘇凝霜手裡拿著一件新縫的棉袍,臉上滿是擔憂:“陸遠,我們聽說有人彈劾你,沒事吧?”
“沒事,皇上心裡有數。”陸遠接過棉袍,心裡暖暖的,“隻是這些貪官黨羽眾多,想要徹底清理,沒那麼容易。”
蘇妙音端來一杯熱茶,輕聲說:“表哥,不如我們去找道玄子師父幫忙?玄清派在江湖上有很多朋友,或許能幫我們收集更多證據。”
陸遠眼前一亮——他確實忽略了江湖力量。貪官們在朝中有權勢,但在江湖上,玄清派、烈陽門等正派門派的影響力更大,或許能從宮外找到突破口。“好,我明天就修書給師父,讓他幫忙聯絡江湖同道。”
第二日,陸遠將書信交給玄清派弟子送去黑龍山。可沒過多久,送信的弟子就渾身是傷地回來了,書信也被燒毀大半。“統領,我們在城外遇到了蒙麵人襲擊,他們好像早就知道我們要送信,專門在半路埋伏!”
陸遠握緊拳頭——對方不僅在朝中打壓他,還盯上了他的江湖助力。看來,這場清理貪官的硬仗,比他想象中還要艱難。
就在他思索對策時,侍衛來報:“陸統領,張大人求見。”
陸遠連忙起身迎接。張大人走進府中,臉色凝重地遞來一份密函:“陸遠,這是我在李嵩府中安插的眼線送來的,你看看。”
陸遠打開密函,隻見上麵寫著——李嵩與兵部尚書李大人約定,三日後在城外“望風亭”見麵,商議如何“解決”劉安和他這個眼中釘。
“他們想在城外動手?”陸遠眼神一冷,“正好,我們可以設伏,將他們一網打儘!”
張大人點點頭:“我已經調了三百精兵,埋伏在望風亭周圍。隻是李嵩和李大人身邊肯定有高手護衛,還需要你親自出手,牽製住那些高手。”
“沒問題。”陸遠應下,心裡已有了計劃——他要讓這些貪官知道,無論是在朝堂還是江湖,正義都不會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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