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派議事廳內,燭火搖曳,映得眾人臉色愈發凝重。玄真道長將掌門令牌重重拍在桌案上,震得茶杯裡的茶水泛起漣漪:“秘境守衛森嚴,玄陰穀之人能悄無聲息潛入,還知曉靈心殿位置與九宮鎖陣解法,內奸定是門派中身份不低之人。”
清衍長老取出一卷名冊,攤開在桌上:“近三月接觸過秘境相關事務的,共十二人。包括三位掌管秘境鑰匙的執事、五位負責巡邏的弟子,還有我與負責陣法維護的墨塵長老。”
陸承誌湊上前,目光掃過名冊上的名字,忽然指著“墨塵長老”四字:“清衍長老,前日我去陣法閣請教九宮鎖陣細節,恰逢墨塵長老在整理陣圖,他還特意問過我是否知曉靈心殿的防禦排布。”
此言一出,廳內眾人皆麵露詫異。墨塵長老入派三十年,一向沉默寡言,專精陣法,從未有人懷疑過他。玄真道長皺起眉頭:“墨塵師弟性情孤僻,卻對門派忠心耿耿,會不會是誤會?”
“不敢斷言,但需查證。”清衍長老沉思片刻,看向陸承誌,“你與趙磊暗中跟蹤墨塵長老,留意他的行蹤,切記不可打草驚蛇。我則去查閱秘境近半年的出入記錄,看看能否找到線索。”
當晚,陸承誌與趙磊換上夜行衣,潛伏在墨塵長老居住的“觀星院”外。月色如水,院內靜悄悄的,隻有偶爾傳來的翻書聲。約莫過了一個時辰,觀星院的側門忽然被輕輕推開,一道黑影閃了出來,正是墨塵長老。
兩人屏住呼吸,遠遠跟在後麵。墨塵長老腳步輕快,專挑偏僻的小路走,最後竟來到了玄清派後山的“斷雲崖”。崖邊早已站著一人,身穿玄陰穀的黑衣,見墨塵長老到來,低聲說道:“東西拿到了嗎?”
陸承誌心中一緊,正要上前,卻見墨塵長老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直刺黑衣人:“逆賊!竟敢勾結玄陰穀,害我門派!”
黑衣人猝不及防,被匕首劃傷了肩膀,他惱羞成怒,揮掌向墨塵長老打去:“老東西,竟敢耍我!你以為你能瞞多久?”
兩人纏鬥起來,墨塵長老雖精通陣法,內力卻不及黑衣人,漸漸落入下風。陸承誌見狀,立刻拔劍衝了上去:“長老莫慌,我們來幫你!”
趙磊也隨即加入戰局,三人合力,黑衣人頓時壓力大增。他深知再鬥下去必敗無疑,虛晃一招,轉身就要跳崖逃走。陸承誌眼疾手快,揮劍斬斷了他的衣袖,黑衣人踉蹌了一下,還是借著夜色消失在崖下。
墨塵長老捂著胸口,咳嗽幾聲:“多謝二位賢侄出手相助。其實我早已察覺門派中有異,故意假意與玄陰穀聯絡,就是為了引出他們的接頭人。”
“那長老可知玄陰穀為何要奪玄清總綱?”陸承誌問道。
墨塵長老臉色一沉:“玄陰穀修煉的‘玄陰真經’有一處破綻,需用玄清總綱中的心法才能彌補。他們若是成功,功力必將大增,到時候整個江湖都要遭殃。”
就在這時,清衍長老帶著幾位弟子匆匆趕來,聽聞事情經過,不禁感歎:“墨塵師弟,是我錯怪你了。如今接頭人雖逃,但我們知曉了玄陰穀的目的,也算是有了突破。”
陸承誌卻眉頭緊鎖:“長老,那接頭人逃走前,說‘你以為你能瞞多久’,會不會還有其他內奸?”
清衍長老點點頭:“此事定然還有隱情。明日我們再從長計議,務必將所有內奸一網打儘,奪回玄清總綱。”
夜色漸深,斷雲崖上的風聲呼嘯,仿佛在預示著這場江湖風波,才剛剛拉開序幕。陸承誌望著崖下的黑暗,握緊了手中的劍——他知道,接下來的路,會更加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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