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長袍老者斜倚在石椅上,枯瘦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一雙三角眼如毒蛇般盯著洞口的陸承誌,嘴角勾起一抹陰惻的弧度:“倒是沒想到,竟有玄清派的小輩敢闖我黑風嶺。看來前幾日那幾個廢物,就是栽在你手裡了?”
陸承誌握著青冥劍的手緊了緊,丹田內力悄然運轉,目光掃過洞內——除了那血袍老者,周圍還有十三名邪修,其中三人氣息達到築基中期,其餘皆是築基初期,這般陣容,比他預想的還要棘手。
“殘害同道,吸食靈力,你們這些邪修,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陸承誌朗聲道,聲音在空曠的山洞中回蕩,帶著幾分凜然正氣。
“死期?哈哈哈!”血袍老者猛地大笑起來,笑聲尖銳刺耳,“一個築基初期的小輩,也敢在老夫麵前說大話!今日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話音未落,他猛地一拍扶手,身形如鬼魅般竄出,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血色短杖,杖頭鑲嵌著一顆骷髏頭,散發著濃鬱的陰邪之氣,朝著陸承誌的頭顱砸來。
這一擊速度快到極致,杖風裹挾著刺骨的寒意,竟讓陸承誌的皮膚泛起一層雞皮疙瘩。他心中一驚——這血袍老者的修為,竟已達到築基後期巔峰,距離金丹期隻有一步之遙!
危急關頭,陸承誌不敢硬抗,身形急速後退,同時運轉《雲夢心經》,將清心玉握在掌心。清涼的氣息瞬間湧入體內,讓他混沌的心神驟然清明,腳下步伐變幻,如流雲般避開短杖的攻擊。
“哦?有點意思。”血袍老者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變得猙獰,“可惜,這點本事,還不夠看!”
他手腕翻轉,血色短杖朝著地麵一點,口中念念有詞。瞬間,山洞內的陰邪之氣瘋狂彙聚,朝著陸承誌席卷而來,化作無數道黑色的氣刃,密密麻麻地朝著他刺去。
陸承誌眼神一凜,青冥劍在身前快速舞動,同時將《寒月劍譜》的寒氣運轉到極致。劍身上泛起一層厚厚的白霜,劍光如霜牆般擋在身前,將一道道氣刃儘數擋下。氣刃觸碰到霜牆,瞬間凝結成冰,掉落在地上,化作一灘黑水。
“上!給我殺了他!”血袍老者怒吼一聲,朝著周圍的邪修下令。
十三名邪修齊聲應和,紛紛拔出武器,朝著陸承誌撲來。他們手中的武器各不相同,卻都塗抹著劇毒,招式陰狠,配合默契,瞬間將陸承誌圍在中央。
陸承誌陷入重圍,卻絲毫不慌。他將《雲渺劍經》的靈動、《寒月劍譜》的凜冽與《玄清劍法》的沉穩融為一體,劍招變幻莫測,時而如流雲飄逸,避開邪修的圍攻;時而如寒霜凜冽,劍氣帶著刺骨的寒意,逼退靠近的敵人。
激戰中,一名築基中期的邪修瞅準一個破綻,手中的長刀帶著黑氣,朝著陸承誌的後背劈來。陸承誌心中警兆突生,卻已來不及轉身,隻能猛地調動內力,在身後凝聚出一道靈氣護罩。
“噗嗤”一聲,長刀劈在護罩上,護罩瞬間破碎,陸承誌被震得向前踉蹌了幾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那邪修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再次揮刀劈來。
陸承誌豈能給他機會,猛地轉身,青冥劍帶著淩厲的劍氣,一招“霜天流雲”揮出。劍光如霜雪裹挾著流雲,瞬間將那邪修籠罩其中。邪修驚呼一聲,想要後退,卻被劍氣凍住了雙腳,隻能眼睜睜看著劍光逼近。
“噗嗤”一聲,邪修被劍光刺穿胸膛,體內的靈力瞬間被寒氣凍結,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解決掉一名築基中期的邪修,陸承誌的壓力稍減。可其餘邪修卻被激怒了,攻勢愈發瘋狂,黑氣不斷朝著他蔓延,想要腐蝕他的內力。
血袍老者站在一旁,並未上前,隻是陰惻惻地看著,時不時發出幾道氣刃乾擾陸承誌,顯然是想消耗他的內力,待他力竭時再動手。
陸承誌心中清楚老者的心思,卻也無可奈何。他隻能一邊抵擋邪修的圍攻,一邊尋找突圍的機會。可邪修們配合默契,圍成的包圍圈密不透風,他根本找不到破綻。
激戰半個時辰後,陸承誌的額頭滲出冷汗,體內的內力消耗了大半,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的身上添了好幾道傷口,雖不致命,卻也讓他的動作變得遲緩了幾分。
“小子,你快不行了吧?”血袍老者獰笑著,“識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讓老夫吸了你的靈力,或許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陸承誌冷哼一聲,擦去嘴角的鮮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知道,再這樣耗下去,遲早會被耗死。唯有冒險一搏,才有一線生機!
他猛地將《雲夢心經》運轉到極致,清心玉的清涼氣息源源不斷地湧入體內,讓他的心神達到前所未有的澄澈。同時,他將體內僅剩的大半內力全部注入青冥劍中,劍身上白霜與靈光交織,寒氣與靈氣相互纏繞,形成一道巨大的劍弧。
“寒月劍譜——冰封千裡!”
陸承誌低喝一聲,劍弧朝著周圍的邪修橫掃而去。瞬間,刺骨的寒氣席卷整個山洞,地麵上凝結出厚厚的冰層,靠近的幾名邪修來不及躲閃,瞬間被凍成了冰雕,體內的生機快速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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