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條暗巷深處,靜立著三個中年男人。其中兩人,正是付澤和岸田江。
“付主任,我能弄到手的...就隻有這些了。你看我老婆的癱瘓...”
第三個中年男人是白源集團的員工,而且職位不低,是某一倉儲中心的主管。
他的妻子一個月前遭遇車禍,雖然性命保住了,但落下個全身癱瘓。
此時,這名主管正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登山包,將其交給了付澤。
付澤打開背包一看,裡麵赫然是數把不同類型的槍械,每一把都經過改裝,搭載了白耀礦技術。
他從衣袋裡取出一個拇指大小的密封瓶:“這裡麵有一顆膠囊藥物和一隻蜘蛛,回去後讓你的夫人一並服用,明天就能痊愈。注意要吞服,不要咬破。”
聽完付澤的話,主管很是遲疑,沒有立刻伸手去接。
吃一顆藥,外加一隻蜘蛛,就能在一夜之間治愈癱瘓?這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幾年前,付澤確實治愈過劉隊長的癱瘓,但那次的治療周期長達一年之久。主管本以為,自己妻子的治療也將是個漫長的過程。
如果付澤說的是真的,第二天就能痊愈,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可這聽起來...太像天方夜譚了。
見對方仍在猶豫,付澤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順勢將小瓶塞進他的手心。
“放心,我身邊這位是頂級的生物學專家,這藥物是我們共同研發的成果。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絕不會虧待你。”
他頓了頓,轉而說道:“如果明天你夫人的情況沒有好轉,你可以隨時報警抓我。”
付澤提到了“報警”。
但他很清楚,從這位主管偷出第一把白耀礦武器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報警抓的不僅是付澤與岸田江,更包括主管自己。主管還有個癱瘓的妻子,他不可能拋下她不管。
而付澤之所以將盜竊武器這般高風險的任務交給他,也是因為做了詳細的背景調查:這人很愛他的妻子,為了治療癱瘓四處求醫,一個月內已耗儘家中大半積蓄。
對如今的他而言,付澤無異於絕望中唯一的救世主。
他怎麼可能報警。
主管低頭看著手中的小藥瓶,這是他唯一能治好妻子的希望。
“付主任,我絕不會做恩將仇報的事...隻要我老婆能好起來,以後你還有什麼需要,我就算做牛做——”
“好了好了,都是大男人,彆那麼作踐自己。我們是合作關係,沒有高低主仆之分。快回去吧,早一點讓你夫人服藥,她也能早一點好起來。”
主管抹去眼角的淚水,轉身消失在巷子深處。
見他走遠,岸田江從鼻子裡不屑地輕哼一聲。
“付澤桑,那隻蜘蛛可是花了我們三個月時間才改造完成的,目前也就兩隻,你就這麼給那個人了?”
付澤拉好背包拉鏈,背在身上:“他也不容易,偷出這些武器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幫我們達成了此行的目的。這份回報,是他應得的。”
他也慢慢朝暗巷出口走去:“走吧,我們做這些事,說到底也是為了更有效地對抗異獸。手段或許見不得光,但總得有人去做。”
岸田江看著付澤的背影,嘴角露起一抹淺淺的奸猾,隨即邁步跟了上去。
第二天早晨,那位主管家中臥室,妻子的聲音將在床邊淺眠的主管叫醒。
“老公...我、我能站起來了!我能走了!”
“真的嗎?!老婆,這...這太神奇了!”
主管看著眼前正從床上緩緩站起,並嘗試邁步的妻子,難以置信地掐了自己的手背。
很痛,這不是夢!
巨大的喜悅瞬間淹沒了他,他站起身,緊緊將妻子擁入懷中。
妻子同樣熱淚盈眶,依偎在他肩頭輕聲問:“老公,你昨晚給我吃的藥...到底是哪裡來的?這效果簡直太顛覆現代醫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