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皇宮禦書房中,檀香嫋嫋。
楚風烈端坐在龍椅上,眉頭微蹙。
楚震霆坐在對麵也是一臉凝重。眉頭緊鎖,昨夜東宮的刺殺仍讓他心有餘悸。
楚逸辰則坐在下首,玄色蟒袍襯得他身姿挺拔,眼底卻藏著一絲冷冽。
“父皇,兒臣總覺得此事蹊蹺。”楚震霆率先打破沉默,語氣中帶著未散的擔憂,“昨夜那四名殺手,身手絕非尋常江湖人可比。
血九出身血影衛,武藝在女子中已是頂尖,卻被他們傷了內臟;血十、血十一聯手,竟也攔不住那為首的地魁。
這地煞樓消失二十年,一出現便有如此實力,背後怕是有人在暗中扶持。”
楚風烈抬眸,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你想說什麼?”
“兒臣擔心,他們不會隻行刺一次。”楚震霆聲音低沉,“若是地煞樓再針對其他皇室成員,或是朝中重臣,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不能隻被動防禦,必須主動找出他們的老巢,斬草除根。”
楚逸辰聞言點頭,接過話茬:“父王說得對。地煞樓敢在皇宮行刺,顯然是有恃無恐。
從他們對皇宮地形的熟悉程度來看,要麼是有宮內之人接應,要麼是在京城潛伏了許久,早有謀劃。若不儘快查清他們的底細,後續恐生更多事端。”
楚風烈放下茶杯,手指輕輕敲擊著禦案,發出沉悶的聲響:“你們有什麼具體想法?”
楚震霆道:“兒臣覺得還是讓血影衛出動。畢竟地煞樓的那些人個個武藝高強,彆的人即使查到他們也沒有什麼用。
至少我們也要把地煞樓在京城中的那些殺手清除乾淨,不然隱患太大。”
楚逸辰略一思索,緩緩開口:“皇爺爺,父王說的有道理。
不過孫兒覺得,我們不光要將他們找出來,還要想辦法弄清楚這背後到底是什麼勢力在支持他們。”
楚風烈聽後有些疑惑道:“逸辰你的意思是,這個地煞樓不光是殺手組織,還和其他勢力有關。”
“皇爺爺,肯定和其他勢力有關,我讓人查了一下地煞樓的情況,發現每次大楚皇室更替的時候,他們都會跳出來。
顯然這個地煞樓就是某個勢力用來爭取利益的手段。”
楚風烈聽後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哦,你說的不錯。不過那按照你的意思,這次東宮的刺殺和北蠻還有番禺沒有關係?”
“皇爺爺,或許地煞樓不是他們扶持的,但孫兒覺得這件事情恐怕和北蠻國脫不了關係?”楚逸辰思索了一會後說道。
“嗯,朕也覺得這件事情和北蠻有關係,隻是那個番禺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番禺早就對我大楚虎視眈眈,再加上朕剛登基,他們現在也是蠢蠢欲動。所以這件事情也有可能是番禺做的。”
楚逸辰聽後略一思索道:“皇爺爺,孫兒覺得這件事情應該不是番禺做的?”
“哦,為什麼不是番禺做的?”楚風烈聽後有些疑惑的問道。
“皇爺爺,這幾天驛館內的情況我大概也知道一些,前幾天北蠻國的使者查庫克在驛館內秘密會見了兩名高手,這兩人都是高手,我的人都跟丟了,說明這兩個人輕功很厲害。
而昨天晚上闖進東宮的刺客武藝雖然很厲害,最主要的是他們的輕功身法也很厲害,所以他們應該是來自同一個組織的人,應該就是那個什麼地煞樓的人。
而地煞樓從接觸過北蠻國使者後,便闖進東宮刺殺,顯然是北蠻國的行為,至於地煞是不是他們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從昨天晚上的情形和血影衛傳回來的消息看,那個逃走的殺手身法速度絕對超過血影衛。
但東宮道驛館距離不近,按理說那個殺手早就能甩掉血影衛的跟蹤,而他偏偏是逃到驛館內才消失,顯然是刻意為之,目的就是要嫁禍給番禺。
倘若我父王和母後真要出了點事情,為了大楚的國威和顏麵,我們勢必要和番禺大動乾戈,這也是北蠻國想看到的。
所以我覺得這是北蠻國的計謀,他們想挑起我們和番禺的戰爭,然後好乘機對我們發動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