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州城的攻防戰依然在繼續,此時,全州城下已經被喊殺聲所淹沒,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這無儘的殺戮與血腥。
高麗士兵們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湧向城牆,他們的人數眾多,氣勢洶洶,讓人不禁為之膽寒。
雲梯一架接著一架地被豎立起來,緊密地排列在城牆的垛口處,形成了一道通往城頭的死亡之路。
士兵們毫不畏懼地踩著同伴的屍體,奮力地向上攀爬,他們的臉上充滿了猙獰和決絕,口中發出陣陣嘶吼,仿佛要將這座城牆撕裂開來。
然而,城頭上的大楚守軍也絕非等閒之輩。
他們毫不退縮,麵對如狼似虎的高麗士兵,展現出了頑強的抵抗意誌。滾木礌石如雨點般砸下,每一塊都重達數百斤,一旦被砸中,必定會粉身碎骨。
箭矢更是密集得如同黑色的暴雨一般,鋪天蓋地地射向城下,每一支箭都帶著致命的殺傷力,每一次落下都能帶起一片猩紅的鮮血,濺落在城牆和地麵上,形成了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麵。
隨著攻城戰的持續,時間也在慢慢流逝,不知不覺,已經臨近晌午。
而鬆井一郎與山本一郎兩人還在饒有興致地觀看著這場慘烈的廝殺。
鬆井一郎還不時指著戰場,跟山本一郎說道:“丞相大人你看,高麗人的前鋒營太急躁了,沒有掩護就貿然衝鋒,這不是白白送命嗎?”
“還有那邊的弓箭手,射程不夠就胡亂放箭,簡直是浪費箭矢!”
山本一郎聽得連連點頭,眼中滿是不屑:“就這點戰力,也想拿下全州城?崔盛仁還真是高估了自己。”
就在兩人看得興致勃勃之時,一名扶桑斥候突然從後方疾馳而來。
戰馬奔到近前時,斥候幾乎是滾下馬背,連爬帶跪地衝到鬆井一郎麵前,聲音帶著幾分慌亂:
“報!大將軍!後方十五裡外的山坡處,發現一支騎兵大軍!正朝著我軍後方快速而來!”
“騎兵?”鬆井一郎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眉頭緊緊皺起,他猛地想起早上山本一郎所說的那支三千人滅五萬大軍的神秘騎兵。
於是急忙對著斥候問道:“哪裡來的騎兵?有多少人?”
斥候喘著粗氣,聲音顫抖:“回大將軍,暫時不清楚來曆!但人數絕對在兩萬以上,而且……而且都是重甲騎兵!”
“重甲騎兵?”山本一郎臉色驟變,下意識地看向鬆井一郎,“鬆井君,高麗根本沒有這麼多重甲騎兵。
這……這難道是大楚的軍隊?可大楚的重甲騎兵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後方?”
鬆井一郎聽後,略微沉思了一會,隨即臉色再次一變,他瞬間便想到了大楚比較有名重甲騎兵的黑甲軍,他以前可是沒少聽說大楚黑甲軍的威名。
此時他不敢怠慢,也顧不得這些黑甲騎兵是怎麼回事。對著身邊的副將厲聲吩咐道:
“快!讓後方的第三、第四軍團立即調轉方向,列陣迎敵!再派斥候密切探查,務必弄清對方的底細和動向!”
“是!”副將不敢耽擱,立即轉身去傳達命令。
數萬扶桑士兵如同潮水般調動起來,玄甲碰撞的“叮當”聲、戰馬的嘶鳴聲、將領的吆喝聲交織在一起,原本整齊的陣列瞬間變得忙碌起來。
可還沒等扶桑大軍完全調整好陣型,又一名斥候從全州城東南方向疾馳而來,也是著急忙慌的來到了鬆井一郎身前翻身下馬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