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峨正在盤算著怎麼進去抓個俘虜呢,沒想到頭頂的高牆上有人鬼叫起來。
夜視儀裡,牆上出現了兩個人,不過看他們的動作都是看向前方,心裡頓時一鬆,知道上麵的人是在瞎詐唬。
“怎麼樣?沒人吧?我就說你瞎擔心,這裡最偏遠了,又趕上這麼大的雪,沒有人會來的。”
那人竟然說得一口流利的官話。
胤峨心說這幾位該不會是哪裡的官兵跑來打秋風的吧?
“小心沒大錯,你去那邊看看,我尿個尿。”啞嗓子的人邊說邊往牆下走。
這倒不是他素質多高,主要是在高處尿,寒風直往褲襠裡鑽,他那小老二受不了。
來到牆下,剛尿了一半,突然身子一抖,連吭一聲都沒吭,直接就倒在雪地上抽了兩下不動了。
胤峨把電警棍收回來,這東西太好用了,尤其是對這些從來沒有觸過電的人來說,使用效果加成。
在雪地上拖著個大男人竟然沒那麼重,胤峨有些喜歡上這雪了。
拖行了一會兒,來到村外的一處小樹林裡。
胤峨鑽進戰備倉庫弄了個臨時板房出來,把這小子拖了進去。
這地兒太冷了,北風嗖嗖的,不采取點兒措施真受不了。
進了板房,雖然沒有取暖設備,好歹可以避下風。
先搜身再審訊,胤峨按照規矩把這啞嗓子全身搜了個遍。
除了些金銀財物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有個戒指上麵還套著截手指,一看就是從手上砍下來的。
伸手抓起那小子的匕首,如法炮製,一刀下去斬掉了他左手的小指,頓時疼得他慘叫著清醒過來。
胤峨戴著頭盔,站在他麵前,手裡提著匕首,匕首上滴著血。
這就是那小子清醒過來看到的場景。
本能地後退到倚著牆才停了下來,這是一個他不認識的怪物,他怕了。
“叫什麼名字?”胤峨低聲問道,聲音經過頭盔處理,變成了怪異的機械聲。
那人嚇得跪倒開始瘋狂磕頭,嘴裡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再問你一次,你叫什麼名字?”胤峨追問道。
“小人王麻子,直隸人,因為家貧才到這裡當了胡子,小人沒殺過人放過火,求上仙饒命啊。”
王麻子已經血流滿麵了,卻連擦一下都不敢。
“王麻子,你們來了多少人?來乾什麼?”
“回上仙話,我們這次來了兩百人,是二當家的帶我們來的。
說是快過冬了到蘭山屯借點糧食,沒想到碰到了將軍府的護衛打起來了。
好不容易把他們都抓起來了尋思著休息一下再走,沒想到被大雪堵這兒了。”
王麻子倒是竹筒倒豆子,一點兒不剩。
“殺了他們多少人?”胤峨最關心這個。
王麻子一聽又開始磕頭:“上仙,我們是胡子,又不是造反的,哪敢殺官呀?
不過是把他們抓起來關著罷了,一個沒敢殺啊。”
“這兩天莊子上被你們禍禍的不輕,真是該死!”胤峨開始詐他了。
王麻子倒是老實:
“回上仙話,兄弟們在山上憋太長時間了,等下了雪又得憋半年,實在憋不住啊。
莊上的女人們跟誰睡都是睡,咱們不過是幫這些莊戶一把,算不上禍禍。”
“你們二當家的叫什麼?住在哪裡?”胤峨想著看能不能來把斬首行動。
沒想到王麻子這個時候卻硬挺起來:
“我不能說,二當家的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