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淞口的清晨,薄霧尚未散去,江麵平靜如鏡。荷蘭艦隊的一艘輕型巡邏艇緩緩靠近岸邊的淺灘,艇上載著十餘名水兵和一名軍官,準備上岸采購新鮮的食物和淡水,長期的封鎖和警戒,讓水兵們的生活物資日益匱乏,隻能定期上岸補充。
巡邏艇停靠在淺灘上,荷蘭軍官率先跳下艇,伸了個懶腰,用生硬的漢語對著岸邊喊道:“快把東西拿過來,耽誤了時間,小心你們的腦袋!”岸邊的幾名本地商販被荷蘭人強迫前來送貨)連忙挑著擔子,朝著巡邏艇走去。
距離淺灘約五百步的一處高地上,“海蛇”小隊的五名隊員早已隱蔽就位。他們趴在茂密的草叢中,身上覆蓋著偽裝網,手中的“複興二式”步槍瞄準鏡對準了巡邏艇上的荷蘭人。沈銳通過望遠鏡觀察著目標,低聲分配任務:“李奎,狙殺那名軍官;王勇,負責左側的兩名水兵;其他人,瞄準艇上的目標,聽我命令,同時射擊!”
隊員們紛紛點頭,調整呼吸,瞄準鏡的十字線牢牢鎖定目標。李奎的瞄準鏡對準了那名荷蘭軍官,對方正背對著他們,指揮著手下搬運物資,完全沒有察覺到死亡的臨近。
“射擊!”沈銳一聲令下。
“砰!砰!砰!”五聲清脆的槍響幾乎同時響起,沒有煙霧,沒有多餘的聲響,隻有子彈呼嘯著飛向目標。
那名荷蘭軍官應聲倒地,後腦勺出現一個血洞,鮮血瞬間染紅了身上的製服。左側的兩名水兵也同時中彈,一個胸口中彈,一個頭部中彈,當場斃命。艇上的其他荷蘭水兵嚇得魂飛魄散,紛紛臥倒,慌亂地尋找掩護。
“撤退!”沈銳下令,隊員們立刻收起步槍,沿著高地後側的斜坡,快速撤退。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乾淨利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巡邏艇上的荷蘭水兵反應過來後,紛紛舉起步槍,朝著高地的方向胡亂射擊,可此時“海蛇”小隊早已消失在茂密的樹林中。“快,向旗艦報告!我們遭到偷襲,軍官和三名水兵陣亡!”艇長臉色蒼白,對著通訊器大喊。
“阿姆斯特丹號”上的範·斯塔倫堡得知消息後,勃然大怒:“一群廢物!竟然被人摸到眼皮子底下偷襲!傳我命令,加強岸邊警戒,派巡邏艇搜索附近水域和樹林,一定要找出偷襲者!”
荷蘭艦隊的巡邏艇立刻出動,在淺灘附近的水域和樹林中展開地毯式搜索,可“海蛇”小隊早已乘坐隱藏在蘆葦蕩中的快船,撤離了現場。他們甚至在撤退前,故意留下了一些假線索,將荷蘭人的搜索方向引向了相反的方向。
接下來的幾天,“海蛇”小隊又接連在瀏河、江陰等地的海岸,對荷蘭人的巡邏艇和登岸水兵發動了多次狙擊。他們每次都選擇不同的地點,不同的時間,用精準的射擊狙殺荷蘭軍官和水兵,然後迅速撤退,從不戀戰。
短短五天時間,荷蘭艦隊就有兩名軍官、十五名水兵死於狙擊,而且每次都是一擊斃命,找不到任何偷襲者的蹤跡。恐懼的情緒開始在荷蘭艦隊中蔓延,水兵們再也不敢輕易上岸,甚至在巡邏艇上也草木皆兵,看到岸邊的任何動靜,都會瘋狂射擊。
“這些該死的東方人,就像躲在暗處的毒蛇,隨時都會給我們致命一擊!”德·弗裡斯煩躁地說道,他的一名親信軍官就在昨天的狙擊行動中喪生。
範·斯塔倫堡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他沒想到,複國軍竟然會采用這種卑劣的狙擊戰術,雖然傷亡人數不多,卻嚴重影響了艦隊的士氣,讓水兵們陷入了巨大的心理恐慌。“傳我命令,所有巡邏艇必須配備機槍手,登岸行動必須有兩艘以上巡邏艇護航,夜間加倍警戒,絕不能再給他們偷襲的機會!”
可範·斯塔倫堡不知道,“海蛇”小隊的目的已經達到。他們不僅狙殺了荷蘭人的有生力量,更成功地製造了恐慌,讓荷蘭艦隊分散了精力,為複國軍後續的行動創造了有利條件。
海岸線上,“海蛇”小隊的隊員們看著遠處荷蘭艦隊慌亂的身影,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他們知道,這場非對稱戰爭,才剛剛開始,他們這把“海蛇”利刃,將繼續在暗夜中出擊,一點點消耗荷蘭人的銳氣,直到打破他們的封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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