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錢也緩過神來,他用鑷子小心翼翼地將細針從磁鐵上取下來,放進一個透明的證物袋裡,密封好。
“這根針上肯定有殘留的dna,我們馬上送去檢測,看看上麵除了周豔萍的血跡和組織,還有沒有其他人的指紋或dna。”
許長生點點頭,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一半。
“走,老錢,我們去跟吳隊彙報!”許長生拿起證物袋,和老錢一起快步朝著吳玉良的辦公室走去。
。。。。。。
許長生和老錢快步走進吳玉良的辦公室,手裡拿著裝有細針的證物袋。
“什麼?周豔萍頭部被釘入了一枚長針?”吳玉良聽完許長生的彙報後很吃驚。
“對,老錢剛才用磁鐵從傷口裡吸出來的。”許長生指著證物袋裡的細針,“老錢說,這枚長針才是導致周豔萍死亡的真正原因,王洪利那一棍隻是造成了重傷,並不會立刻致死。”
吳玉良拿起證物袋,對著燈光仔細看著。細針上的血跡和腦組織雖然已經乾涸,但依然清晰可見。
他放下證物袋,表情瞬間變得深沉:“這麼說,真正的凶手是她——黃悅容?”
許長生重重地點了點頭,語氣肯定:“應該就是她。王洪利說他離開房間去車庫開車,中間有四五分鐘的時間,她應該就是在這段時間裡下的手。”
“好!”吳玉良猛地一拍桌子,眼神銳利,“可怎麼證明這根針是她釘進去的?沒有直接證據,她肯定不會承認。”
“我有辦法。”許長生胸有成竹地說,“我之前去王洪利家的時候,留意到客廳裝了監控,周豔萍當時待的位置正好在監控範圍內,隻要調取當天的監控,就能知道真相。
隻是......不知道她會不會想到我們會發現這個秘密,會不會對監控動了手腳。”
吳玉良立刻下令:“好!你馬上帶上搜查證,帶人去王洪利家調取監控,一定要把視頻文件取回來!還有,根據王洪利交代,黃悅容至少犯有包庇罪,把她也帶回來接受審訊!”
“是!”許長生答應著,轉身就去安排人手。
不到十分鐘,他就帶著兩名乾警,拿著搜查證,再次來到了王洪利家。
門打開的瞬間,黃悅容看到門口的警察,臉上露出了明顯的疑惑。
她穿著一身家居服,頭發隨意地挽在腦後,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警察同誌,你們怎麼又過來了?”
許長生拿出拘捕證,莊重地宣布:“黃悅容,你涉嫌謀殺周豔萍,現在對你實施拘捕,請你配合!”
黃悅容立刻臉色大變,呆呆地說不出話來。這時兩個女乾警上來,給她戴上了手銬。
“另外,我們還有些情況需要核實,需要調取你家客廳監控在3月22日的視頻文件。”許長生一邊說著,一邊走進客廳,目光直接落在了天花板角落的監控攝像頭上。
黃悅容從震驚中很快又恢複了平靜:“監控?我不太懂這些,都是我丈夫在弄的。”
“沒關係,你隻需要告訴我們,存儲監控視頻的電腦在哪裡就行。”許長生沒有理會她的推脫,徑直朝著房間裡張望。
黃悅容猶豫了一下,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過了幾秒才緩緩抬起手,指向書房的方向:“電腦在書房裡,一直開著。”
許長生立刻帶著乾警走進書房。
書房不大,靠窗的位置放著一張書桌,桌上的電腦屏幕亮著,顯示著桌麵界麵。
他快步走過去,坐在椅子上,開始在電腦裡查找監控視頻的存儲目錄。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個名為“監控錄像”的文件夾,點開後,裡麵按日期分了很多子文件夾。
可當他找到3月22日的文件夾時,卻發現裡麵空空如也,彆說視頻文件了,連一個文檔都沒有。他又檢查了電腦的回收站,裡麵也是空的,顯然是被人刻意清空了。
許長生皺起眉頭,轉過身看著站在門口的黃悅容,語氣平靜卻帶著壓迫感:“黃悅容,3月22日的監控視頻文件在哪裡?為什麼文件夾是空的,回收站也被清空了?”
黃悅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連忙擺了擺手:“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懂電腦。這些監控都是我丈夫在弄的,可能是他不小心刪掉了吧?”
“不小心刪掉?”許長生冷笑一聲,“3月22日之後的所有視頻文件都不見了,偏偏是這幾天的,你覺得隻是不小心嗎?”
黃悅容的臉色更白了,嘴唇動了動,卻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許長生沒有再跟她糾纏,直接關掉電腦,對身後的乾警說:“把電腦機箱拆下來,帶回局裡,我們需要進一步檢查。”
“你們怎麼能搬我家的東西!”黃悅容突然激動起來,上前一步想阻攔,“這是我的私人財產,你們沒有權利拿走!”
“我們有搜查證,根據案情需要,有權將可能包含證據的物品帶回局裡進行檢查,檢查結束後會還給你們。”許長生淡淡地看著她,語氣不容置疑。
黃悅容還想繼續爭辯,許長生卻已經轉身,示意乾警把電腦機箱搬起來。
兩名乾警小心翼翼地將機箱從書桌下搬出來,用事先準備好的紙箱裝起來,扛在肩上往外走。
許長生一揮手,兩位女乾警也一左一右攙著黃悅容向警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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