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孫怡很快跑了過來，手裡拿著案卷和執法記錄儀，“師父，現在就去嗎？”
“馬上走！”許長生快步走向門口，“林曉陽身上藏著關鍵線索，必須儘快問出來！”
兩人快步下樓，坐上警車，朝著偉倫大樓的方向疾馳而去。
半個多小時後，警車停在了偉倫大樓樓下。
許長生和孫怡下車，徑直走進大樓，乘坐電梯來到林文舟家所在的樓層。
許長生抬手敲了敲門，裡麵很快傳來林文舟的聲音：“誰啊？”
“林先生，我是公安局的許長生，有事情想找林曉陽了解一下。”
門很快被打開，林文舟看到許長生和孫怡，臉上露出一絲意外，連忙問道：“許警官？是不是蘇蔓有消息了？”
許長生搖了搖頭，語氣嚴肅：“目前還沒有，我們是來找林曉陽的，他在家嗎？”
“在的，在他自己房間裡呢。”林文舟側身讓兩人進屋，“許警官，找曉陽有什麼事啊？他是不是知道蘇蔓的下落了？”
“我們查到一些線索，需要跟林曉陽核實。”許長生走進客廳，目光掃過房間，“麻煩您把他叫出來吧。”
林文舟有些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轉身朝著一個房間走去，許長生跟在後麵。
沒走兩步，許長生突然開口：“林先生，我們查到9月16號晚上，你們全家都出去過。您是不是出去找您女兒林曉星了？”
林文舟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一絲尷尬：“是、是啊……許警官您怎麼知道的？”
“我們調取了相關記錄。”許長生沒有過多解釋，“您能說說，當時為什麼要去找林曉星嗎？”
“還不是因為蘇蔓冤枉了曉星。”林文舟歎了口氣，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之前你們問起的馬桶蓋巧克力醬，其實不是曉星弄的，是曉陽弄的，我後來才知道的。
那天晚上曉星被蘇蔓說了一頓，心裡委屈，一個人跑出去了，後來還打電話給我說蘇蔓冤枉她。我擔心她出事，就出去找她，跟她談心去了。”
“馬桶蓋上的巧克力醬是林曉陽弄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許長生疑惑地問。
“哎，還不是前陣子蘇蔓把曉陽衛生間的新馬桶蓋拆下來給一個租客去換了一下，曉陽心裡不痛快！”
林文舟歎著氣說：“那個租客抱怨馬桶蓋舊了，要求我們換個新的，蘇蔓太節約了，說那個舊的還能用，就拆了回來把曉陽衛生間的馬桶蓋給調換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這一切的導火索居然是一個馬桶蓋，許長生總算明白了9月16日那場吵架的起源。
但現在這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弄清楚後來發生的事，於是許長生問林文舟：“那林曉陽呢？他16號晚上出去是乾什麼？他跟您說過嗎？”
林文舟的眼神暗了暗，緩緩搖了搖頭：“他沒說……我問過他，可他就是不肯說。而且他那晚回來的時候，一身的酒氣，醉得厲害。”
“他以前從來不會喝這麼多酒的，更彆說還開車出去喝酒了。”林文舟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擔憂，“我當時還說他，可他根本聽不進去，直接回房間鎖上了門。”
許長生心裡的懷疑更深了。林曉陽借酒消愁，這背後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麻煩您指一下，哪個房間是林曉陽的？”許長生語氣堅定。
林文舟指了指客廳左邊的一個房間：“就是那個房間。”
許長生沒再多說，徑直走到那個房間門口，抬手用力敲了敲門，同時大聲說道：“林曉陽，我是金海市公安局的許長生，你開門！”
房間裡沒有任何回應，隻有一片寂靜。
許長生又敲了敲，聲音更響了：“我們已經查到9月16號晚上，你去了你們家租客左宇亮的住處！請你立刻出來解釋清楚！”
“現在你母親蘇蔓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希望你做兒子的能負起責任，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許長生的話還沒說完，“哢噠”一聲，房門突然被從裡麵打開了。
林曉陽站在門口，頭發亂糟糟的，眼睛裡布滿血絲，臉上滿是茫然，嘴裡喃喃地說：“我沒有……我沒有……”
許長生看著他慌亂的模樣，心裡更加確定他在撒謊。
他上前一步，一把拉住林曉陽的胳膊，將他拉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林曉陽，你彆再撒謊了！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你16號晚上確實去了鳳翔路左宇亮的公寓附近，而且停留了半個多小時！”
“你老實說，你去那裡乾什麼？是不是看到你母親蘇蔓了？她離開左宇亮公寓後，到底發生了什麼？”許長生的語氣急切，目光緊緊盯著林曉陽，不肯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林曉陽的身體微微發抖，他抬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林文舟，眼神裡滿是猶豫，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
許長生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林曉陽是怕父親知道蘇蔓和左宇亮的事，接受不了，這畢竟算得上是一起嚴重的家醜。
他站起身，走到林文舟麵前，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林先生，我們想跟林曉陽單獨談談，有些事情可能涉及到隱私，您能不能先暫時回避一下？”
林文舟皺了皺眉，臉上露出一絲不解：“許警官，這……有什麼不能當著我的麵說的嗎？是不是曉陽真的知道蘇蔓的下落了？”
“林先生，我們也是為了儘快查清真相，找到蘇蔓女士。”許長生的眼神堅定，“單獨談話更有利於我們了解真實情況，希望您能配合。”
林文舟看了看許長生，又看了看坐在沙發上低著頭的兒子，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我先出去一會。”
說完，他拿起外套，走到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還特意輕輕關上了門，避免打擾裡麵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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