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淑梅深吸一口氣,繼續說:“章博不是看重外表和條件的人。他說過,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覺得很踏實、很舒服,不像跟有些年輕女孩在一起那樣,總覺得隔著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許長生靜靜聽著,沒有打斷。他能從姚淑梅的語氣裡感受到一絲委屈,還有對章博的懷念。
等她情緒稍微平複,許長生才繼續問道:“我還聽說,你跟前夫程順江離婚一年多後,就和章博結婚了。能說說你當時為什麼要跟程順江離婚嗎?”
提到程順江,姚淑梅的眼神暗了暗,語氣也變得冷淡下來:“因為他出軌了,對象是他公司的前台接待。”
她頓了頓,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這個人有感情潔癖,眼裡容不得沙子。他後來跟我解釋,說是公司慶功宴上喝多了,才發生了一夜情,求我原諒他。”
“可我做不到。”姚淑梅聲音裡滿是無奈,“就算隻是一次,我也沒辦法當作沒發生過。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辦法像以前那樣信任他,所以堅持要離婚。”
許長生默默點頭,在心裡記下這個細節——程順江有過出軌行為。
他繼續追問:“那你離婚後,到和章博交往、結婚,中間隻隔了一年多。在你和程順江離婚之前,章博有沒有對你有過感情上的暗示?比如一些超出普通朋友的關心?”
這個問題一出,姚淑梅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她猛地抬起頭,連連搖頭,聲音也提高了幾分:“不!許警官,你不能這麼想!章博不是那種人,我也不是!”
她的臉頰因為激動而微微發紅,眼神裡滿是急切的辯解:“在我和程順江離婚之前,我和章博就是普通的朋友,最多算是生意夥伴。我們之間清清白白,沒有任何越界的舉動!”
許長生見她反應如此激烈,連忙安撫道:“姚女士,你彆激動,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隻是例行調查,需要排除一些可能性。”
姚淑梅深吸幾口氣,才慢慢平複下來,隻是眼神裡依舊帶著委屈:“對不起,許警官,我剛才太激動了。隻是章博已經不在了,我不想彆人誤會他的人品。”
“我理解。”許長生溫和地說,“那我們換個話題。你離婚後和章博交往,程順江是什麼態度?琪琪當時判給了你,他肯定會來看孩子,他是什麼表現?有沒有過消極的反應?”
聽到這個問題,姚淑梅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緩緩低下頭,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再也不說話了。客廳裡的氣氛再次變得沉重,隻有牆上掛鐘的滴答聲在安靜地回蕩。
許長生沒有催促,隻是耐心地等著。他從姚淑梅的反應裡能確定,這裡麵一定有隱情——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不願意說。
過了大概一分鐘,姚淑梅才慢慢抬起頭,眼底多了幾分複雜的情緒,有無奈,有疲憊:“程順江……他當然不樂意我跟章博結婚。”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畢竟他們以前是那麼好的生意夥伴,我要是嫁給章博,不管對誰來說,都挺尷尬的。而且……”
姚淑梅頓了頓,像是在猶豫要不要說下去,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而且他還總來找我,說我要是嫁給彆的男人,對琪琪不好,不如再給他一次機會,跟他複婚。”
“那你怎麼回答他的?”許長生追問。
“我拒絕了。”姚淑梅的語氣很堅定,“我剛才跟你說了,我有感情潔癖。以前程順江對我確實好,我也從來沒想過他會做出那種事。”
“那件事對我的打擊太大了,我也試著說服自己原諒他,就當是為了琪琪。可我做不到,一想到他背叛過我,我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姚淑梅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哽咽:“所以我跟他說清楚了,我們之間不可能再複婚了,讓他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
許長生點點頭,又拋出了關鍵問題:“那程順江和章博的生意關係,有沒有因為你嫁給章博而發生改變?比如,他們會不會因為這件事產生矛盾,甚至影響到合作?”
姚淑梅想了想,搖了搖頭:“程順江是個很理智的人,至少在生意上是這樣。他沒有因為我和章博的事,影響到他們之間的合作,該簽的合同還是簽,該談的項目還是談。”
“不過,他們私下裡的關係,確實不如以前那麼好了。”她補充道,語氣裡帶著一絲感慨。
許長生抓住這個細節,追問下去:“以前是怎麼樣的?後來又變成了什麼樣?能不能具體說說?”
“以前他們倆就像親兄弟一樣,經常一起聚會、喝酒、打牌,有時候能在外麵聊到半夜才回家。”姚淑梅回憶著以前的場景,眼神裡有了一絲暖意。
“但我和章博結婚後,他們就很少單獨聚會了。”姚淑梅的語氣又冷了下來,“就算因為工作見麵,也是談完正事就走,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坐下來聊聊天、喝喝酒。有時候在同一個場合遇到,也隻是客套性地打個招呼。”
許長生點點頭,心裡想,這很正常,畢竟前夫後夫這樣的關係怎麼可能不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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