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整天,小齊帶著隊員一家店一家店地排查。麥島支路上的店鋪種類繁多,有餐館、小吃店、水果店、理發店、雜貨店等等,一共二十來家。
每到一家店,小齊都會先仔細觀察店內員工的外貌特征,與監控裡凶手的特征進行對比,對身高、體型相似的員工進行重點問詢,觀察他們的神情變化,一旦發現有人神情緊張、說話支支吾吾,就會進一步追問。
在一家麵館排查時,店裡的一個廚師引起了小齊的注意。廚師大概三十多歲,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體型偏瘦,跟凶手的特征有些相似。小齊立刻對他進行了重點問詢。
“9月28日晚上你在哪裡?”小齊問道。
廚師有些緊張,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圍裙:“我……我一直在做生意啊,沒客人的時候我就坐下來休息,來客人了我就扯麵,下麵。”
“有人能證明嗎?”小齊追問。
“這個小店就我一個人,沒人能證明。”廚師的聲音有些顫抖。
小齊看著他緊張的神情,心裡產生了一絲懷疑,又問道:“那你有沒有去過聚豐樓?”
廚師連忙搖頭:“沒有,我沒去過那個殺人的地方,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這時他突然指了指牆上的一個角落,說:“對了,我裝了攝像頭,我怕店裡進賊,花了幾百塊買的,它能證明我一直在店裡。”
小齊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那裡掛著一個家用的小監控器,應該是聯網的。於是他讓這個廚師打開手機把那個晚上的監控畫麵調出來。
經過仔細查看,小齊發現案發的8點到9點之間,這個廚師確實一直在店裡。而且從畫麵中也沒有看到有那個連帽衣凶手進入過他的店裡。
於是他排除了廚師的嫌疑,繼續排查下一家店。
。。。。。。
時間一點點過去,從早上一直忙到傍晚,太陽漸漸落下,天色越來越暗。小齊帶著隊員終於排查完了麥島支路上的二十來家店鋪,每個人都累得滿頭大汗,口乾舌燥。
幾人坐在路邊的台階上休息,小鄭遞給小齊一瓶水:“齊哥,這一天可真累,可惜沒什麼收獲。”
小齊喝了一口水,歎了口氣:“是啊,既沒從店員中找到明顯有疑點的人,也沒打聽到有可疑人員從店的後門離開。本來以為能從這裡找到突破口,沒想到還是一無所獲。”
他回想起這一天的排查過程,每家店都仔細檢查了,每個員工都逐一問詢了,可就是沒有任何發現。
難道凶手不是通過店鋪的後門離開的?那他到底是怎麼從麥島支路消失的?
小齊的心裡充滿了疑惑,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許長生的電話,有些沮喪地說:“師父,我們已經排查完了麥島支路上的所有店鋪,沒有發現什麼可疑情況,既沒有找到符合凶手特征的店員,也沒有問到有可疑人員從後門離開。”
電話那頭的許長生沉默了幾秒,語氣平靜地說:“沒關係,排查沒有結果也是一種結果,至少排除了這種可能性。你們先回來休息,明天再重新梳理線索,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好的師父。”小齊掛了電話,站起身對隊員們說,“大家都辛苦了,咱們先回隊裡,明天再繼續。”
幾人收拾好東西,拖著疲憊的身體準備離開麥島支路。
此時的麥島支路已經亮起了路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街道,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恢複了往日的熱鬨。
就在這時,一對年輕男女從他們身邊並肩走過。
女人的聲音不算大,卻恰好飄進了小齊的耳朵裡:“你說咱們對門住的那個人到底是乾什麼的?有點神神秘秘的,我總覺得怪怪的。”
“神神秘秘”這四個字像一根針,瞬間紮醒了疲憊的小齊。
他腳步一頓,猛地停下,下意識地側過身,豎起耳朵仔細聽著。隊員們見他突然停下,也紛紛停下腳步,疑惑地看向他。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不以為然:“能是乾什麼的?不就是個普通租客唄。我都沒見過他一麵,你彆瞎琢磨了。”
“可我真的覺得不對勁。”女人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糾結,“前天晚上我出門,剛走下兩層樓梯,突然想起錢包忘帶了,就趕緊往回跑。正好看到對門的門開了,那個人走了出來,我本來想跟他打個招呼,畢竟是新搬來的鄰居,以後也好有個照應。”
她頓了頓,語氣裡多了幾分疑惑:“結果我剛要開口,他突然把頭一縮,‘砰’地一下就把門關上了。動作快得跟躲什麼似的,你說奇怪不奇怪?”
男人笑了笑:“這有什麼奇怪的?說不定人家正好想起有急事沒處理,不想出門了呢。你啊,就是想太多,電視劇看多了吧?”
“也許是吧。”女人小聲應和著,可語氣裡還是帶著一絲不安,“不過還是小心點好,前幾天晚上聚豐樓那邊不是出了事嗎?聽說有個老板被人用刀捅死了,想想都嚇人。”
聽到“聚豐樓”“被刀捅死”,還有那個神秘的鄰居,小齊頓時警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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