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塵看著她拘謹的樣子,心裡泛起一絲憐惜。他在她身邊的石階上坐下,笑著說:“彆緊張,咱們先聊聊角色。你覺得湖南小妹兒看到耿浩時,心裡在想什麼?”
陳遙抬起頭,眼神裡帶著迷茫,想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我覺得……她應該會很感激,還有點害怕,因為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不知道該怎麼辦。”
“說得對,但還少了一點。”吳塵耐心引導,“你想想,耿浩是個成熟穩重的男人,還主動幫她解圍,對一個剛到大城市、沒見過多少世麵的小姑娘來說,會不會有一點心動?這種心動,會讓她更害羞,更不敢直視耿浩。”
陳遙恍然大悟,眼睛微微亮了起來:“您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她的害羞裡,除了害怕,還有一點喜歡,所以才不敢看耿浩。”
“沒錯。”吳塵點頭,“所以一會兒拍攝時,你看我的眼神要躲躲閃閃,比如我幫你趕走小混混後,你想謝謝我,卻不敢抬頭看我,隻能盯著自己的鞋尖。
等我說‘以後一個人出門注意安全’時,你再偷偷看我一眼,然後又趕緊低下頭,這樣就能把小妹兒的害羞和心動都表現出來了。”
為了讓陳遙更直觀地感受,吳塵還現場示範了一遍——他模擬耿浩的語氣說“以後一個人出門注意安全”,然後示意陳遙做出“偷偷看一眼又低頭”的動作。
陳遙跟著模仿,一開始還很僵硬,練了幾遍後,漸漸找到了感覺,眼神裡的膽怯與羞澀也越來越自然。
很快,各部門準備就緒,飾演小混混的群演也到位了。場記板“啪”地落下,拍攝正式開始。
陳遙飾演的湖南小妹兒站在小吃攤前,手裡拿著剛買的糖油粑粑,正準備離開,就被三個小混混攔住。“小妹妹,一個人啊?陪哥哥們聊會兒天唄。”小混混的語氣輕佻,伸手就要去碰陳遙的肩膀。
陳遙立刻往後退了一步,雙手緊緊攥著手裡的糖油粑粑,眼神裡帶著害怕,嘴唇微微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完美演繹出了小妹兒的緊張與怯懦。
就在這時,吳塵飾演的耿浩從旁邊路過,看到這一幕,立刻走了過來,擋在陳遙身前,語氣嚴肅:“你們想乾什麼?趕緊走!”
小混混看到耿浩身材高大,不像好惹的樣子,罵罵咧咧地走了。耿浩轉過身,看著陳遙,語氣放緩:“你沒事吧?以後一個人出門要注意安全,儘量彆來這種人多複雜的地方。”
按照之前排練的那樣,陳遙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尖,小聲說:“謝謝大哥……我知道了。”
說完,她偷偷抬眼,快速看了吳塵一眼,又趕緊低下頭,耳朵尖都紅了——那一眼裡,有感激,有羞澀,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心動,恰到好處。
“卡!很好!”導演寧豪的聲音響起,“陳遙,進步很大!把小妹兒的害羞和心動都演出來了,繼續保持!”
聽到導演的誇獎,陳遙抬起頭,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眼神裡帶著感激地看向吳塵。吳塵對著她輕輕點頭,用口型說了句“加油”。
這場戲後續又補拍了幾個不同角度的鏡頭,都很順利。拍攝結束後,陳遙收拾好東西,走到吳塵身邊,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吳老師,謝謝您今天的指導,要是沒有您,我肯定演不好這場戲。”
“不用謝,你很有靈氣,一點就通。”吳塵笑著回應。
陳遙聽到誇獎,臉又紅了,她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說:“吳老師,我……我想請您吃飯,就當是謝謝您的指導,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吳塵看著她期待又緊張的眼神,想了想沒有拒絕,便點頭同意:“好啊,不過不用你請,我請你吧,就當是慶祝你拍攝順利。”
陳遙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明明是我要感謝您,應該我請您!”她的語氣很堅定,眼神裡帶著執著。
吳塵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那好吧,聽你的。你想吃什麼?”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川菜館,味道很正宗,我帶你去!”陳遙眼睛一亮,語氣裡帶著一絲興奮,仿佛終於找到了能為吳塵做的事。
當天晚上,陳遙帶著吳塵來到了那家川菜館。菜館不大,裝修卻很有四川特色,牆上掛著辣椒串、玉米串,還有各種四川風景的照片,空氣中彌漫著辣椒和臘肉的香味。
陳遙熟門熟路地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拿起菜單,熱情地給吳塵推薦:“吳老師,這家的剁椒魚頭、小炒黃牛肉、臘肉炒筍都特彆好吃,都是正宗的四川味道,您嘗嘗?”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自豪,像是在炫耀自己家鄉的美食。
吳塵笑著點頭:“好,就聽你的,你點什麼我吃什麼。”
陳遙開心地接過菜單,點了好幾道四川特色菜,還特意叮囑服務員:“少放一點辣,我怕吳老師吃不慣。”
服務員離開後,兩人坐在座位上,一時陷入了沉默。陳遙緊張地絞著衣角,眼神閃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吳塵看出了她的拘謹,主動找話題:“你是湖南人嗎?聽你口音有點像。”
“嗯!我是四川的!”提到家鄉,陳遙的話多了起來,“我從小在四川長大,後來因為喜歡演戲,才來北京上學,畢業後就進了這行。不過我剛入行沒多久,沒拍過幾部戲,這次能參演《心花路放》,還能和您合作,我真的特彆開心。”
“剛入行都這樣,慢慢來,你很有天賦,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吳塵鼓勵道。
陳遙聽到鼓勵,眼睛裡泛起一絲淚光,她低下頭,小聲說:“謝謝您,吳老師。其實我一開始特彆自卑,覺得自己沒什麼本事,拍不好戲,有時候還會拖大家後腿。但是遇到您之後,您耐心指導我,還鼓勵我,讓我覺得自己好像也沒那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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