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隻放了片段,說“還沒改好,有些地方還得再調整,等定稿了再給你聽全”。高緣緣沒多想,笑著點頭:“沒關係,你慢慢改,不用著急。”o發給了劉天仙的團隊,附帶了一段文字:“《好久不見》貼合宋曉青的‘不敢認’心境,旋律和編曲均適配劉老師聲線,可直接試錄,若有需要調整的地方,隨時聯係我。”
發完消息,吳塵靠在椅背上,長長舒了一口氣。他看著窗外的夜色,心裡滿是複雜的情緒——這首歌唱的是他的過往遺憾,卻要由劉天仙來演繹,最終還要呈現在大銀幕上,被無數觀眾聽到。
他不知道劉天仙聽到這首歌時,會是什麼反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選擇把這些心事藏進歌裡。人啊,是最複雜的動物,很多決定都不受自己理智的控製。
這時,高緣緣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還在忙嗎?夜宵快涼了,快來吃吧。”
吳塵回過神,關掉聊天界麵,起身走到門口。高緣緣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圓,笑著看著他:“今天煮了你愛吃的黑芝麻餡,快嘗嘗。”
吳塵接過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個放進嘴裡,甜甜的味道在嘴裡散開,心裡的複雜情緒也漸漸平複。他知道,過去的已經過去,現在的他,有高緣緣的陪伴,應該珍惜眼前的幸福,而不是沉溺於過往的遺憾。
“對了,”高緣緣坐在他身邊,拿起台詞本,“明天咱們再對一遍試鏡的台詞吧,我總覺得有幾句還是沒找到感覺。”
“好。”吳塵點頭,放下碗,拿起台詞本,認真地幫高緣緣分析起來。燈光下,兩人的身影緊緊靠在一起,專注地討論著台詞,溫馨的氛圍彌漫在整個公寓裡。o後,立刻戴上耳機聽了起來。當鋼琴單音的前奏響起,當“我來到你的城市,走過你來時的路”的歌詞傳入耳中,她的心臟瞬間漏跳了一拍。這首歌裡的細膩與遺憾,像一把小錘,輕輕敲在她的心上。
她反複聽了很多遍,尤其是副歌“你會不會突然地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總覺得吳塵在這首歌裡,藏了很多沒說出口的話。助理在一旁說:“這首歌太貼宋曉青了,劉老師,您試錄一下吧,肯定能火。”
o文件,心裡泛起一陣澀意——她不知道,這首歌裡的心事,是不是與自己有關。也不知道,那個“街角的咖啡店”,是不是他們曾經去過的咖啡館。
劉天仙重新戴上耳機,繼續往下聽。可當“我來到你的城市,走過你來時的路”這句歌詞傳入耳中時,她卻猛地愣住了,眼神瞬間飄遠。
去年她在橫店拍《倩女幽魂》時,有一次收工回酒店,好像在片場門口看到過一個熟悉的身影,穿著簡單的白襯衫,身形和吳塵很像。
當時她以為是自己太累產生了錯覺,沒太在意,可現在聽到這句歌詞,那個模糊的身影突然清晰起來,或許,當時真的是吳塵。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耳機線,心裡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但她很快收斂心神,拿出劇本,用紅筆在上麵標記:“錄歌時對著‘宋曉青躲在樹後看杜明漢’的片段找感覺,‘好久不見’要唱得‘淡而痛’,不能太外放,要把那種藏在心底的遺憾和思念壓著唱出來。”
標記完,她把劇本遞給助理,語氣平靜地說:“讓經紀人聯係一下吳塵,說我想請他到錄音棚盯製作。他是這首歌的創作者,最懂裡麵的情緒,有他在,能幫我更準確地找準感覺,避免錄的時候跑偏。”
助理猶豫了下一,還是應聲而去,憑心而論,她也覺得吳塵是個各方麵都很不錯的帥小夥。劉天仙卻靠在椅背上,望著遠處的布景,眼神裡滿是不易察覺的期待——她其實想借這個機會確認,歌詞裡那些細膩的“心事”,是不是寫給自己的。
可她終究沒勇氣把這份期待說出口,隻能用“音樂需求”做借口,維持著彼此間專業的體麵,不讓過往的情愫再次失控。
京華的天氣已經很冷了。高緣緣剛結束《咱們結婚吧》的初輪試鏡,走出試鏡場地時,心裡還想著吳塵。早上出門時,吳塵說要去錄音棚忙,大概率又忘了吃午飯。
她特意回家燉了排骨湯,裝在保溫桶裡,準備送到吳塵常去的那家錄音棚。她以為吳塵是在錄自己的校園歌曲,完全沒多想會遇到其他情況。
高緣緣裹緊外套,提著保溫桶快步走到錄音棚門口。剛要推門進去,就聽到裡麵傳來吳塵熟悉的聲音,帶著一絲認真:“‘我來到你的城市’這句,你唱的時候可以想想去年的橫店,你當時在拍《倩女幽魂》,我其實去探過班,卻沒敢見你。
那種‘近在咫尺卻不敢認’的感覺,和宋曉青重逢時的心境是一樣的,你換位思考一下,把這種情緒代入進去,應該能更貼角色。”說良心話,吳塵說這些雖然有些私心,但更多的是想讓劉天仙更快的找到唱歌的感覺,他此時心裡從沒想過要背叛高緣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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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緣緣的腳步瞬間頓住,手裡的保溫桶差點掉在地上。她僵在原地,心臟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住,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她下意識地透過錄音棚的玻璃門往裡看——隻見吳塵手裡拿著一張照片,指著照片對劉天仙說:“你看這琴鍵,和你當年彈的那架鋼琴是一樣的,你盯著琴鍵看,或許能幫你更快找到那種熟悉的感覺,把情緒調動起來。”
劉天仙點點頭,認真地看著照片。而吳塵在說話時,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西裝領口,他胸前彆著的那枚胸針,在燈光下閃著銀色的光。
那枚胸針,高緣緣見過一次,吳塵說是之前合作時對方送的小禮物,當時她沒在意,可現在結合吳塵的話,她瞬間明白,吳塵說的“對方”,就是劉天仙,那句“和你當年彈的那架鋼琴是一樣的”,也分明是他們之間獨有的過往。
錄音棚裡的對話還在繼續,吳塵還在細致地給劉天仙講著如何調整氣息、如何把控情緒,可高緣緣已經聽不清後麵的內容了。
她隻覺得耳朵嗡嗡作響,手裡的保溫桶變得格外沉重,裡麵的排骨湯仿佛還帶著熱氣,卻暖不了她此刻冰涼的心。
她想起這段時間吳塵創作時的反常——總是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不願讓她看樂譜;隻給她聽《好久不見》的片段,說沒改好。
提到這首歌時,也總是刻意避開細節。原來,不是他對作品要求高,而是這首歌裡藏著他和劉天仙的過往,他不願讓她知道。
高緣緣強忍著心裡的酸澀,悄悄往後退了幾步,轉身離開了錄音棚門口。她沒有立刻回家,而是沿著街邊慢慢走。
寒風刮在臉上,帶著刺骨的涼意,可她卻感覺不到冷,心裡的委屈和失落像潮水一樣湧上來,讓她幾乎控製不住眼淚。
她想起兩人同居的這幾個月,那些溫馨的日常:她背台詞時,吳塵耐心幫她搭戲;她熬夜看劇本時,吳塵會給她披上外套;她獲得“潛力女演員”提名時,吳塵比她還開心,抱著她慶祝。
她以為他們的感情是純粹而堅定的,卻沒想到,吳塵的心裡,還藏著這樣一段沒說出口的過往。
不知道走了多久,高緣緣的手機響了,是吳塵打來的。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喂?”
“媛媛,你在哪呢?試鏡還順利嗎?我這邊錄音棚的事快忙完了,晚上咱們去吃你愛吃的那家火鍋吧。”電話裡,吳塵的聲音帶著熟悉的溫柔,和剛才在錄音棚裡給劉天仙講戲時的認真,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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