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塵故作自然地笑了笑:“剛才佟老師給我發消息說房間漏水,我剛好在隔壁,就過來看看。剛好我房間有個空的次臥,我跟佟老師商量了一下,讓她先搬過去住,方便接下來對戲,你覺得怎麼樣?”
助理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這樣啊,挺好的,對戲確實方便。那我幫佟老師收拾東西,搬去您房間。”
就這樣,佟利亞搬進了吳塵的1201套房,兩人的“同居生活”意外開啟了。
每天早上,吳塵都會提前打包好早餐,放在餐桌上。等他出門10分鐘後,佟利亞再起床,一邊吃早餐,一邊看著吳塵留下的便簽。
有時是“今天的戲有哭戲,記得帶眼藥水”,有時是“晚上我買了你喜歡的芒果,放在冰箱裡了”。
晚上收工後,兩人會一起在廚房做飯。吳塵負責炒菜,佟利亞負責洗菜、切菜,配合得格外默契。
每晚窩在吳塵懷裡看電影。每次聽到門外有腳步聲,佟利亞就會立刻從床上跳起來,飛快地跑回次臥,關上門,心臟“砰砰”直跳。
雖然緊張,卻也多了幾分隱秘的甜蜜,就像在玩一場隻有他們知道的“捉迷藏”。
佟利亞搬去吳塵房間後,劇組的人其實都看在眼裡,隻是沒人說破。大家都是圈內人,知道這種未公開的感情需要‘保護’,隻要不影響拍攝,沒人願意去“拆穿”。
佟利亞的助理,每次給吳塵送東西時,都會特意敲三下門,等幾秒再進去。她怕自己突然進去,會撞見不該看的場景。
導演陳四成更是“默契十足”,安排對戲時,總會故意把吳塵和佟利亞的戲份排在最後。等其他演員都收工走了,片場隻剩下他們兩人和少數工作人員時,才開始拍攝。
有時拍完戲,陳四成還會說:“你們倆要是還有想調整的地方,可以再對著劇本琢磨琢磨,我先去忙彆的了。”其實是故意給他們留更多“獨處時間”。
有一次,劇組一起去吃殺青飯。席間,有人開玩笑說:“吳老師和佟老師對戲這麼默契,是不是私下經常一起對台詞啊?”話音剛落,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生怕戳破什麼。
這時,組長趕緊打圓場:“那肯定啊!他們倆都是敬業的演員,為了把戲拍好,私下肯定經常琢磨台詞,咱們得向他們學習!”大家紛紛附和,話題很快就被岔開了。
今天是佟利亞在《唐人街探案》劇組的最後一天,也是她和吳塵在泰國相處的最後時光。片場比往常更安靜些,連工作人員的腳步都不自覺放輕,仿佛都察覺到了空氣中那一絲若有若無的不舍。
“各部門準備!拍攝‘阿香送秦風離開唐人街’戲份,action!”導演陳四成的聲音打破了片場的寧靜,卻沒驅散那股壓抑的氛圍。
佟利亞穿著阿香標誌性的素雅旗袍,站在唐人街的石板路上,手裡攥著一個小小的布包——按照劇本,這是阿香給秦風準備的路上吃的點心。
吳塵穿著秦風的休閒裝,背著背包,站在她對麵,眼神裡帶著“秦風式”的靦腆與不舍。
劇本要求佟利亞眼眶泛紅,表現出對秦風的不舍即可,卻沒要求哭。
可當她看著吳塵的眼睛,想到拍完這場戲,自己就要收拾行李回國,接下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像這樣近距離看著他,心裡的情緒就像決堤的洪水,再也控製不住。
“你路上小心,到了記得給我報平安。”佟利亞開口說話時,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眼眶瞬間就紅了。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臉頰往下流,不是演出來的刻意,而是從心底湧上來的真實不舍。
吳塵看到她掉眼淚,原本準備好的“秦風式”表情瞬間破功,眼眶也跟著紅了。
他按照劇本上前一步,輕輕抱住佟利亞,手在她背上輕輕拍著,卻在她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等我拍完剩下的戲,立刻回國找你,彆擔心。”
這句話像一劑催化劑,讓佟利亞哭得更凶了,卻隻能死死咬住嘴唇,壓抑著聲音,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怕被周圍的工作人員發現異常,更怕這份濃烈的情緒會讓吳塵也失控。
周圍的工作人員都看出來“不對勁”了。場記小李拿著場記板,站在一旁,小聲對身邊的同事說:“佟老師今天這情緒也太真實了吧,比劇本裡寫的還投入。”
話音剛落,組長就狠狠瞪了她一眼,小李立刻閉上嘴,不敢再說話。
此刻佟利亞的眼淚裡,有阿香對秦風的不舍,更多的是佟利亞對吳塵的牽掛。
“卡!完美!”陳四成的聲音傳來,他走過來,看著眼眶通紅的佟利亞,笑著說:“佟利亞,你這情緒太到位了!把阿香的不舍演活了,這條過了,你的戲份正式殺青!”
佟利亞趕緊擦了擦眼淚,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謝謝導演,也謝謝大家這段時間的照顧。”吳塵也鬆開她,悄悄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巾,遞到她手裡。
劇組為佟利亞準備了簡單的殺青宴,就在片場附近的一家泰式餐廳。餐廳裡掛滿了彩色的氣球,桌子上擺著一個小小的蛋糕,上麵寫著“祝佟利亞殺青快樂”。
大家圍著佟利亞,舉杯慶祝,說著祝福的話。佟利亞笑著回應,和每個人碰杯,卻始終不敢看吳塵的眼睛——她怕自己再控製不住情緒,在眾人麵前失態。
“佟老師,以後有機會咱們再合作啊!”副導演舉起酒杯,對佟利亞說。
“一定一定,謝謝大家這段時間的照顧,我先敬大家一杯。”佟利亞說完,仰頭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卻沒壓下心裡的不舍。
宴會進行到一半,佟利亞借口“太累了,想早點回酒店收拾行李”,準備提前離場。吳塵立刻站起來,對大家說:“我剛好也要回酒店拿點東西,順路送佟老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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