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經過幾次伏擊後,阿爾鬆阿和查弼納是學聰明了些。
知道加派探子,在大軍周邊巡視。
可有著楊正的精心教導,神槍連、偵察營、輕騎兵營的戰士們,對遊擊戰的運用,還是掌握了不少。
你派探子巡視,那我就伏擊你的探子。
你派出大批騎兵追擊,打不過我就跑。
你晚上就地安營紮寨,我就滅你的探子,炸你的營。
反正不管怎樣,就是找著法子襲擾你,就是不讓你好過。
就這樣,一路過真陽縣、過閭河,阿爾鬆阿不知道遇到多少次伏擊。
雖然有著提前準備,可也依然又傷亡了兩百多八旗。
這前前後後加起來,傷亡近八百八旗,都快有總兵力的五分之一了。
按照這樣形勢,要是再走個幾百裡,豈不是半路上就直接死完了?
這一想,就把阿爾鬆阿嚇的一哆嗦。
但這也隻是一哆嗦,他的內心更多的是憤怒,對楊正和護民軍那是恨的牙癢癢。
可以說,如果不殺了楊正,他都沒臉回京城。
眼看著越來越接近息縣,他拿著信陽、光州一帶地圖看了一遍又一遍。
又與查弼納商量一遍又一遍,就想著怎麼把楊正給一舉拿下。
就這樣,大軍走到距離息縣十多裡遠的喬遷裡,路邊有個大柳樹的村莊。
前方負責巡視的鄂那海,就跑了回來,把大軍給攔了下來。
阿爾鬆阿看著他大口喘著粗氣,不停笑的樣子,頓時就沒給好臉色,直接嗬斥道。
“鄂那海,你急匆匆跑回來攔住大軍,到底有何事?
彆他娘的又告訴本將軍,又給人伏擊了!”
“沒有沒有,將軍你誤會了,屬下是有重要情報要說。”
“那還不趕緊說,愣著乾什麼!”
“是是是,屬下這就說。”
鄂那海連忙擦了擦額頭汗,咧嘴一笑,“將軍,屬下在前方遇到短毛賊,他們告訴屬下,說楊賊要見將軍。
聽他們的意思,好像是楊賊,想跟咱八旗,在這息縣城外官道上打一場。
本來屬下想繼續往前探查的,但短毛賊攔住了屬下,讓屬下轉達一句話。
說將軍要是有膽,就出來見上一麵。”
聽到要見自己,阿爾鬆阿咧嘴一臉譏笑:“嗬嗬,這楊賊竟然要見本將軍,本將軍正愁找不到他呢!
去告訴他,本將軍就在前方等著他,看他敢不敢來見一麵。”
“是,屬下這就去傳信。”
“慢。”
鄂那海剛轉身想走,就被查弼納喊住,隻好停在原地,轉頭看過去,“查大人?”
查弼納聞言,沒有回他,而是看向了阿爾鬆阿:“將軍,楊賊這突然要見你,恐有詐。”
“嗯......”
阿爾鬆阿微微點頭笑道,“查大人說的沒錯,是可能有詐。
但既然這楊賊敢露麵,我要是怕了,當縮頭烏龜,豈不是讓人家小瞧我八旗?”
說著,他看向鄂那海,揮了揮手,“你先去傳信,告訴楊賊,本將軍在大軍前方一裡地等著他。”
“是。”
鄂那海點頭應下,又看了看查弼納這次沒說話,就轉身離去。
看到鄂那海走遠,查弼納看著阿爾鬆阿皺了皺眉:“將軍,見可以見,下官建議你還是多帶點人,還有彆靠近楊賊太近。
據情報上說,楊賊不僅拳腳功夫不錯,拉弓搭箭的本事也不差。
而且,楊賊手裡的鳥槍也不少。
對此,將軍還是小心為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