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咬牙，畢竟生命大於一切，決定陪同落水女孩去醫院，即使自己不參見數學競賽，憑著前世的記憶及高考前的努力，應該也能考入京都大學，即使考不上，也不後悔。
"我是她……同學。"李沐言聽見自己的聲音，聲音陌生得不像自己發出來的，"我跟車。"
救護車門關上的瞬間，他最後看了一眼南湖公園西北角的方向，哪裡就是英城第四高級中學的位置。
京都夢在晨霧中漸漸模糊……
躺在救護車內擔架上的女孩突然抓住他的手："我叫張舒窈……第一高級中學高三(2)班……一定要報答你……"
李沐言愣了一下。張舒窈？前世他從未聽過這個名字。但此刻她濕漉漉的睫毛輕顫的樣子，莫名讓他心頭一緊。
"彆說話，保存體力。"李沐言輕聲說，注意到女孩校牌上除了姓名班級，還有"緊急聯係人：張建國131xxxxxx11"。
急診室裡，醫生給張舒窈做檢查時，李沐言借護士站的電話通知了張舒窈的父親，同時也撥通數學競賽組委會座機電話。
"英城第三高級中學李沐言？"工作人員不耐煩地說，"入場截止時間已過，你被取消資格了。"
聽筒裡麵傳來嘟嘟嘟的忙音，李沐言緩緩放下聽筒。
窗外，陽光已經驅散晨霧，照在醫院的雪白的牆麵，恨不得亮瞎他那雙卡詩蘭大眼睛。
此時此刻他本該坐在第四高級中學的考場裡，解答那些爛熟於心的競賽題。而現在，他渾身濕透地站在醫院走廊，口袋裡還裝著那張沒來得及交的京都保送申請表。
"你就是李同學吧？"一個溫和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李沐言轉身，看見一位氣質優雅的中年女性，眉眼與張舒窈有七分相似。"您是……"
"我是舒窈的媽媽，英城市實驗小學的林老師。"女人眼眶發紅，"醫生說要不是你及時心肺複蘇，舒窈就……真的太感謝了！"她深深鞠了一躬。
"不、不用這樣……"李沐言慌忙擺手，"誰看到都會救的。"
"我女兒說你是第三高級中學的？叫什麼名字？"
"李沐言，英城第三高級中學高三(6)班。"
"老張！"林老師突然朝走廊另一端招手，"這就是救舒窈的同學！你快過來。"
一個身材魁梧、警服筆挺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來，胸前警號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他一把抓住李沐言的手，力道大得讓人生疼："小夥子，我是馬車房派出所的張建國。你救了我女兒，這份恩情我會記一輩子！"
李沐言這才明白張舒窈的家庭背景——父親是派出所所長，母親是實驗小學教師。這樣的家庭在英城雖不算顯貴，但也頗有能量。
"舒窈醒了，說要見你。"林老師輕聲說。
病房裡，張舒窈已經換上了病號服，臉色依然蒼白，但眼睛亮得出奇。看到李沐言進來，她掙紮著想坐起來。
李沐言急忙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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