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怡從對未來的憧憬中回到現實，"你知道嗎，"她輕聲說，"前世的我絕對不會有這種大膽的想法。但這一世..."她頓了頓，"重生給了我第二次機會，也許不隻是為了延續過去的軌跡，而是嘗試新的可能。"
張舒窈屏住呼吸："所以...你同意了？"
"有條件地同意。"劉子怡豎起一根手指，"第一，我們暫時不告訴沐言，觀察他是否值得這樣的感情投入；第二，我們要簽署一份"姐妹條約"，規範彼此行為；第三..."她突然狡黠一笑，"如果將來出現第四者，我們必須聯手對付。"
張舒窈大笑起來，伸手與劉子怡擊掌："成交！"
兩人就著普洱茶，一直聊到夜幕降臨。劉子怡分享更多前世的生活細節，幫助張舒窈理解李沐言的一些習慣和恐懼；張舒窈則講述自己如何從被救的感激逐漸發展為愛慕，以及這半年來觀察到的李沐言的優點與缺點。
"他睡覺打呼嚕嗎？"張舒窈突然問。
"還可以！"劉子怡露出甜美的笑意，"隻有他特彆累的時候會打呼嚕..."
兩人笑作一團，像是相識多年的閨蜜，而非曾經的情敵。
離開茶館時，雪已經停了。劉子怡幫張舒窈係好圍巾，這個自然而親密的動作讓兩人都愣了一下，隨即相視一笑。
"下周我準備公司開一次年會，"劉子怡眨眨眼，"我們給他準備個"驚喜"如何？"
張舒窈會意地點頭："我已經有主意了..."
兩人並肩走在積雪的小巷中，身後留下一串並排的腳印，很快又被新飄落的雪花輕輕覆蓋。
2006年1月25日，燕京國際飯店宴會廳入口處，李沐言不斷調整著領帶結，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過去一周，公司上下都彌漫著一種奇怪的氛圍——劉子怡和張舒窈頻繁地交頭接耳，看到他走近就立刻停止談話；行政部的小姑娘們看他的眼神充滿揶揄；就連一向木訥的王鑫也幾次欲言又止。
"李總，這邊請。"禮儀小姐微笑著引領他走向主桌。宴會廳被裝飾成奧斯卡頒獎典禮的風格，紅毯、金氣球、聚光燈一應俱全，正前方舞台上的背景板寫著"沐言網絡科技2005年度盛典"。
"這布置..."李沐言挑眉，"誰的主意？"
禮儀小姐笑而不答，隻是遞給他一份燙金節目單。翻開第一頁，李沐言就看到自己的照片被p上了皇冠和權杖，旁邊標注"我們的王"。
主桌上已經坐了幾位高管，劉子怡和張舒窈的座位卻空著。林小雨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兩位女神在後台準備"特彆節目"，吩咐你彆偷看。"
正說著，燈光突然暗了下來，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上。音樂響起，是皇後樂隊的《eirock》。全場近百名員工跟著節奏拍手跺腳，氣氛瞬間點燃。
"女士們先生們！"主持人蘇媛媛拖著長音走上舞台，"歡迎來到沐言網絡科技第一屆年度頒獎盛典！"
掌聲雷動。李沐言這才明白，所謂的年會變成了一個大型頒獎晚會。接下來的半小時裡，各種搞笑獎項層出不窮——"最佳代碼農民"頒給了王鑫，"最美ui設計師"給了何紫瑜，"最會砍價獎"則歸了采購部的小張。
每個獎項都由不同部門主管頒發，唯獨不見劉子怡和張舒窈的身影。李沐言注意到，舞台側麵不時有人影晃動，似乎在進行什麼秘密準備。
"接下來，"主持人聲音突然變得莊重，"有請我們公司總經理劉子怡女士和法務總監張舒窈女士，為大家揭曉今晚的壓軸大獎——"最佳ceo"！"
全場燈光熄滅，隻留下兩束追光從兩側打向舞台。劉子怡和張舒窈分彆從左右台階走上舞台，兩人今天的裝扮讓李沐言呼吸一滯——劉子怡穿著香檳金色的魚尾禮服，溫柔典雅；張舒窈則是一襲寶藍色露肩短裙，俏皮靈動。更引人注目的是，兩人手腕上那對姐妹手鏈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各位同事晚上好。"劉子怡微笑著開口，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全場，"相信大家都很好奇，為什麼今年年會要辦成頒獎禮形式？"
張舒窈接過話茬："因為我們要表彰我們公司成立至今每一個員工，同時我們也要表彰一位特彆的人。他帶領我們從一家小網咖發展到今天的高校社交網，從5人團隊到如今五十人..."
"他經常工作到淩晨，卻從不忘記給加班的同事訂夜宵。"劉子怡繼續說。
"他麵對陸遠航的打擊時不退縮，服務器崩潰時冷靜指揮..."張舒窈補充。
台下的李沐言如坐針氈，這哪是頒獎，分明是當眾處刑！他下意識地鬆了鬆領帶，感覺臉頰發燙。
"現在，有請我們"最佳ceo"獎項的得主——"兩人齊聲宣布，"李沐言先生！"
聚光燈突然打在李沐言身上，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和口哨聲。他不得不走上舞台，感覺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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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謝謝大家。"李沐言接過獎杯——一個金色的公司ogo雕像，"其實這個獎應該屬於整個團隊..."
"先彆急著發表獲獎感言。"劉子怡調皮地打斷他，"按照我們的流程，得獎者要接受采訪。"
張舒窈不知從哪裡變出一個麥克風，像記者一樣正經提問："李總，作為京都大學在校生創業成功的典範，您認為公司快速發展的秘訣是什麼？"
李沐言鬆了口氣，這問題他回答過無數次："首先是團隊合作，其次是..."
"太官方了！"劉子怡搖頭，"我們要聽真心話。"
"對，"張舒窈眨眨眼，"比如...如何平衡兩位核心女高管的關係？"
全場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豎起耳朵。李沐言感覺後背沁出一層細汗，這問題分明是個陷阱！
"劉總和張總監都是公司不可或缺的人才..."他謹慎地回答。
"又來了！"劉子怡誇張地歎氣，"各位同事，你們想不想聽點勁爆的？"
台下爆發出整齊的"想！"，夾雜著笑聲和掌聲。
張舒窈突然轉向劉子怡："子怡姐，還是你來說吧，畢竟你認識他更久..."
"好吧。"劉子怡深吸一口氣，眼神突然變得溫柔，"其實，我最近在夢裡麵會夢到李沐言，夢裡我和李沐言...在前世是夫妻。"
全場鴉雀無聲。李沐言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劉子怡就這樣公開了他們的秘密。
"沒錯，這個夢很真實、至今記憶猶存，我感覺這就是緣分，你們聽起來應該覺得很荒謬。"劉子怡繼續道，聲音微微發顫，"但那些夢，確非常的真實。我們就像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在夢裡麵還有有兩個可愛的女兒..."
劉子怡真真假假說了很多，有的同事認為是真的，相信是有前世今生；也有的人就當劉子怡很喜歡李沐言，朝思暮想而已。但是無論哪一種，他們都是默默地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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