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萬山銅鈴般的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拳頭。
葉孤影臉上，也出現了極度的震動之色。
這可是聖級極品資質啊。
整個玄黃大世界能不能找出一指之數，還很難說。
此時竟然在顧長歌隨意出手之下，憑空造就了四個聖級極品資質。
恐怖如斯！
恐怖如斯啊！
“萬劫玄水！這究竟是什麼神物，效果竟如此逆天！”
玄陽子聲音發顫，他博覽群書，也從未聽過如此神奇之物！
竟能讓人在短時間內經曆萬劫洗禮，實現生命層次的躍遷！
他看向顧長歌，語氣帶著無比的感慨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
“長歌啊，如此奪天地造化的神物，想必即便對你而言，也極為珍貴，存量不多吧？
你為這幾個小子，真是下了血本了！”
顧長歌聞言，神色平淡，目光似乎無意間掃過係統空間。
隻見一潭深不見底、氤氳著萬劫氣息的玄水正靜靜沉浮。
他看向一臉我懂，這肯定很稀有表情的玄陽子，輕輕頷首，慢悠悠回了句：
“師兄所言極是，此物確實……不太多。”
玄陽子一聽，臉上頓時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重重拍了拍顧長歌的肩膀。
一切儘在不言中，隻覺得這位師弟為了宗門未來，真是傾儘所有，用心良苦！
石萬山激動得滿臉通紅，死死攥著拳頭，看著自己徒弟石驚弦那脫胎換骨般的變化，嘴唇哆嗦著：
“好！好啊！經此洗禮，驚弦、墨塵怕是比一些老牌王者境都不遑多讓了！”
葉孤影更是深吸一口氣，作為劍修，他最能感受到牧塵宇身上那股銳利無匹、卻又圓融內斂的劍意，他喃喃道：
“劍心通明，根基無瑕，此子未來的劍道成就，恐怕要遠超於我！顧師弟你這份厚禮，我劍嘯峰承情了！”
三人看向顧長歌的眼神，充滿了無儘的感激與火熱。
顧長歌看著煥然一新的四人，微微頷首，淡淡道：“根基初成，未來能走多遠，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四人聞言，卻依舊有些恍惚，仿佛置身夢中。
聖級極品資質？這在他們過去是想都不敢想的資質！
尤其是石驚弦，他下意識地抬起手，用兩根手指在自己粗壯如精鐵般的手臂上，輕輕地掐了一下。
咦？不疼？
石驚弦心裡先是一喜，胖臉上瞬間露出憨笑：“嘿！不疼！果然不是在做夢！太好了！”
但這股狂喜隻持續了一刹那，他暈乎乎的腦子猛地打了個結。
等等！不對勁！
不疼？
石驚弦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剛才那點高興勁瞬間煙消雲散，臉上露出巨大的失落。
喃喃道：“不…不疼？果然……是場夢嗎？我就說，這等好事怎麼會輪到我……”
他這話聲音雖小，但在場哪個不是耳聰目明之輩？
他師父石萬山一聽，氣得差點背過氣去，這憨貨！
他一個箭步衝上前，蒲扇般的大手帶著風聲就扇在了石驚弦的後腦勺上，發出“啪”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