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九芸),費力地將依舊昏睡不醒的紀輕輕扶了起來,半拖半拽地帶著她離開了陰暗的柴房。
穿過幾道回廊,來到一處裝潢極為奢華、燈火通明的房間外。
門口侍立著兩名身著統一服飾的侍女,她們麵容姣好,眼神卻空洞麻木,如同沒有靈魂的人偶,見到九芸帶著人來,隻是麵無表情地掃了一眼,並未出聲阻攔。
沉重的雕花木門無聲地自動向內開啟。
九芸拖著紀輕輕走進內室。
室內光線曖昧,被層層疊疊的紅色紗簾隔斷,朦朧中隱約可見紗簾後有一道端坐的人影,氣息深沉難測。
九芸毫不憐惜地將紀輕輕扔在冰涼光滑的地板上。
紀輕輕被摔得悶哼一聲,身體動了動,但終究沒能戰勝那強烈的醉意和困倦,咂了咂嘴,蜷縮了一下,繼續她的酣睡。
九芸則立刻恭敬地跪伏在地,額頭觸地,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主人,九芸已完成任務,已將人帶到。”
紗簾後,那人影似乎微微動了一下,一個細膩而帶著幾分誘惑的聲音緩緩響起,帶著讚許:“做的不錯,秀兒。”
隨著她的話音,一個身著淡黃色衣裙、氣質明顯比門外侍女高出不少的女子從紗簾後款步走出。
她容貌秀麗,但眉眼間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孤高與冷傲。
她手中托著一個白玉小瓶,走到九芸麵前,居高臨下地遞了過去,聲音冷淡:“六品淨元丹,主人賞你的。”
九芸眼中瞬間迸發出驚喜與貪婪的光芒,雙手近乎顫抖地接過玉瓶,緊緊攥在手裡,連聲道:“多謝主人賞賜!多謝秀兒姐姐!”
秀兒看著她這副卑微欣喜的模樣,眼底快速劃過一絲不屑,但很快便被她掩飾過去,隻是那周身孤傲的氣質愈發明顯。
她淡淡開口:“你可以退下了。”
“是!九芸告退!”九芸如蒙大赦,又磕了一個頭,這才小心翼翼地捧著丹藥,躬身快速退出了房間,並輕輕帶上了門。
室內重歸寂靜,隻剩下紀輕輕清淺的呼吸聲,以及紅紗後那道莫測的人影。
“秀兒。”紅紗後,那聲音再次響起。
“主人。”秀兒立刻躬身應道,態度恭敬無比。
“帶他下去吧。”
“是,屬下明白。”秀兒直起身,走到依舊酣睡的紀輕輕身邊。
她並未伸手去觸碰紀輕輕,而是雙手快速結了一個複雜的手印。
隨著她的動作,紀輕輕身下的地板上,一個繁複而古老的暗紅色法陣驟然亮起,散發出幽幽的光芒,將紀輕輕整個籠罩其中。
光芒一閃,紀輕輕的身影便隨著法陣一同消失在了原地,仿佛從未出現過。
秀兒對著紅紗後的身影恭敬點頭。
那層層疊疊的紅色紗簾無風自動,向兩側緩緩分開。
隻見一位身著曳地紅裙的女子,赤著一雙雪白的玉足,一步一步,姿態曼妙地從紗簾後走了出來。
她步履輕盈,腳踝上係著的細小金鈴隨著她的走動發出清脆悅耳的叮咚聲,在這寂靜的室內格外清晰。
秀兒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讓她攙扶,口中恭敬地喚道:“主人!”
若是紀輕輕此刻清醒,定會認出,這位從紅紗後走出的絕色女子,赫然便是之前在畫舫之上,撫琴引得萬人空巷的闕鳳閣醉翎仙子!
醉翎仙子深吸一口氣,仿佛在感受這具身體的氣息。
她緩緩抬起一隻手,仔細端詳著。
那手白皙細膩,指如削蔥根,在室內明珠的光線下,泛著瑩潤的光澤,完美得不像凡人之手。
她勾唇一笑,那笑容嫵媚入骨,眼波流轉間風情萬種,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問身旁的秀兒:“秀兒,我美嗎?”
秀兒看著自家主人這張傾國傾城、足以令日月失色的容顏,眼中滿是癡迷與敬畏,毫不猶豫地答道:“主人您自然是這人世間最美的存在,無人能及!”
“是嗎?”醉翎仙子臉上的笑容更深,但眼底卻驟然掠過一絲冰冷的、近乎貪婪的光芒,“可惜……還不夠!”
闕鳳閣,最深的地底。
這裡光線昏暗,空氣潮濕陰冷,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卻揮之不去的血腥氣味,與上層歌舞升平的奢華景象判若兩個世界。
醉翎仙子站在一處寬敞卻壓抑的石室中央,秀兒靜默地立在她身後。
她們的目光,都落在石室地麵上那個大字型躺著、依舊酣睡不醒的光頭身影上——正是被傳送至此的紀輕輕。
醉翎仙子微微蹙了蹙描畫精致的眉,語氣帶著一絲不悅:“以往送來的‘材料’,好歹都是清醒的,能哭會叫,看著才有趣。這次……怎麼是個醉死過去的?真是掃興。”
她喜歡看那些鮮活的生命在她麵前掙紮、恐懼、最終凋零的過程。
秀兒立刻躬身道:“主人恕罪,此人似乎飲了大量烈酒,一直未醒。屬下這就去將他弄醒?”
“嗯。”醉翎仙子淡淡應了一聲,饒有興致地看著紀輕輕,“去吧。本仙子確實……更喜歡看活的。”
她的指尖輕輕劃過自己嫣紅的唇瓣,眼中閃爍著一種近乎殘忍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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