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墓微微側頭,“望”向她,灰白色的眼眸裡映不出任何情緒,隻是用他那平淡無波的聲線,清晰地回應:“不及輕兒……”
讓我想要將你藏起來,獨占你的每一寸目光和氣息,讓任何人都無法窺探分毫。
後半句話被他咽了回去,但那未儘的語意和驟然凝聚的、幾乎要化為實質的專注與占有欲,卻讓紀輕輕無端地感到背脊一涼,一股細微卻清晰的危險感悄然爬上心頭。
她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拉開一點距離,臉上卻依舊掛著那副漫不經心的笑容,仿佛隻是隨口調侃:“嘖,你這人……可真奇怪。”
司墓的唇角無聲地向上彎起一個極淡的弧度,那笑意不達眼底,卻將他所有晦暗幽深的心思都無聲地聚焦在了紀輕輕一人身上。
那專注的“凝視”,即便沒有實質的目光,也讓紀輕輕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仿佛被什麼無形的東西纏繞、包裹。
“唉,這一天天的,倒黴開門到家了”
好好的早飯被打翻,又經曆了這麼一遭,紀輕輕徹底沒了胃口。
她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儲物袋,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僅有的那點靈石之前都被玉望之收著,以備不時之需。
想到此處,再看看眼前這個“罪魁禍首”,紀輕輕隻覺得一股無名火噌噌往上冒。
她板著臉,轉身就朝客棧外走去,隻想儘快遠離這個讓她又破財又心煩的家夥。
司墓幾乎是本能地抬步想要跟上。
“嗖——!”
一道尖銳的破空聲驟然響起!
一根普普通通的木筷,如同離弦之箭般激射而來,精準無比地擦著司墓的腳尖,深深插入了他麵前堅硬的地板之中!
筷子尾端還在微微顫動,發出低沉的嗡鳴。
“噓!”
紀輕輕回頭抬了抬手,做了個製止的動作。
她不喜被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她更習慣一個人待著,理清思緒,或者……單純地享受獨處的自由。
司墓的腳步頓在原地。
他看著腳尖前那根深入石板的筷子,又“望”向紀輕輕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藏在寬大袖袍中的手緩緩握緊,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一種強烈的、想要不顧一切將她拉回來的衝動,在胸腔裡橫衝直撞。
但他最終還是強迫自己鬆開了手。
他抬起頭,“注視”著紀輕輕消失在街角的背影,那雙灰白色的、本該空洞的眼眸深處,一抹冰冷的、仿佛能凍結靈魂的金色光芒驟然閃過,快得如同幻覺。
就在那金光閃現的瞬間,整個客棧大堂裡,無論是正在收拾殘局的夥計,還是重新落座的零星食客,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從心底升起,
仿佛被什麼極其可怕的存在短暫地窺視了一眼,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而司墓的身影,就在眾人這陣突如其來的心悸中,如同水中的倒影般,悄無聲息地淡化、消散,徹底消失在了原地,連一絲氣息都未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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