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陽宮的涼亭裡,贏天燼和嬴政正並肩坐著,手裡拿著兩國的禮單名錄。
秋風拂過,吹得亭外的梧桐葉輕顫,嬴政看著禮單上的金銀珠寶,忍不住笑了:“吾兒今日這手段,真是讓為父刮目相看!以前為父見這些使者,總被他們的巧舌繞得頭疼,今日你倒好禮物收了,威懾夠了,目的全都達到,還沒讓他們說上幾句完整的話,幾乎沒給啥好處出去!”
贏天燼晃著腿,手裡把玩著禮單,笑著說道:“對付他們這種巧舌如簧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嬴政看著兒子眼底的從容,心裡滿是欣慰——這孩子不僅有“通天之力”,還有治國的手腕,大秦的未來,真的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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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韓、魏兩國使者後,嬴天燼便徹底將這兩國使節拋在了腦後,眼下還是與嬴政商議招賢納士之事,才是重中之重。
秦國一統七國已是定局,日後草原、南越、西域亦終將納入版圖。
如此遼闊的疆域,若想牢牢掌控,提前培養出足量的優秀管理者,既是勢在必行的長遠之計,更是迫在眉睫的急事。
更何況,麾下能人越多,便越不必忌憚大臣結黨,想換誰便換誰,無需擔心少了誰事務便無人接手,更不必怕有人能掣肘自己。雖然自己也壓根不怕朝臣們聯合。
若不是時機尚未成熟,他甚至想直接推行義務教育與科舉製度,一步到位解決人才匱乏的問題。
這些日子,嬴天燼還特意拉著嬴政一同批閱奏章、處理政務。
用贏天燼的話說:“當大王的不必事事親力親為,畢竟誰也不是全知全能,總有力不從心,信息不足的時候。還是多兩個人一起思考來得好。”
話雖冠冕堂皇,實則不過是把嬴政當成了得力幫手,拉來分攤事務罷了。
夜晚的章台宮。
“嗯?”正低頭看著奏章的嬴天燼,小手突然捏緊了竹簡,眉頭驟然蹙起,眼底瞬間漫開一層冷意,連周身的氣息都沉了幾分。
“怎麼了?”嬴政見贏天燼神色不對,當即放下手中的奏章,抬頭看來,語氣裡帶著幾分疑惑。
“嗬!”嬴天燼扯了扯嘴角,發出一聲極淡的嗤笑,聲音裡淬著冰:“有人要我驅逐各國來秦的士子,隻任用秦地之人。理由倒說得冠冕堂皇,說如今六國隱隱有聯合抗秦的勢頭,此時重用外邦人,恐遭背刺。”
“什麼?”嬴政接不由得一怔,語氣裡滿是詫異,“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這話雖聽著有幾分道理,可嬴天燼前天才剛下了詔令,要廣招天下能人賢士,當時滿朝大臣可是被贏天燼壓得連一句反對的話都不敢說。如今竟有人敢逆勢而上,上諫驅逐他國士子這分明是在公然與嬴天燼對著乾!
滿朝文武都清楚,嬴天燼本就是以造反手段上位,秦國那些倚老賣老的舊臣,在他眼裡從來算不上不能動的人。
敢在這個時候上諫這種言論,實在是膽大包天。
“這個人,父王熟,我也熟。”嬴天燼的聲音冷得像寒冬的冰碴子,每個字都帶著寒意,“他就是呂不韋。”
說話間,贏天燼指尖輕輕敲擊著案幾,眼神裡的冷意幾乎要溢出來:“最近忙著招賢的事,沒顧上找他算賬,沒想到他倒自己跳出來提醒我,我和他之間,還有筆舊仇沒算清。”
“這……”嬴政握著奏章的手猛地一緊,喉結動了動,竟一時語塞。
呂不韋於他而言,始終是個特殊的人。他能順利坐上秦王之位,少不了呂不韋的推波助瀾,可這份“恩情”背後,又藏著太多讓他難以釋懷的算計與牽製,連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恨意。
而嬴天燼這話裡的殺意,已然直白得不加掩飾了,呂不韋這一次怕是死定了,哪怕沒有這奏章,嬴天燼也絕不可能放過呂不韋。
嬴政沉默了片刻,最終搖了搖頭,將奏章放回案幾,語氣帶著幾分疲憊:“這件事,為父並不知情,你自己處理吧。我有些乏了,就先去歇息了。”
說罷,嬴政起身,腳步略快地離開了書房,沒有去看那封注定要掀起風波的奏章。
“切。”看著嬴政離去的背影,嬴天燼輕嗤一聲,心裡暗忖“就剩我一個人,看著也沒趣”,乾脆也站起身離開。
反正這些奏章先前就已讓張角過目篩選過一遍,其中並無緊急要務,晚些處理也無妨。
走出章台宮,贏天燼抬眼望向夜空,眼中滿是殺氣:“安祿山!”
“末將在!”不過片刻,一道魁梧的身影便從暗處快步走出,玄甲甲片在宮燈下泛著冷光。安祿山單膝跪地,頭顱微垂,右手按在腰間環首刀的刀柄上,姿態恭敬卻透著悍戾,“請大王下令!”
贏天燼收回望向星空的目光,落在安祿山身上,語氣沉得像秋夜的寒水:“你即刻點一萬玄甲軍,趕赴濮陽,誅殺呂不韋全族,但凡與呂不韋有一個都不要放過!”
“末將領旨!”安祿山應聲的同時,卻微微一頓,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大王,那……所有姓呂的,都要一並殺光嗎?”
“嗯?”贏天燼猛地看向安祿山,眼底瞬間閃過一絲驚駭,自己原本隻說與呂不韋有關的,怎麼到安祿山這兒,就成所有姓呂的了?
這一瞬間,他才猛然想起安祿山在史書中的名聲,嗜殺、狠厲,慣於株連,是妥妥的嗜殺型反派人物!
贏天燼趕緊輕咳兩聲,壓下心頭的詫異,語氣愈發嚴肅,一字一句道:“不必牽連所有呂姓之人,隻誅呂不韋的九族親眷、他府上的門客與家丁即可。另外,抄沒他所有家產,包括田產、商鋪、金銀,一絲一毫都不能遺漏。”
“是!末將明白!”安祿山這才恍然大悟,連忙應聲,先前眼底閃過的那絲“興奮”也收了收。
說罷,安祿山起身就要轉身離去,腳步匆匆,顯然是想儘快行事。
看著腳步匆匆走遠的安祿山,贏天燼突然開口叫住他,聲音在夜風中格外清晰,“把呂不韋的首級斬下,給本王帶回來!”
“末將領旨!”走遠的安祿山立即回身跪地,大聲領命。
是夜,安祿山立即到了城外玄甲軍的軍營,點備了一千騎兵,一千重裝步兵和八千輕甲步卒,帶上糧草裝備後,急匆匆的就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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