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道陰柔尖細的呼喊突然劃破甘泉宮的寂靜，緊接著，密密麻麻的人影竟憑空浮現，圍繞著那堆積如山的黃金珠寶跪成一圈，齊聲高呼叩首。
贏天燼愣了一瞬，隨即目光鎖定在人群最前方的五人身上
這五人穿著繡著雲紋的錦緞長袍，跪在遍地黃金中，腦袋抵著冰冷的金塊，儘顯太監的卑微模樣。
但贏天燼可知道，這五人可是東廠鼎盛時期的掌權大宦，上攜天子，下令百官，獨領大權，是真正權傾朝野的人物。有這幾人在，還能怕收拾不了那些藏在暗處的鬼魅？倒是得擔心他們禍害忠良，得讓他們收斂著些！
贏天燼稚嫩的嗓音沉了下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抬起頭來！”
“謝大王恩典！”
為首五人連忙謝恩，這才小心翼翼地抬頭，目光怯怯地望向黃金山包上、軟榻中坐著的贏天燼。
‘呦，還是新龍門客棧版的！’
看著其中三張似曾相識的臉，贏天燼心中不由一樂。‘也許我還能達成什麼奇怪的收藏成就呢！’
“平身吧！”贏天燼再次開口。
“謝大王！”曹少欽等五人再次叩首，這才從黃金堆裡緩緩起身，卻依舊弓著腰，雙手垂在身側，一副恭順等候吩咐的模樣。
贏天燼看著他們謹小慎微的姿態，直接問道：“你們東廠，共計有多少人手？”
曹少欽立刻躬身回話，聲音壓得極低：“回大王的話，東廠上下共計三萬三千人：內有太監七百二十人、專職刺客兩千人，軍器部官兵及研究人員五千餘人，另有脅從官兵一萬、眼線人員一萬五千，遍布朝野內外。”
‘我艸，專職刺客都養了兩千人，真不愧是鼎盛時期的東廠啊！’
贏天燼心中訝然，輕輕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本王今日遭遇一場刺殺，刺客足有數百，弩箭、火油、毒煙、落石皆襲來，刺客布局嚴密，行事可謂不顧一切。如今刺客雖已全部伏誅，卻沒能查明幕後指使是誰。”
說完，贏天燼目光再次落在曹少欽身上。
曹少欽稍一思索，立刻躬身請命：“屬下定能為大王查清刺客的幕後主使，找出實證，為大王解憂！”
贏天燼卻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幾分冷意：“鹹陽城內外軍民共計兩百餘萬，其中三分之二都是忠於本王的人，也沒能察覺刺殺，你們要找實證何其難？”頓了頓，加重語氣：“本王不要證據，隻要那些人死！但表麵上，也得有‘證據’，好堵住悠悠眾口！”
曹少欽瞬間明白——大王要的不是真憑實據，而是能定罪殺人的“理由”。當即說道：“大王，凡刺殺之後的既得利益者，便是幕後指使；凡刺殺之前即受損者便是證據！”
說著，曹少欽再次跪地，高聲道：“還請大王賜予屬下再建東廠、開設詔獄之權，再賞些許錢財，以供東廠籌建之用！”
“嘩啦——”
曹少欽話音剛落，贏天燼軟榻下的黃金突然湧動起來，榻身緩緩升高，一顆碩大猙獰的龍頭從金堆裡抬了起來，水缸大的豎眼惡狠狠地盯著曹少欽，滿是警告。
史矛革心裡暗罵：這家夥竟敢打本龍黃金的主意！
被史矛革這麼一盯，曹少欽頓時後背發涼，連忙改口：“大王恕罪！屬下方才失言！屬下有能力另尋錢財籌建東廠，求大王賜下再建東廠、開設詔獄之權！”
贏天燼居高臨下地看著曹少欽，可不敢讓他們去另尋錢財，緩緩開口：“錢和糧，本王都給你。但有一條——不管你要殺什麼人、換什麼官，都必須先把名單呈給本王過目，經本王應允才能動手！”
贏天燼可不敢給東廠太大的自主權，否則後果難說啊！雖然不怕他們造反專權，但也怕他們亂搞！
曹少欽立即表忠心道：“屬下謹遵大王吩咐，永生永世都定以大王之言，為行事準則！”
“屬下等謹遵大王吩咐，永生永世都定以大王之言，為行事準則！”一眾東廠人等也都紛紛高呼！
贏天燼微微點頭，又道：“本王要大秦強盛，要一統天下，要讓天下百姓都能吃飽穿暖，不用再為衣食而發愁！如今本王身邊雖有不少能人賢才，卻仍覺得不夠——本王要更多、更多的賢才！”
曹少欽立即明白，東廠不僅要排除一些人，還得發現一些人，立即再次叩首表忠心：“東廠上下定當全力為大王尋訪賢才、甄彆能臣，同時查明朝中庸碌之輩，清除朝野害蟲！”
“很好。”贏天燼頷首，這才正式下令：“曹少欽，本王任命你為司印太監，你與其餘四人，無事時便隨侍在本王左右。本王準你重建東廠、開設詔獄，三日後著手籌備！”
“另外，軍器部今日起從東廠分離，單獨成立兵器司。本王要更多火器——不僅要火銃、火炮。連珠火箭也要大批量的製造，速度必須加快！”
贏天燼語氣停頓了一下，又道：“本王再給兵器司幾個建議，一，火藥可用專門紙包封裝，力求快速裝填；
二，火器內壁可雕琢多條旋轉紋路，以提升射擊精準度；
三，火炮可打造可更換炮膛，能預先在炮膛內裝填火藥炮彈，實現靠更換炮膛快速發射；
四，連珠火箭可縮短箭矢長度，方便大軍能攜帶更多數量！
兵器部的人也可集思廣益！”
眼下沒有工業化技術，造不出標準子彈和炮彈，隻能用這些辦法提升效率。
“屬下領旨！”曹少欽連忙應聲——雖不甘心軍器部被剝離，卻不敢有半分異議掙紮。
“明日準備一下，隨本王去上朝！”贏天燼繼續說道。建立東廠和兵器司的事情，還是要知會大臣們一聲，走個過場的！
“謝大王恩賞！”曹少欽五人再次跪地叩首，聲音裡滿是激動。
贏天燼淡淡“嗯”了一聲，抬手叫來一旁護衛的校尉：“林都尉，你帶他們去安排身份與住處，務必妥當。”
說完，贏天燼揮了揮手：“便都退下吧！”
“是！”林都尉與曹少欽五人齊聲應下，在林都尉的帶路下，五人帶著東廠的所有人員迅速退出了甘泉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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