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副將連忙勸道:“將軍息怒,漢軍守城甚嚴,我軍傷亡慘重,不如暫且休整……”
“休整?”王國一腳將其踹倒,“糧草將儘,再休整,我們都得餓死在這裡!傳令下去,明日全力攻城,後退者,斬!”
……
漢軍大營,皇甫嵩召集眾將議事。
“據探馬回報,叛軍糧草已不足三日,王國明日必傾儘全力攻城,妄圖做最後一搏。”皇甫嵩指著地圖,沉聲道,“明日,便是破敵之時。”
眾將領命,紛紛提出攻城之策。
皇甫嵩最後看向呂子戎:“呂子戎,你劍法靈動,適合突襲。明日交戰,你可願率一隊輕騎,繞至叛軍側翼,伺機斬殺其指揮將領,擾亂其軍心?”
這是一個凶險的任務,叛軍側翼必有重兵把守。
呂子戎毫不猶豫:“末將願往!”
“好!”皇甫嵩點頭,“給你三百輕騎,務必小心。記住,以擾亂為主,不必戀戰,待我中軍信號響起,便是總攻之時。”
“末將領命!”
次日清晨,天色未明。
叛軍果然如皇甫嵩所料,發起了瘋狂的進攻。喊殺聲震天動地,箭如飛蝗,石似流星,陳倉城牆在攻擊下搖搖欲墜。
呂子戎率領三百輕騎,趁著夜色和混亂,悄悄繞到了叛軍側翼。
叛軍側翼由王國的親信將領,一個名叫“石敢當”的壯漢把守。此人勇猛有餘,智謀不足,正揮舞著一柄狼牙棒,督促士兵向前衝鋒。
“就是他!”呂子戎眼中寒光一閃,低聲對身邊的騎兵道,“隨我衝!”
他一馬當先,如離弦之箭般衝出。手中鐵劍出鞘,劍光如練,直撲石敢當。
“哪裡來的毛賊!”石敢當見狀,怒吼一聲,狼牙棒帶著呼嘯的風聲,迎了上來。
呂子戎不與他硬拚,身形一晃,避開狼牙棒的鋒芒,手中鐵劍使出“影匿瑬心舞”中的“風纏”式。劍光如狂風般卷出,虛虛實實,變幻莫測。
石敢當隻覺得眼前儘是劍影,分不清哪招是實,哪招是虛,隻能揮舞著狼牙棒,護住周身,卻漸漸被呂子戎逼得連連後退。
“鐺!鐺!鐺!”
鐵劍與狼牙棒不斷碰撞,火花四濺。呂子戎的劍法看似輕柔,卻帶著一股巧勁,總能從刁鑽的角度攻來,讓石敢當防不勝防。
周圍的叛軍士兵見狀,紛紛圍了上來。
呂子戎眼神一凜,劍勢陡變,使出“雨打”式。劍光密集如雨點,瞬間逼退周圍的士兵,同時手腕一翻,劍尖直指石敢當的咽喉。
石敢當大驚,急忙後仰,想要避開。但呂子戎的劍太快了,快得如同一道影子。
“噗嗤!”
一聲輕響,鐵劍精準地刺入了石敢當的胸口。
石敢當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呂子戎,手中的狼牙棒“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龐大的身軀緩緩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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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死了!”
“石將軍被殺了!”
叛軍士兵見狀,頓時大亂。
呂子戎振臂高呼:“叛軍已敗,降者不殺!”
他率軍衝殺,鐵劍揮舞,“影匿瑬心舞”的三十九式在他手中變幻無窮,時而如“雪落”般肅殺,時而如“雷鳴”般霸道,所過之處,叛軍紛紛潰散。
就在此時,漢軍大營方向,響起了震天的號角聲——總攻開始了!
皇甫嵩親率大軍,從城中殺出,與呂子戎的輕騎前後夾擊。叛軍本就軍心渙散,此刻更是潰不成軍,紛紛掉頭逃竄。
王國見勢不妙,想要率軍突圍,卻被皇甫嵩親自攔住。兩人大戰數十回合,王國漸漸不支,被皇甫嵩一槍挑落馬下。
主帥被殺,叛軍徹底失去了抵抗之力,紛紛放下武器投降。
陳倉之戰,漢軍大獲全勝!
夕陽下,陳倉城頭插上了漢軍的旗幟。皇甫嵩站在城頭,看著打掃戰場的士兵,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呂子戎走到他身後,躬身道:“末將幸不辱命。”
皇甫嵩轉過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果然有勇有謀!這‘影匿瑬心舞’,確有獨到之處。”他頓了頓,眼神變得深邃,“隻是,陳倉之勝,不過是亂世中的一抹微光。洛陽那邊,怕是要出事了。”
呂子戎心中一動,問道:“將軍何出此言?”
皇甫嵩歎了口氣,望向東方:“靈帝陛下……怕是已經駕崩了。”
旁白):中平六年四月十一,漢靈帝劉宏病逝於洛陽南宮嘉德殿,終年三十四歲。長子劉辯繼位,是為漢少帝,何太後臨朝聽政,大將軍何進輔政,改元光熹。外戚與宦官的矛盾,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而平定涼州之亂的皇甫嵩,因其赫赫戰功,也引起了某些人的忌憚——尤其是那位同樣參與過涼州平叛,卻因未受封賞而心懷不滿的董卓。
陳倉的硝煙漸漸散去,呂子戎站在城頭,望著夕陽沉入遠山,心中第一次感受到,個人的武勇和一場戰役的勝利,在這亂世的洪流麵前,是如此的渺小。
他握緊了手中的鐵劍,“影匿瑬心舞”的劍招在心中流轉。他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而遠在洛陽,八月辛亥,一場喋血宮闈的巨變即將上演。何進被殺,袁紹、袁術屠儘宦官,緊接著,董卓進京,廢立皇帝,專權亂政。大漢的天空,徹底被黑暗籠罩。
呂子戎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被拉得很長。他的劍,將在接下來的亂世風雲中,舞出怎樣的軌跡?無人知曉。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柄融入了山川風雨、草木雷電的劍,絕不會輕易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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