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敵兵舉刀砍來,他側身避開,劍尖順勢刺入敵兵的肋下;另一個敵兵從側麵偷襲,他手腕一轉,劍招陡變,直刺敵兵的咽喉;還有敵兵想偷襲貂蟬,他腳尖一點馬鐙,身形躍起,劍花一挑,將敵兵的長槍挑飛,再一腳將其踹下馬背。
貂蟬坐在馬背上,看著呂子戎的背影,心中滿是敬佩。這個素未謀麵的將軍,為了保護她,不惜與數倍於己的敵兵廝殺,他的背影雖不如呂布那般高大,卻同樣讓人安心。
“子戎將軍,小心!”她突然大喊。
呂子戎回頭,隻見一支冷箭朝著他的後心射來!他來不及躲閃,隻能猛地側身,箭尖擦著他的肩膀劃過,留下一道血痕。
“多謝郡主提醒。”他咬牙忍住疼痛,反手一劍,將放箭的敵兵斬殺。
兩人一路疾馳,快到城外時,又遇到了一隊涼州兵。這隊敵兵人數更多,還有兩名將領,手中握著大刀,氣勢洶洶。
“美人留下,男人殺了!”左邊的將領大喝一聲,揮刀衝了過來。
呂子戎深吸一口氣,將貂蟬護在身後:“郡主伏在馬背上,彆抬頭。”
他策馬迎了上去,鐵劍與大刀碰撞,發出“鐺”的一聲脆響。左邊的將領力氣極大,呂子戎隻覺虎口發麻,手臂隱隱作痛。他不敢硬拚,立刻變招,施展出“流字訣”從呂莫言的落英廿二式中悟來),身形如流水般繞到將領側麵,劍尖一挑,刺中了將領的手腕。
“啊!”將領慘叫一聲,大刀掉在地上。呂子戎趁機一劍,將其斬於馬下。
右邊的將領見同伴被殺,紅了眼,揮刀直取呂子戎的麵門。呂子戎不慌不忙,側身避開,同時手腕一翻,劍尖刺入了將領的胸膛。
“還有誰?!”呂子戎手持滴血的鐵劍,怒喝一聲。
剩餘的涼州兵見兩名將領都被殺了,嚇得魂飛魄散,紛紛掉頭逃跑。
呂子戎不敢停留,帶著貂蟬,快馬加鞭衝出了長安,朝著三十裡外的梨樹林疾馳而去。身後的長安,已被火光籠罩,喊殺聲漸漸遠去,卻依舊像噩夢般縈繞在兩人心頭。
四、登樓恨:王允殉國悲漢室,奉先脫身會紅顏
就在呂子戎護著貂蟬突圍的同時,長安城內,司徒王允正站在未央殿的城樓上,望著下方湧入的涼州兵,眼中滿是悲憤。
李傕、郭汜騎著馬,來到樓下,仰頭喊道:“王允!速速投降!若肯歸順,某便饒你不死!”
王允冷笑一聲,聲音洪亮:“我乃大漢司徒,豈能歸順你們這些亂臣賊子!董卓雖死,還有我王允在!你們這些逆黨,遲早會遭天譴!”
“敬酒不吃吃罰酒!”李傕怒喝一聲,“來人!放箭!”
無數箭矢朝著城樓上射去,王允身邊的侍衛紛紛中箭倒地。王允卻毫不畏懼,依舊站在城樓邊緣,大罵李傕、郭汜:“你們這些涼州賊,屠戮百姓,背叛漢室,他日定有人將你們碎屍萬段!”
李傕氣得臉色鐵青,下令:“攻破城樓,活捉王允!”
涼州兵蜂擁而上,很快就攻破了城樓,將王允團團圍住。
“王允,你降不降?”郭汜問道。
王允閉上眼睛,搖了搖頭:“我生為漢臣,死為漢鬼!要殺便殺,休想讓我投降!”
李傕冷哼一聲:“好!我成全你!不僅要殺你,還要滅你三族,讓你看看,反抗我們的下場!”
王允大笑起來,笑聲中滿是悲涼:“漢室亡矣!漢室亡矣!”
隨著一聲慘叫,王允被斬於城樓之上。他的家族也未能幸免,男丁被斬殺,女眷被擄走,一代忠臣,落得如此下場。
而此時的呂布,正在城門處與涼州兵死戰。他的銀甲已被鮮血染透,方天畫戟上掛滿了敵兵的屍體,赤兔馬的馬蹄也沾滿了血汙。他殺了一個又一個敵兵,身上也添了好幾道傷口,卻依舊不肯後退——他要為貂蟬和呂子戎爭取足夠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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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侯,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親信們勸道,“城門已破,我們守不住了!”
呂布回頭望了一眼城內,知道貂蟬應該已經安全出城,心中稍安。他大喝一聲,方天畫戟橫掃,將身前的敵兵殺退,然後勒轉馬頭:“撤!”
他率領殘餘的親信,殺出一條血路,朝著城外疾馳而去。涼州兵見他要走,紛紛追趕,卻被他殺退了數波。赤兔馬速度極快,轉眼就將敵兵甩在身後。
三十裡外的梨樹林,月光透過樹葉,灑在地上,泛著細碎的光。貂蟬正坐在梨樹下,焦急地等待著。聽到馬蹄聲,她連忙起身,看到呂布渾身是血地騎馬趕來,眼中滿是驚喜:“將軍!”
呂布翻身下馬,快步走到她身邊,緊緊抱住她:“嬋兒,我來了,讓你久等了。”
貂蟬靠在他懷裡,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將軍,我還以為……還以為你不來了。”
“傻丫頭,我說過會來,就一定會來。”呂布輕輕拍著她的背,又看向一旁的呂子戎,拱手道,“子戎兄,大恩不言謝!若有機會,呂布定當報答!”
呂子戎笑了笑:“溫侯不必客氣。護郡主安全,是我答應你的事。如今長安已破,你們打算去哪裡?”
“去投奔袁紹。”呂布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如今諸侯之中,唯有袁紹有實力與李郭抗衡,或許能幫我們報仇。”
三人坐在梨樹下,望著長安方向的火光,心中滿是複雜。長安破了,漢室亡了,他們就像亂世中的浮萍,隻能隨波逐流,尋找下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
旁白):長安的火光映紅了夜空,也映紅了亂世的棋局。王允的死,宣告了東漢中央政權的徹底癱瘓;呂布與貂蟬的出逃,預示著諸侯混戰的新篇章即將開啟;而呂子戎,站在梨樹林中,握著手中的鐵劍,心中第一次對“匡扶漢室”這四個字,生出了更深的迷茫——連長安都守不住了,這天下,還能回到曾經的模樣嗎?
月光下,梨花瓣輕輕飄落,落在三人的肩頭。呂布抱著貂蟬,眼中滿是守護的決心;呂子戎望著遠方,心中卻在思考:下一步,他該去往何方?是跟著呂布投奔袁紹,還是繼續尋找真正的“明主”?亂世的風,還在吹,而屬於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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