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邈本就與曹操有隙——曹操曾多次譏諷他“膽小怕事”,又暗中削弱他的兵權。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公台陳宮字),我信你!隻是呂布西進未歸,我們該如何行事?”
“呂布雖敗,卻遲早會回來。”陳宮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們先聯絡兗州各郡縣的守將,讓他們歸順我們。等呂布回來,我們再一舉拿下兗州治所昌邑!”
接下來的半個月,陳宮、張邈暗中聯絡兗州各郡縣的守將,以“曹操殘暴,呂布仁義”為號召,很快就有十幾個郡縣歸順。隻有鄄城、東阿、範縣三城,因守將夏侯惇、荀彧、程昱拚死抵抗,才沒有淪陷。
消息傳到徐州前線,曹操正在攻打郯城。他聽聞兗州叛亂,如遭雷擊,手中的青釭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陳宮!張邈!我待你們不薄,你們竟敢背叛我!”
他再也無心伐徐,當即下令:“全軍即刻撤軍,回援兗州!”
謀士程昱勸道:“主公,我們若此時撤軍,徐州兵定會追擊,恐會損兵折將。”
“兗州是我的根基!沒了兗州,我就是無家可歸的喪家之犬!”曹操怒吼道,“就算損兵折將,我也要回兗州!”
曹操的大軍匆忙撤軍,劉備、關羽、張飛趁機率軍追擊,雖未大勝,卻也繳獲了不少糧草和兵器。劉備站在郯城樓上,看著曹操撤軍的背影,眉頭緊鎖——他知道,曹操回兗州後,定會與呂布、陳宮展開大戰,徐州的平靜,恐怕維持不了多久。
四、投徐路:溫侯殘兵奔下邳玄德寬待駐小沛
呂布率領殘兵,從長安荒野逃出來後,本想回兗州,卻在路上得知陳宮、張邈已占據兗州大部分郡縣,曹操也已撤軍回援的消息。
“先生,我們現在該去哪裡?”呂布看著身邊的幾百名殘兵,心中滿是絕望——西進勤王失敗,回兗州又要麵對曹操的大軍,他又成了無處可去的喪家之犬。
陳宮歎了口氣:“主公,兗州如今已成戰場,我們兵力不足,回去也是送死。不如……去徐州投奔劉備。”
“劉備?”呂布愣了一下,想起去年在徐州,劉備雖寬厚,可張飛卻罵他“三姓家奴”,心中有些猶豫,“劉備會接納我們嗎?”
“劉備仁義,又剛擊退曹操,正需兵力鞏固徐州。我們去投奔他,他定會接納。”陳宮語氣堅定,“而且,我們之前在小沛駐守過,對徐州地形熟悉,若能在小沛立足,日後再圖發展,也不是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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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無奈,隻能同意。他率領殘兵,朝著徐州下邳的方向疾馳而去。
半個月後,呂布的隊伍抵達下邳城外。他讓人去通報劉備,說自己前來投奔。
劉備聽聞呂布來投,心中有些猶豫——他知道呂布反複無常,收留他恐是養虎為患;可若不收留,又會落下“不仁不義”的名聲,讓天下諸侯笑話。
“二弟、三弟,你們怎麼看?”劉備問關羽、張飛。
關羽沉吟道:“兄長,呂布雖反複無常,卻武藝高強。收留他,可增強徐州的兵力,抵禦曹操;但若他有異心,也需早做防備。”
張飛則怒聲道:“兄長!這三姓家奴上次來投,就口無遮攔,這次又兵敗來投,定沒安好心!不如直接殺了他,以絕後患!”
“翼德,不可!”劉備搖了搖頭,“呂布雖有過錯,卻也是走投無路。我們若殺了他,天下人定會說我們‘不容降將’。不如收留他,讓他駐守小沛,既可為徐州屏障,又能監視他。”
劉備最終決定收留呂布。他親自出城迎接,看著呂布疲憊的模樣,笑著說:“溫侯遠道而來,辛苦了。小沛乃徐州要地,若溫侯不嫌棄,便率軍駐守小沛,與我共守徐州。”
呂布沒想到劉備會如此寬厚,心中滿是感激,連忙拱手道:“多謝玄德公收留!某定守好小沛,為徐州效力!”
就這樣,呂布再次駐守小沛,與劉備形成了“劉備主下邳、呂布守小沛”的格局。隻是誰也沒想到,這看似平靜的格局,很快就會被呂布的野心打破。
五、暗線憶:子戎尋師遇挫莫言憂時趙雄守墓
就在關中亂、兗州戰、呂布投徐的同時,常山隱落山的小路上,呂子戎正騎著馬,四處打聽童淵的消息。他已經在常山找了一個月,卻隻聽說童淵隱居在隱落山深處,從未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
“老丈,您知道童淵先生住在哪裡嗎?”呂子戎問路邊的一個老獵戶。
老獵戶搖了搖頭:“童先生脾氣古怪,從不見外人。你若真心想拜他為師,就去隱落山的寒潭邊等,或許能等到他。”
呂子戎謝過老獵戶,朝著寒潭的方向走去。他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童淵,卻知道自己不能放棄——隻有學好武藝,才能在亂世裡護著想護的人。
江東廬江的周瑜府裡,呂莫言與周瑜正站在庭院裡,看著遠方的天空。“關中亂成這樣,獻帝被囚,曹操回兗州與呂布交戰,亂世怕是越來越亂了。”周瑜歎了口氣。
呂莫言點了點頭,握著手中的棗木槍:“不管亂世多亂,我都會練好槍法,等孫將軍脫離袁術,助他守護江東百姓。”
常山隱落山的孤墳前,趙雄正拿著一束野花,放在李雪梅的墳前。“雪梅,子戎在找童淵,雲弟在幽州,都很好。你放心,我會守著你,等他們回來。”寒風吹過,卷起地上的落葉,像是妻子的回應。
旁白):關中的火還沒滅,兗州的刀已出鞘,徐州的格局剛定,暗線的牽掛還在。賈詡的毒計讓關中更亂,為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埋下伏筆;陳宮的叛曹讓兗州成了戰場,也讓呂布有了暫時的容身地;劉備的寬厚收留了呂布,卻也為日後的“徐州之失”埋下隱患。
亂世裡,沒有永遠的安穩,隻有不斷的選擇與代價。曹操能否奪回兗州?呂布是否會再次背叛劉備?呂子戎能否找到童淵?這些伏筆,都將在接下來的亂世風雲裡,一一揭曉。而那柄染血的血詔、那杆疲憊的方天畫戟、那束墳前的野花,都將成為這場風雲裡,最難忘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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