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建安十年公元205年)秋,黑山的落葉裹著寒意,飄向鄴城的方向;袁氏舊宮的紅燭映著喜慶,卻照不亮藏在刀鋒後的殺機。張燕的佩刀剛放下對曹操的戒備,高乾的長槍已刺破婚禮的祥和;曹丕的嫁衣還沾著酒漬,曹植的詩稿已染滿憂鬱;甄姬的紅蓋頭下,藏著對亂世的恐懼,也藏著對未來的茫然——河北的平定,本是曹操霸業的讚歌,卻在一場婚禮的血光裡,奏響了新的衝突序曲。
一、黑山歸降:燕聞仁聲釋疑慮虎鬥張遼定人心
黑山山脈的深處,十餘萬黑山軍將士列陣以待,旗幟上的“張”字在秋風中獵獵作響。張燕穿著黑色鎧甲,握著一柄镔鐵大刀,刀背上的紋路浸過多年的戰血,泛著冷光。他望著遠處鄴城的方向,眉頭緊鎖——三個月前,南皮城破的消息傳來,說曹操“屍橫遍野、斬儘殺絕”,他本以為自己會是下一個袁譚,卻沒想到,近日竟傳來“曹操赦免袁譚遺孀、賜田宅安身”的消息,更聽說這一切,是因袁氏舊媳甄姬的求情。
“將軍,曹軍使者到了!”親兵來報,語氣帶著緊張——黑山軍與曹軍纏鬥多年,誰都沒把握曹操是真“仁德”還是假“誘降”。
張燕揮了揮手,讓使者進來。來者是張遼,穿著輕便的皮甲,身後隻帶了兩名親兵,手裡捧著曹操的招降書。“張將軍,”張遼躬身行禮,語氣平和,“主公聞將軍在黑山多年,保一方百姓免受戰亂,是位仁義之主。如今河北已定,主公願封將軍為安國亭侯,將黑山軍改編為‘黑山精銳營’,由將軍統領,繼續鎮守黑山,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張燕盯著張遼,突然揮刀直刺——他想試試曹軍使者的底氣,也想看看曹操是否真有誠意。“來得好!”張遼早有防備,抽出腰間的破風襲雲戈,“雲動九天風雨疾·電光火石”使出,槍尖挑開張燕的大刀,順勢刺向他的左肩。
兩人在陣前鬥了起來:張燕的刀法剛猛,帶著山野的悍氣,每一刀都劈得空氣作響;張遼的槍法靈動,兼具戰場的淩厲與江湖的巧勁,槍尖時不時刺向張燕的破綻。三十回合後,張燕猛地收刀,喘著氣道:“文遠張遼字)的槍法,果然名不虛傳!曹操若真能容我黑山軍,我願歸降!”
張遼收起槍,笑道:“將軍放心!主公向來‘恩威並施’,隻要將軍真心歸附,必不會虧待你和黑山將士。”
張燕點頭,轉身對身後的黑山軍大喊:“兄弟們!曹操仁德,願容我們!從今日起,我們就是曹軍的人,定要守住黑山,護住百姓!”
十餘萬黑山軍齊聲呐喊,聲音震得山穀回響。張遼看著這一幕,心中暗歎——甄姬那一句求情,竟比千軍萬馬更能收人心,這或許就是亂世裡“善”的力量,哪怕藏在權謀背後,也足以化解多年的敵意。
二、鄴宮婚典:紅燭映淚妝難展孤影把酒賦愁腸
半個月後,鄴城的袁氏舊宮被裝點得喜氣洋洋。紅綢掛滿廊柱,紅燭點亮大殿,地上鋪著厚厚的紅毯,從宮門一直延伸到殿內。曹操坐在主位上,穿著金色錦袍,臉上滿是笑意——張燕歸降,河北徹底平定,曹丕娶甄姬,既了卻兒子的心願,也能安撫袁氏舊部,可謂雙喜臨門。
甄姬穿著大紅嫁衣,頭戴鳳冠,蓋著紅蓋頭,坐在床邊,指尖冰涼。侍女正為她整理裙擺,輕聲道:“夫人,今日是您的大喜之日,該高興才是。曹丕公子年輕有為,您嫁給他,日後定能享儘榮華。”
甄姬沒有說話,紅蓋頭下的淚水,悄悄浸濕了衣襟。她想起袁熙,想起袁氏滿門的鮮血,想起自己從袁氏婦變成曹氏媳,不過是亂世裡的一場無奈。殿外傳來賓客的喧嘩聲,還有曹丕的笑聲,那笑聲越響亮,她心中就越荒涼。
大殿的角落,曹植穿著青色錦袍,獨自捧著酒壺,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他麵前的案上,放著一張揉皺的詩稿,是那首《感甄賦》的草稿,上麵“雪映傾城色,梅香沁骨寒”的字跡,已被酒漬暈染。他望著殿中央被賓客圍住的曹丕,又望向裡間那抹紅色的身影,眼中滿是憂鬱——他知道,從今日起,甄姬就成了他的嫂子,那份藏在詩稿裡的愛慕,隻能永遠埋在心底。
“子建,怎麼一個人在這喝酒?”曹操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今日是你兄長的大喜之日,該去敬酒才是。”
曹植勉強起身,躬身道:“父親,兒臣……有些不舒服,想再喝兩杯。”
曹操看著他泛紅的眼睛,心中了然,卻沒點破,隻是歎了口氣:“彆喝太多,日後還有大事要你做。”說完,便轉身回到主位,繼續接受賓客的道賀。
曹植望著曹操的背影,又喝了一杯酒,酒液辛辣,卻壓不住心中的苦澀。他低聲呢喃:“紅顏易主,詩稿難寄,這亂世……終究容不下一份純粹的心意。”
三、刀鋒突襲:高乾挺槍罵篡賊許褚揮刀護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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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賓客們舉杯道賀,曹丕牽著甄姬剛揭下蓋頭)走到殿中央,準備向曹操行禮時,殿外突然傳來喊殺聲!“曹操篡漢逆賊!殺我袁氏滿門,還敢霸占袁氏遺孀!今日我高乾,為袁氏報仇!”
隻見高乾穿著銀色鎧甲,握著一杆長槍,帶著五百並州“狼牙兵”高乾麾下精銳,善使短刃與長槍,戰鬥力極強),衝破宮門,殺進大殿!狼牙兵們手持短刃,見人就砍,賓客們嚇得紛紛躲避,紅燭被撞倒在地,紅毯上瞬間濺滿鮮血。
“曹丕小兒!拿命來!”高乾一眼就看到穿著新郎服的曹丕,長槍直刺他的胸口。曹丕雖會些武藝,卻從未經曆過這般突襲,嚇得連連後退,腰間的佩劍都拔不出來。
“休傷我家公子!”許褚提著虎頭刀,從殿外衝進來,如猛虎般擋在曹丕麵前。“鐺”的一聲,虎頭刀與長槍相撞,火星四濺。高乾的手臂被震得發麻,心中暗驚——許褚的力氣,竟比他想象中還大!
“許褚!你不過是曹操的走狗!也敢攔我!”高乾怒吼,長槍使出“槍出如龍”,直刺許褚的咽喉。許褚冷笑,虎頭刀橫掃,逼退高乾,再順勢劈下,“猛虎下山”刀法使出,刀風呼嘯,直劈高乾的馬腿高乾騎馬衝進來)。
高乾的馬受驚躍起,他翻身下馬,長槍舞成一團銀光,與許褚在大殿內纏鬥。狼牙兵們則與曹軍護衛廝殺,短刃與鋼刀碰撞的聲音、賓客的慘叫聲、士兵的呐喊聲,交織成一片混亂。
甄姬嚇得臉色蒼白,躲在柱子後,看著殿內的血光,又想起鄴城破城那日的慘狀,渾身發抖。曹植見狀,連忙衝過去,將她護在身後,握著腰間的佩劍,警惕地盯著靠近的狼牙兵——他雖不善武,卻也不能讓甄姬受傷。
“夫人,彆怕,有我在。”曹植的聲音帶著顫抖,卻異常堅定。甄姬抬頭看著他,眼中滿是感激,卻也有一絲慌亂——她知道,這場突襲,會讓曹操對袁氏舊部更加警惕,她的日子,或許會更難過。
四、賊退亂定:孟德震怒誓平叛紅顏暗泣念安危
高乾與許褚鬥了五十回合,漸漸體力不支——許褚的刀法越來越猛,每一刀都帶著必殺的氣勢,而他的狼牙兵已死傷大半,再鬥下去,隻會被擒。“曹操!今日算你運氣好!他日我定率並州大軍,踏平鄴城!”高乾虛晃一槍,轉身衝出大殿,帶著剩餘的狼牙兵,往並州方向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