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披頭散發,跪在堂下,不敢抬頭;楊修也跪在一旁,卻還在辯解:“丞相息怒!此次失敗,皆因薑隱、趙昂等將臨陣怯戰,未能及時預警,並非公子之過!”
“放屁!”曹操怒罵,“若不是你恃才傲物,拒聽良言,怎會中伏?薑隱、趙昂雖有過錯,主責卻在你!”他看向曹植,“子建,你盲從楊修,缺乏主見,即日起,免去你騎都尉之職,閉門思過,非詔不得出府!”
“兒臣遵令……”曹植泣聲道。
曹操又指著楊修:“你身為輔佐,失職誤軍,降為倉曹屬,去許都看管糧倉,不許再接近子建!”
楊修臉色煞白,不敢再辯,隻得謝恩退下。
此時,賈詡上前道:“丞相,西涼之亂不可不除。夏侯淵在西線久戰疲憊,不如派張合、徐晃率軍前往,再命曹丕公子總領西線軍務,調度糧草兵馬——公子雖未出征,卻能顯其統籌之能,也可穩定軍心。”
司馬懿附和:“賈公所言極是。曹丕公子沉穩有度,熟悉軍務,定能協助張合、徐晃平定西涼。”
曹操沉吟片刻——他雖怒曹植失敗,卻也明白曹丕需更多機會接觸核心權力,點頭道:“好!命張合、徐晃率兩萬精兵,即刻西進,歸夏侯淵節製;曹丕以五官中郎將身份,總領西線糧草調度,入駐長安,參與軍務決策。”
曹丕接到命令,心中大喜,卻故作謙遜:“兒臣定不負父親重托,全力協助張合、徐晃平定西涼。”他知道,這是自己進入曹魏權力核心的關鍵一步。
五、西線定亂:張合徐晃平涼州孟德受封晉魏公
長安的軍務帳內,曹丕端坐主位,張合、徐晃侍立兩側。曹丕展開地圖,指著斷雲穀:“馬超雖勝,卻兵力不足,且羌人對其並非完全信服。張合將軍率一萬兵出陳倉,直搗冀城;徐晃將軍率一萬兵出祁山,截斷馬超逃往羌地的退路;夏侯淵將軍在南安牽製,三麵夾擊,馬超必敗。”
張合、徐晃暗暗點頭——曹丕的部署周密,竟比楊修的冒進穩妥得多。“公子妙計!末將領命!”兩人齊聲應道。
不出半月,張合率軍攻破冀城,馬超的老巢被端;徐晃在祁山設伏,擊敗逃往羌地的馬岱,繳獲大量糧草;夏侯淵則在南安大敗龐德,龐德率殘部投降曆史上龐德後歸曹操)。馬超見大勢已去,隻得帶著少數親信,逃往漢中投奔張魯。涼州之亂,徹底平定。
捷報傳回鄴城,曹操大喜,立刻奏請漢獻帝,以“平定關中、涼州,安定西北”之功,冊封自己為魏公,加九錫,建立魏國社稷,設丞相、太尉、禦史大夫等官職——曹魏代漢的根基,正式奠定。
冊封大典那日,鄴城張燈結彩,曹操身著魏公冕服,接受百官朝拜。賈詡、司馬懿、曹丕站在前列,意氣風發;而曹植被軟禁在府中,不得參與;遠在襄樊的蔣欲川,看著送來的冊封詔書,心中冰涼——他深知,自己因敬佩曹植,曾多次在曹操麵前稱讚其才,如今曹植失勢,曹丕上位,自己注定要被“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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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大典結束後,曹操下旨:“蔣欲川駐守襄樊多年,勞苦功高,調往南陽任太守,不必再掌兵權。”南陽雖為大郡,卻無兵權,明升暗降,蔣欲川心中清楚,這是曹丕派係的“清算”,卻也隻能領旨謝恩。
六、儲位初定:子桓入閣掌核心欲川閒置思進退
長安的軍務帳內,曹丕處理完涼州善後事宜,正與賈詡、司馬懿商議朝堂人事:“賈公、司馬公,父親封魏公後,魏國官署需重新安排,你們看哪些人可用?”
賈詡道:“公子可推薦張合、徐晃為魏國太尉、驃騎將軍,拉攏武將;文官方麵,可提拔陳群、崔琰,他們皆為世家領袖,能穩固公子根基。至於蔣欲川,雖有將才,卻親近曹植,不可再委以兵權,南陽太守之職已是極限。”
司馬懿點頭:“賈公所言極是。此外,需提醒魏公,曹植閉門思過期間,不可再給他接觸軍務的機會,以防死灰複燃。”
曹丕深以為然,立刻寫奏折,推薦張合、徐晃等人,同時暗示“曹植需長期反省”。曹操準奏,魏國的軍政大權,漸漸落入曹丕派係手中。
南陽太守府內,蔣欲川看著窗外的秋雨,心中五味雜陳。他想起在銅雀台見曹植賦詩時的敬佩,想起勸曹植防伏擊的書信被攔,想起自己在襄樊的日夜操勞,如今卻落得閒置的下場。“亂世之中,才華不及站隊啊……”他輕歎一聲,卻也不願背叛自己的本心——若再選一次,他仍會欣賞曹植的文采,隻是不會再輕易表露。
而鄴城的曹植府中,曹植望著窗外的落葉,淚如雨下。他後悔不聽蔣欲川的提醒,更恨楊修的驕橫,卻也明白,自己失去的不僅是軍功,更是父親的信任。府外,曹丕派來的守衛森嚴,他知道,自己與儲位,已漸行漸遠。
七、四方暗變:玄德取蜀勢如破竹吳侯觀變穩江東
就在曹魏儲位之爭塵埃落定、曹操封魏公的同時,益州的劉備已按龐統的中策,連下白水關、涪城,直逼綿竹;荊州的趙雲、呂子戎、孫尚香加強防禦,密切關注曹魏西線的變動;建業的孫權得知曹操封魏公,對魯肅道:“曹操稱公,下一步怕是要稱帝了。劉備在益州進展順利,我們需加快修建石頭城,以防不測。”
魯肅道:“吳侯放心,曹丕剛掌曹魏核心,需穩定內部,短期內不會南征。我們可派使者前往益州,祝賀劉備取勝,同時提及‘南郡歸還’之事,試探其態度。”
孫權點頭:“就派諸葛瑾去吧——他是諸葛亮的兄長,說話有分量。”
而呂莫言在建業城郊的軍營中,看著曹魏的消息,對大喬道:“曹操封魏公,曹丕上位,曹魏勢力更穩了。劉備若取益州,孫劉聯盟恐生裂痕,江東的日子,怕是越來越難了。”
大喬握住他的手:“不管多難,我都陪你一起麵對。隻是你要小心,曹丕比曹操更隱忍,日後若對江東用兵,必更難對付。”
呂莫言點頭——他知道,亂世的棋局,又進入了新的階段,而自己與大喬的情意,隻能在這風雨飄搖中,繼續藏在暗處。
旁白):鄴城的魏公冕旒閃著權力的光,長安的軍務帳印著曹丕的名,南陽的太守府飄著蔣欲川的歎,斷雲穀的泥土還埋著曹軍的骨。曹操的一步製衡棋,下成了曹丕的上位梯;曹植的一場建功夢,碎成了楊修的失職罪;蔣欲川的一份敬佩心,換來了閒置的冷遇。當曹魏的旌旗插滿涼州,當魏公的詔書傳遍天下,三國的權力天平,已向北方狠狠傾斜——而南方的劉備與孫權,終將在聯盟與猜忌中,尋找對抗曹魏的生路。
接下來,劉備能否順利攻取成都?龐統的中策是否會再遇阻礙?孫權派諸葛瑾索要南郡,劉備會如何應對?曹丕掌權後,會對江東、荊州采取何種策略?蔣欲川在南陽是否會有新的機遇?這些疑問,都將在“成都決戰”“龐統殞命”“南郡交涉”“魏吳對峙”的故事裡一一揭曉——三國的傳奇,從來都是舊的失敗者退場,新的博弈者登場,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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