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建安二十年秋,廬江的梅林凝著霜露,合肥的逍遙津卷著殺機。呂莫言槍杆上的梅紋帕還沾著小喬的體溫,孫權的馬蹄已踏入張遼布下的陷阱;帳前的輕吻尚在唇邊留溫,陣前的刀鋒已染透鮮血。亂世的溫柔從不是怯懦的借口,卻是勇士們浴血時最念的歸途——隻可惜,急於爭功的君主,終究將這份溫柔,險些折在逍遙津的寒水之中。
一、賜婚餘隙:吳侯戲言激將莫言忍辱領命
建業吳侯府的議事堂內,燭火映著孫權緊繃的臉,他手指重重戳在地圖上“合肥”二字:“曹操率主力困在漢中與劉備死磕,合肥隻剩張遼七千殘兵,此時不攻,更待何時?呂蒙,你率水師扼守濡須口;呂莫言,你領五千步騎為先鋒,三日後拔營!”
呂莫言出列,甲胄上的銅扣輕響,語氣沉穩:“吳侯,不可冒進。曹操已破陽平關,張遼素有‘遼來止啼’之名,必早做防備;且合肥城防堅固,若我軍久攻不下,曹操回師夾擊,我軍必敗。不如待曹劉在漢中膠著,再圖合肥不遲。”
孫權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目光掃過堂內百官,聲音帶著刻意的戲謔:“莫言,莫不是三個月前朕賜婚你與小喬,你便醉在溫柔鄉,連衝鋒陷陣的膽氣都沒了?”
堂內一陣低低的竊笑——數月前,孫權為安撫周瑜舊部,也為拉攏呂莫言這員猛將,將寡居的小喬賜婚於他。大喬念及妹妹孤苦,便搬去同住,三人雖無名分糾葛,卻也相敬如賓,成了建業城內一段特殊的佳話。
呂莫言臉頰微熱,握槍的手緊了緊——他知孫權心意已決,再多勸隻會觸怒君主。他躬身垂首:“末將不敢。願為先鋒,赴合肥死戰。”
孫權滿意點頭:“這才是江東猛將!若拿下合肥,朕便將皖城賜你為封地,讓你與二喬安穩度日。”
呂莫言謝恩退下,轉身時,眼底掠過一絲憂慮——他不怕張遼的刀,隻怕孫權的輕敵,會讓江東子弟白白送命。
二、梅林彆情:執手溫寒輕吻寄思
廬江呂府的後院,梅林已綴滿細蕊,晨霧裹著梅香,落在小喬素色的襦裙上。她正為呂莫言係緊鎧甲的束帶,手指微微顫抖,指尖的溫度透過甲片傳過去:“此去合肥,張遼刀法狠厲,你一定要小心……我與姐姐在家,等你回來。”
呂莫言握住她的手,掌心的厚繭蹭過她的指尖,驅散了晨寒:“放心,我‘落英廿二式’能護自己周全。你與大喬姐姐多添衣,莫要為我牽掛。”
大喬端著一碗熱湯走來,白瓷碗沿冒著熱氣:“這是用當歸、桂圓熬的,喝了暖身,也盼你早日歸來。”她比小喬年長,性子沉穩,卻也難掩眼底的擔憂,伸手拂去呂莫言肩上的落梅,“戰場上若難支撐,莫要硬拚——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呂莫言接過湯碗,一飲而儘,暖意從喉嚨滑到心口。他將碗遞還時,小喬突然踮起腳尖,發絲掃過他的下頜,在他額頭輕輕一吻——柔軟的觸感帶著梅香,像一片雪花落在皮膚上。“這一吻,是求平安。”她聲音細若蚊蚋,臉頰紅得像院中的梅蕊。
呂莫言心中一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轉身拿起靠在門邊的長槍“逐影”——槍杆上纏著小喬親手繡的梅紋帕,針腳細密。“我走了。”他翻身上馬,親兵緊隨其後,馬蹄聲漸遠。
大喬與小喬站在梅林邊,望著那道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晨霧裡。小喬攥著繡帕,眼淚終於落下來,砸在梅蕊上:“姐姐,他會平安回來的,對嗎?”
大喬輕輕抱住她,聲音帶著哽咽:“會的。莫言是個念家的人,他舍不得我們等。”兩人凝望著遠方,直到馬蹄聲徹底消散,才緩緩退回府中,將那滿院的梅香,留給了空蕩蕩的庭院。
三、津關設伏:張遼披甲登壘吳侯棄鞍逃山
三日後,江東大軍抵達合肥城外。呂蒙的水師在濡須口布防,呂莫言率先鋒軍在逍遙津南岸紮營,孫權則率三萬中軍屯駐在蜀山,隻待攻城。
“張遼小兒,速速開城投降!”呂蒙在城下叫陣,城上卻靜得可怕。過了半晌,合肥城門緩緩打開,張遼身披重鎧,手持長戟,率先登上城頭,身後跟著李典、樂進,七千士兵列陣城前,甲胄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孫權匹夫,敢來犯我合肥,今日便讓你嘗嘗我張遼的厲害!”張遼聲如驚雷,提戟率軍直衝呂莫言的先鋒營。
呂莫言挺槍迎戰,“落英廿二式”展開,槍影如落英紛飛,與張遼的長戟纏鬥在一起。兩人戰至二十回合,張遼突然虛晃一招,撥馬就跑:“呂莫言果然厲害,某暫避鋒芒!”
“哪裡跑!”孫權在中軍看到張遼敗退,頓時狂喜,不顧呂莫言“恐有埋伏”的呼喊,拔劍下令:“全軍追擊!拿下合肥,城中慶功!”
江東大軍潮水般衝出,跟著張遼的騎兵衝向逍遙津北岸。呂莫言心中警鈴大作,率軍緊隨其後,剛踏上津橋,突然聽到一聲巨響——橋麵上的木板被瞬間抽走,露出湍急的河水;北岸樹林中,李典、樂進率兩萬精兵殺出,箭如雨下;張遼則率軍轉身殺回,三麵合圍,將江東大軍攔腰截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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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中計了!”孫權嚇得魂飛魄散,翻身落馬,親兵急忙將他扶起。他顧不上撿掉落的馬鞍,跟著親兵往附近的土山逃去,身後的士兵紛紛倒在箭下。“呂蒙!呂莫言!快救駕!”
呂蒙的水師遠在濡須口,根本來不及馳援;呂莫言的先鋒軍被張遼的騎兵攔在橋南,眼睜睜看著孫權逃上土山,卻無法靠近——逍遙津的橋已斷,南岸與北岸隔河相望,孫權已成了甕中之鱉。
四、百騎劫營:甘寧逞威淩統死戰
“主公莫慌!末將護你突圍!”甘寧手持鐵鏈,率百餘名親衛從亂軍中殺出。他的“鎖鏈槍”舞得虎虎生風,曹軍士兵被鐵鏈砸中,非死即傷,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主公,快隨我從水路走!”
孫權跟著甘寧往河邊跑,卻被李典率軍攔住。“孫權休走!留下性命!”李典揮刀直刺孫權心口。
“休傷我主!”淩統大喊著衝過來,他本在側翼,見孫權遇險,不顧禁令,率三百親衛衝過尚未完全斷裂的橋板,躍到北岸。他挺槍迎戰李典,槍法迅猛如雷,與李典戰在一處。
淩統身上很快添了數道傷口,鮮血浸透了鎧甲,卻依舊死戰不退。“主公快走!末將斷後!”他大喊著,將李典的刀擋開,又刺倒兩名曹軍士兵。
孫權含淚登上小船,回頭望去,隻見淩統被曹軍層層包圍,三百親衛已所剩無幾,卻仍在拚死廝殺。“公績!”他聲音哽咽,卻隻能下令劃船——再不走,所有人都要折在這裡。
甘寧站在船頭,拉弓搭箭,射死幾名追來的曹軍士兵,箭頭穿透鎧甲,直中要害。“主公放心,淩將軍忠勇,定能突圍!”小船劃向河心,漸漸遠離北岸,隻留下淩統的身影,在亂軍中若隱若現。
五、槍刀對決:欲川卷綱莫言落英
橋南的戰場上,呂莫言正率軍與曹軍廝殺,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刀風——厚重沉猛,帶著“卷地”之勢,正是“稷寧卷平綱”!他抬頭望去,隻見一名身著曹軍鎧甲的將領,正率軍砍殺江東士兵,刀光過處,士兵紛紛倒地。
“蔣欲川!”呂莫言大驚——蔣欲川曾在南陽閒置,他竟投了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