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年冬末·易京徐州)
一、趙雲尋蹤·梅下寄思
易京的殘雪還覆在梅林枝椏上,像未乾的淚痕,陽光落在雪上,折射出冷冽的光。趙雲蹲在當年教公孫曉月練槍的老梅樹下,指尖拂過一塊半焦的木槍頭——槍頭是酸棗木做的,是他當年親手為曉月削的,曉月初學“回馬槍”時,因力道沒掌握好,槍頭磕在青石上斷了,她當時紅著眼眶攥著斷槍頭,說“子龍哥哥,我連槍都握不穩,以後怎麼護流民”,他還記得自己當時握著她的手,教她“槍要穩,心先穩,想著要護的人,就有勁兒了”。
梅林深處傳來細碎的腳步聲,是個挎著桑絲籃的老流民,籃子裡裝著剛撿的枯枝。“壯士,你又來尋那位白衣姑娘?”老流民蹲下身,幫趙雲拂去木槍頭上的殘雪,“昨天我在深山的蕎麥地,見著她留下的梨紋木牌了,木牌上刻著‘往徐州尋劉皇叔’,還壓著半袋蕎麥種,是常山塢堡的那種早熟種。”
趙雲心裡一振,急忙追問:“蕎麥地在哪?您能帶我去嗎?”
老流民搖頭歎氣:“姑娘走得急,蕎麥地隻留下幾株苗,我按木牌上的記號往徐州方向追,沒追上,卻見著幾個曹兵斥候,怕他們害姑娘,就回來了。”他從籃子裡掏出一塊小小的梨紋木牌,遞到趙雲手裡,“這是姑娘落在蕎麥地的,您拿著,或許能憑它找著她。”
趙雲接過木牌,指尖摩挲著上麵熟悉的“護”字——這是他托貨郎帶給曉月的,木牌邊緣還沾著桑絮,是常山塢堡的桑絲。他從懷裡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桑木盒,盒子是他在易京找木匠做的,上麵刻著小小的梅枝紋,裡麵鋪著公孫曉月去年寄來的梅花標本,標本旁放著三樣東西:一塊潛龍潭青石和呂子戎的是一對,當年兩人分藏,說“見石如見人”)、半塊磨槍石童淵留下的,曉月曾用它磨過槍)、還有一張畫著常山塢堡的桑皮紙小石頭畫的,背麵用炭筆寫著“等曉月姐姐回家,教我畫梅花”)。
“曉月,”他輕聲說,聲音被寒風裹著,落在梅林裡,像怕驚擾了枝頭的雪,“我找遍了易京的深山,沒見著你,卻見著你留下的木牌、蕎麥種——我信你還在護民,就像當年在幽州,你為了護流民孩童,敢用斷槍頭擋袁軍馬刀那樣。”他用龍膽亮銀槍的槍尖挖了個坑,槍尖帶著“柔勁”,隻挑鬆雪和浮土,沒碰傷梅樹的根須——他記得曉月說過“梅樹也有命,要護著”。
把桑木盒放進去時,他又想起去年深秋,曉月在幽州梅林裡給他寫的信,信裡夾著一片剛落的梅花,說“等明年梅開,我就去常山看梨桑,跟你學‘回馬槍’護民”。如今梅樹還在,枝頭的花苞已鼓脹,卻不知人在何方。“這盒裡的東西,是咱們的念想,也是護民的初心。”他填上土,在上麵插了根帶著花苞的梅枝,枝上係著曉月的桑綢帕——帕子是曉月母親織的,上麵繡著半朵梅花,是她最珍愛的東西,“若你回來,看到這梅枝,就去徐州找我和子戎兄——那裡有新栽的桑苗,有等著你的流民,還有小石頭的梅花畫,咱們說好要一起護民,一起種梅樹的。”
埋好桑木盒,趙雲牽著白馬往徐州方向走,剛出梅林就遇到一個常往徐州跑的貨郎——貨郎袖口彆著乾梅花常山塢堡的記號),背上的桑絲袋裡還裹著半塊梨紋木牌。“趙壯士,雷虎壯士讓我給您帶話,”貨郎解開桑絲袋,掏出一封疊得整齊的桑皮紙手書,“這是雷虎壯士親筆寫的,說徐州現在被曹兵圍著,子戎兄和玄德公守在下邳,紀綱已帶五十青壯往徐州趕,走的是泗水桑林道,怕您走岔路,特意畫了路線圖。”
趙雲接過手書,指尖拂過粗糙的桑皮紙——上麵用炭筆勾勒著從易京到徐州的路線,紅圈標著“泗水桑林流民接應點)”“彭城塢堡藏桑苗)”,還寫著一行小字:“子戎兄留了半片梨樹葉在貨郎這,見葉如見人,他說您認得這記號。”貨郎說著,從袋裡掏出一片壓乾的梨樹葉,葉緣有個小小的缺口——是去年趙雲離開常山時,和呂子戎一起摘梨時不小心弄的,兩人當時還笑稱“這缺口就是咱們的記號”。
“多謝小哥,”趙雲把梨樹葉小心夾在手書裡,翻身上馬,“我這就往泗水桑林走,若見到子戎兄和玄德公,定把雷虎的心意帶到。”白馬踏著殘雪,蹄聲在山道上回響,手書裡的路線圖和梨樹葉,像一雙無形的手,牽著他往兄弟彙合的方向趕。
二、曹操震怒·興師討徐
許昌丞相府的議事廳裡,燭火徹夜未熄,案上堆著從徐州、河內送來的密信,最上麵一封是曹仁寫的,墨跡裡還沾著血跡:“呂子戎助眭固投紹,袁紹已與劉備結盟,送五千石糧至徐州,流民皆附劉備,恐成大患。”曹操把密信摔在案上,信紙被他捏得皺成團,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劉備小兒,敢奪我徐州,還讓呂子戎壞我河內大計!眭固投紹,袁紹與劉備勾結,若不早除,必成心腹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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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站在一旁,手裡捧著徐州地形圖,地圖上用紅筆標著劉備的布防,藍筆圈著流民聚集地,他手指點在芒碭山北坡:“丞相息怒。劉備剛奪徐州,根基未穩——桑苗剛栽,流民雖附卻缺過冬糧草;呂子戎雖懂‘影匿瑬心舞’,卻隻有數千殘兵,且多是流民青壯,戰鬥力不足。可派夏侯惇為主將,率五萬大軍攻徐州,自率中軍在後接應,趁其不備,一舉破城。”
“五萬大軍夠嗎?”曹操盯著地圖,語氣裡帶著狠戾,“劉備有呂子戎護流民,有關羽、張飛驍勇,還有陳登聯絡士族,不可輕敵。”
“夠了。”郭嘉微微一笑,指尖劃過“彭城桑林”的標記,“劉備靠流民立足,咱們就先斷他的流民根基——傳訊夏侯惇,若遇流民助劉備,不必手軟;再派李通守芒碭山糧草營,李通與呂子戎有舊,呂子戎必以為李通可勸降,定會夜襲燒糧,咱們正好設伏,擒殺呂子戎,斷劉備的左膀右臂。”
“好!”曹操拍案而起,甲片碰撞作響,“令夏侯惇為主將,於禁、李典為副將,許褚為先鋒,率五萬大軍,三日後啟程,直取徐州下邳!”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再調朱靈、路昭率兩千兵,從側翼包抄小沛,斷劉備的退路——上次讓劉備從芒碭山逃了,這次定要讓他插翅難飛!流民若敢反抗,格殺勿論!”
消息傳到徐州時,劉備正在護民學堂教孩子們寫“守”字。學堂的泥地上,孩子們用樹枝寫著歪歪扭扭的“守”,最小的狗蛋還不會寫,劉備握著他的手,一筆一劃教:“‘守’字上麵是寶蓋,像屋子,下麵是‘寸’,是要咱們用一寸心,守住屋子,守住流民,守住徐州。”
聽聞曹操五萬大軍來攻,劉備立刻召集呂子戎、關羽、張飛、陳登議事。議事廳裡,流民送來的桑苗長勢圖還掛在牆上,圖上用綠筆標著“成活八成”,與曹操的大軍壓境形成刺眼對比。“曹操遠道而來,糧草不濟,必求速戰。”呂子戎指著徐州地形圖,紅筆圈出夏侯惇的必經之路——芒碭山北坡,“可分三路夜襲曹營:一路燒其糧草,斷他補給;一路襲其中軍,亂他陣腳;一路斷其退路,阻他增援。挫其銳氣後,再憑城南桑林堅守,等待袁紹援軍和常山青壯。”
張飛立刻站起來,丈八蛇矛往地上一戳,震得案上的茶杯發顫:“此計甚妙!我願為先鋒,去燒糧草!曹操那五萬兵,我一矛能挑十個,定把他的糧草燒個精光!”
關羽卻皺起眉頭,青龍偃月刀的刀鞘在手裡輕輕摩挲——刀鞘上的桑絲纏繩已磨得發亮,是陳婆婆補了三次的:“二弟莫急。曹操多謀,夏侯惇、許褚善戰,且善用伏兵。夜襲雖險,但若能選準時機,燒了糧草,也能一搏。隻是……”他看向劉備,眼神裡滿是擔憂,“城中有三萬流民,若曹兵攻城,流民必遭屠戮,需先安排流民撤往城南桑林,那裡有桑枝聯防,能擋一陣,也能讓流民有地方躲。”
劉備點頭,手指劃過地形圖上的流民聚集地:“子戎兄的計策可行,但需先護流民。陳登,你帶士族子弟,將城南桑林改造成臨時塢堡——用桑枝編屏障,挖深溝,備好草藥和乾糧;二弟,你率左路三千兵,去襲曹營左路,牽製夏侯惇;子戎兄,你率右路兩千兵,燒其糧草;我率中路兩千兵,襲其中軍,吸引曹兵注意力。今夜三更,準時行動!”
議事結束後,陳登匆匆進來,手裡捧著兩袋桑苗種:“將軍,常山塢堡的雷虎壯士派流民送來兩車桑苗和草藥,還帶話‘紀綱已率五十青壯啟程,三日內必到徐州,若需更多支援,可遣人往常山傳信,青壯和桑苗都備好了’。”
呂子戎剛要接話,帳外傳來通報:“啟稟將軍,江東貨郎呂莫言派來的人到了,說有要事稟報。”來人是個穿桑絲短褂的少年,臉上沾著塵土,顯然是一路急奔,他遞過一封密信和一張地圖:“莫言先生說,他已聯絡彭城流民,雷虎壯士藏在彭城的三千株桑苗,可隨時調往城南桑林;另外,他探得曹操中軍糧草囤在芒碭山北坡,守將是李通,李通去年在隴西曾受子戎壯士恩惠,心裡對曹操殺流民的事不滿,或許可勸降,先生已讓彭城流民帶話給李通,說‘護民者天不負’。”
劉備接過地圖,見上麵標著糧草位置、李通的營帳,還有彭城流民的接應點,忍不住感慨:“子戎兄,你看,常山、江東、徐州的流民都在幫咱們,這就是護民的心意啊!”呂子戎點頭,指尖點在地圖上的桑苗標記:“咱們夜襲時,可讓彭城流民先把桑苗運到下邳,既護了糧草,又能讓流民有苗可種——等打退曹操,開春就能栽桑,流民就有長久生計了。”
夜色漸濃,徐州的街道上,士兵們正悄悄集結,腰間都係著桑絲繩結——這是呂子戎教的,繩結能在夜裡辨認自己人;流民們則往城南桑林轉移,老弱婦孺由士族子弟攙扶,孩子們手裡抱著剛編好的桑枝小筐,裡麵裝著乾糧和草藥,沒有哭喊,隻有默默的牽掛——他們知道,劉備和他的兄弟,是在為他們而戰,為這片能種桑、能安穩吃飯的土地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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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風折大旗·伏兵四起
三更的鐘聲剛過,狂風突然大作,卷著沙塵,吹得人睜不開眼。呂子戎率右路兩千兵,披著夜色,往芒碭山北坡的曹營糧草營趕。青鋒劍斜挎在腰間,劍鞘上的梨紋玉佩被風吹得輕輕晃動,他時不時勒住馬,回頭看身後的士兵——風太大,火把滅了好幾支,士兵們隻能靠腰間的桑絲繩結保持隊形,繩結上的梨花紋在月光下泛著淡光,像小小的指引燈。
“子戎壯士,前麵就是糧草營了!”打頭的流民向導低聲說,他是彭城來的,熟悉芒碭山的路,“李通的營帳在糧草營東側,先生說,若見營前插著桑枝,就是李通願接應的信號。”
呂子戎往前望去,卻見糧草營營門大開,裡麵黑燈瞎火,隻有幾堆糧草堆在空地上,連個守衛都沒有,營前也沒有桑枝——他心裡一沉,暗道不好:“撤!是埋伏!李通怕是被曹操控製了!”
話音未落,營兩側突然亮起火把,火光映紅了夜空,照亮了六將的身影——於禁持長槍,徐晃握大斧,夏侯淵提刀,朱靈、路昭、張遼各持兵器,將呂子戎的右路團團圍住。“呂子戎!你壞丞相大事,殺我曹營士兵,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於禁大喝一聲,長槍直刺呂子戎的胸口,槍風裡帶著狠戾,連旁邊的桑枝都被槍風掃斷。
呂子戎不慌,青鋒劍倏然出鞘,“影匿瑬心舞”的“寒潭卸力”式展開——他腳步輕得像桑葉飄,劍脊貼著槍杆滑過,借著風的力道順勢一拉,於禁的長槍險些脫手,人也往前踉蹌了兩步。“你們助紂為虐,殺流民、搶糧種、燒流民屋,也配談‘大事’!”呂子戎的聲音洪亮,蓋過風聲,他催馬轉身,劍招變“桑蔭纏枝”,同時護住身後兩個年輕的流民青壯:“隨我衝!往城南桑林撤!那裡有陳登先生接應!”
青鋒劍在火光中劃出淡藍色的弧光,時而卸力,時而格擋,時而突襲——麵對夏侯淵的刀,他用“梨雪護芽”式,劍尖挑飛刀背,不讓刀鋒傷到身邊的士兵;麵對徐晃的斧,他用“沉潭映月”式,劍麵反射火光,晃得徐晃睜不開眼,趁機讓士兵往旁躲;麵對張遼的槍,他用“纏枝鎖喉”式,劍脊纏住槍纓,借力將槍往空處引,為士兵開辟退路。六將雖人多,卻一時近不了呂子戎的身,可士兵們卻漸漸體力不支——風太大,握兵器的手凍得發僵,已有不少人中箭落馬,落在地上的桑絲繩結,成了辨認戰友的唯一記號。
另一邊,劉備率中路剛到曹營中軍外,就被李典、樂進的伏兵圍住。“劉備!速速受降,丞相還能留你一命,讓你去許昌種菜園!”李典揮刀砍來,刀風淩厲,直逼劉備麵門。劉備拔劍相迎,劍招全是守勢——他身後跟著幾十個流民青壯,是來幫著搬糧草的,他不能讓青壯受傷。“護流民先走!”劉備大喊,劍身擋住李典的刀,手臂被震得發麻,“我來斷後!”
張飛的左路更慘——狂風把火把吹滅,隊伍暴露在曹營左路的視線裡。夏侯惇、許褚率伏兵衝出,夏侯惇的開山大刀劈向張飛:“張飛!上次芒碭山讓你跑了,這次看你往哪逃!”張飛挺丈八蛇矛迎戰,“梨花亂舞”的招式舞得密不透風,卻因風大,矛招慢了半拍,被許褚抓住破綻,大錘砸向矛杆,“哐當”一聲巨響,張飛隻覺手臂發麻,矛杆險些脫手,嘴角也溢出一絲血跡。
“二哥!快來幫我!”張飛怒吼,聲音被風吹得有些散,卻還是傳到了關羽耳中——關羽見中路、右路遇伏,立刻率左路援軍趕來,青龍偃月刀劈向許褚的大錘,“叮”的一聲巨響,震得兩人都往後退了半步,周圍的曹兵都被震得耳鳴。“三弟,我來助你!”關羽大喊,刀招展開,“護肩式”護住張飛的左側,刀風掃過,逼退圍上來的曹兵。
呂子戎見劉備、張飛被困,心裡焦急,卻被六將死死纏住。他瞅準時機,青鋒劍突然刺向地麵,借著“沉勁”掀起一片沙塵——沙塵被狂風卷著,迷了六將的眼。“隨我衝!”他大喊著,帶著殘兵,從包圍圈的縫隙中衝出,往城南桑林撤去。剛出包圍圈,就見遠處跑來一隊人,為首的是王二,他手裡舉著常山塢堡的梨紋木牌:“子戎壯士!紀綱壯士帶青壯到了!陳登先生讓我們來接應!”
紀綱率五十青壯衝上來,手裡握著桑木杖和短刀,立刻加入戰鬥,護住呂子戎的殘兵:“子戎兄,快往桑林撤!陳登先生已讓流民編好桑枝屏障,曹兵進不來!”呂子戎點頭,回頭望了一眼戰場——劉備、關羽、張飛還在與曹兵廝殺,流民們也拿起桑枝、石塊,往曹兵身上扔,老婦們則在戰場邊緣,拖著受傷的士兵往桑林撤。
“玄德公!往這邊撤!”呂子戎大喊,青鋒劍指向桑林方向。劉備聞言,立刻指揮士兵往桑林退,關羽、張飛斷後,青龍偃月刀和丈八蛇矛舞得密不透風,逼得曹兵不敢靠近。曹操在中軍帳裡聽聞劉備往桑林撤,氣得摔了茶杯:“一群廢物!連個劉備都抓不住!傳我將令,圍堵桑林,斷他們的水和糧,我看他們能撐幾天!”
夜色漸深,廝殺聲漸漸平息。呂子戎、劉備、關羽、張飛帶著殘兵撤進城南桑林,流民們立刻圍上來,遞上熱粥和草藥。陳登擦著臉上的汗,指著桑枝屏障:“曹兵已把桑林圍住,不過這屏障是用三層桑枝編的,外麵還埋了桑木樁,他們一時攻不進來。”
呂子戎靠在桑樹上,看著身邊受傷的士兵和流民,心裡滿是沉重——他摸了摸懷裡的梨紋玉佩,又想起趙雲還在來徐州的路上,曉月的蹤跡也還沒找到。風還在吹,桑枝在風中輕輕晃動,像在安慰著疲憊的人們。他知道,這隻是第一場仗,曹操的大軍還在桑林外,更大的風暴還在後麵,但隻要他們兄弟同心,隻要流民齊心,隻要“護民”的初心不變,就一定能守住這片桑林,守住徐州,守住這份亂世裡的希望。
紀綱遞過一碗熱粥,粥裡加了梨乾:“子戎兄,先喝點粥暖暖身子。雷虎壯士說,常山的桑苗和青壯還能再調,咱們隻要撐到趙雲壯士和曉月姑娘來,就有希望。”呂子戎接過粥,喝了一口,暖意順著喉嚨往下滑,心裡也踏實了些——他想起趙雲在易京梅林埋下的桑木盒,想起曉月留下的梨紋木牌,想起常山塢堡的桑苗,突然覺得,不管多難,他們都會贏,因為他們護的是民,是亂世裡最該被守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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