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年冬,淮南壽春的寒風裹挾著雪籽,如利刃般抽打在袁術府的朱紅大門上,發出嗚嗚的哀鳴。府外街道空無一人,僅有的幾戶人家緊閉門窗,寒風卷著積雪在牆角堆積,透著亂世特有的蕭索。府內議事堂中,青銅香爐裡的檀香燃儘,隻剩下嗆人的餘煙縈繞梁間,氣氛比屋外的寒冬更為壓抑。
孫策身著玄色勁裝,腰佩父親孫堅遺留的古錠刀,刀鞘上的夔龍紋在昏暗的燭火下泛著冷光,刀刃與鞘口碰撞時偶爾發出細微的脆響,像是在訴說著不甘。他筆直地立於堂下,身形挺拔如鬆,麵容冷峻如鐵,眉宇間藏著與二十歲年齡不符的沉穩——這是兩年蟄伏歲月磨出的堅韌。唯有眼底偶爾閃過的精光,泄露了內心翻湧的不甘與決絕,如同被冰雪覆蓋的火焰,隻需一點火星便能燎原。
這已是他在袁術麾下蟄伏的第二個年頭。父親孫堅戰死江夏後,麾下程普、黃蓋、韓當等舊部被袁術以“暫代統領”的名義強行收編,糧草器械也被克扣大半,連父親留下的“破虜將軍”旌旗都被袁術借故收回。他曾三次登門,以“收複江東故土,為父報仇”為由請求歸還舊部,卻都被袁術以“時機未到”“需再曆練”等借口推脫。三個月前,袁術更是假意許諾,稱若孫策能平定廬江周邊的宗賊,便任命他為九江太守——那是父親曾駐守三年、百姓安居樂業的地盤,孫策為這份承諾,帶著僅有的數百親衛浴血奮戰,轉戰三縣,斬殺宗賊首領祖郎的堂弟,平定叛亂,可轉頭袁術便將太守之位給了自己的親信陳紀,還拍著他的肩膀笑道:“伯符勇冠三軍,日後自有更大的前程,九江小郡,委屈你了。”
這般赤裸裸的戲耍,讓孫策徹底心寒。他清楚地知道,袁術從未將他視作心腹,不過是想利用他的勇猛為自己賣命,如同擺布一枚棋子——當年父親孫堅為袁術征討劉表,戰死沙場,袁術卻連一句像樣的撫恤都沒有,如今不過是故技重施。此刻,他目光落在堂中懸掛的江東輿圖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刀柄上刻著的父親字號“文台”,指腹的薄繭與冰冷的刀鞘摩擦,激起一陣熟悉的觸感。父親當年橫掃江東時的英氣,臨終前攥著他的手“收複故土,匡扶漢室”的遺誌,如同烙印般刻在他心中,日夜灼燒著他的胸膛;程普、黃蓋等老將私下抹淚的模樣,親衛們渴望建功立業的眼神,更是讓他寢食難安。
“主公,”孫策躬身行禮,腰彎得極低,語氣卻沉穩得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江東乃我父舊地,如今劉繇占據曲阿,排擠我舅父吳景與表哥孫賁,致使江東百姓流離失所,宗賊橫行,田園荒蕪。臣願率軍前往江東,為您平定叛亂,收複失地,將江東納入主公麾下,賦稅貢賦源源不斷輸送壽春,也為江東百姓尋一條生路。”他刻意將“為袁術效力”“輸送貢賦”掛在嘴邊,深知這位主公貪婪自負,唯有許以實實在在的利益,才能打動他。
袁術斜倚在鋪著虎皮的坐榻上,手中把玩著一枚溫潤的和田玉佩,眼神閃爍不定。他眯著眼打量著孫策,心中早已盤算開來:孫策勇猛過人,麾下程普、黃蓋等舊部皆是百戰之師,若讓其東渡,若能取勝,便可將江東這塊富庶之地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坐收漁利;若戰敗,也能借劉繇之手削弱孫策的實力,甚至讓他戰死沙場,永絕後患,可謂一石二鳥。更何況,劉繇與自己素有嫌隙,若能借孫策之手牽製劉繇,也是一樁美事。他假惺惺地坐直身子,臉上堆起虛偽的笑容,拍了拍案幾:“伯符有此雄心壯誌,甚好!不愧是孫文台之子,虎父無犬子!我便表你為折衝校尉、殄寇將軍,借你千餘兵馬,再歸還你父舊部程普、黃蓋、韓當等人,另撥糧草三千石、鎧甲五百副、強弩兩百張,你可速速啟程,早日報捷,我在壽春為你慶功!”
孫策心中大喜,強壓著翻湧的激動,再次躬身叩謝:“多謝主公!臣定不辱使命,平定江東後,必當歸來報效主公!”他深知袁術的心思,這番“報效”不過是場麵話,這一次東渡江東,他絕非為袁術效力,而是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完成父親的遺願,開創真正的江東基業。
轉身離去時,孫策的腳步異常堅定,古錠刀的刀穗在寒風中擺動,如同他心中不曾熄滅的火焰。走出袁術府,程普、黃蓋、韓當等幾位老將早已在門外等候,他們身著殘破的鎧甲,甲胄上還留著當年征戰的刀痕,卻身姿挺拔,見孫策出來,紛紛圍上前,眼中滿是急切:“將軍,袁術應允了?”
孫策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父親的舊部已歸還給我們,糧草、鎧甲、強弩也已撥付,明日便啟程前往曆陽,與孫賁彙合,東渡江東!”幾位老將聞言,眼中滿是激動,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他們跟隨孫堅多年,忍辱負重兩年,終於盼到了這一天。程普握緊拳頭,聲音哽咽:“將軍放心,我等定誓死追隨,助將軍收複江東,完成孫公遺願,讓江東百姓再不受戰亂之苦!”黃蓋也附和道:“我已讓人清點了舊部名冊,當年跟隨孫公的弟兄,已有八百餘人集結完畢,皆願隨將軍赴湯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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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江東割據,群雄並立
此時的江東,恰如一幅紛亂的棋局,割據之勢已然成型。長江中下遊的沃土上,各路勢力盤根錯節,相互牽製,百姓在戰火與苛政中苦苦掙紮,哀嚎聲遍布鄉野,不少村落十室九空,僅餘斷壁殘垣在寒風中蕭瑟。
揚州刺史劉繇,本是漢室宗親,受朝廷任命赴任揚州,卻因畏懼袁術的勢力,不敢駐守壽春,轉而遷至曲阿。他占據著江東最富庶的區域,北起京口,南至蕪湖,掌控著長江下遊的關鍵航道,麾下兵力達五萬之眾,聯合彭城相薛禮、下邳相笮融,形成了江東最強大的割據勢力。劉繇雖有虛名,卻性情多疑,不善用人,麾下將領各懷異心:薛禮駐守秣陵,修繕城防,囤積糧草,隻求自保一方,上月劉繇令他出兵支援涇縣,他卻以“城防未固”為由推脫;笮融本是佛教信徒,卻貪婪殘暴,占據豫章郡時,便縱容部下劫掠百姓,搜刮錢財修建佛塔,如今依附劉繇,更是變本加厲,所到之處民不聊生,甚至截殺劉繇派往豫章的官員,兩人表麵聽從劉繇調遣,實則各自為政,暗中積蓄力量,矛盾早已激化。
會稽郡內,太守王朗學識淵博,深得當地士族支持。他駐守山陰城,依托錢塘江天險,城防堅固,兵精糧足,又有虞翻等謀士輔佐,主張“保境安民”,堅守不出。上月嚴白虎派使者聯絡王朗,欲聯合攻打吳郡,王朗卻以“不義之舉,不可為”為由拒絕,對江東其他勢力的紛爭一概不理,隻求在亂世中保全一方。吳郡的嚴白虎則是另一番景象,他本是地方宗帥,趁著天下大亂聚眾數千,割據吳郡山區,手下多是亡命之徒,以劫掠郡縣為生,甚至勾結山越部落,焚燒村莊,搶奪糧食與人口。上月他率軍攻打吳郡治所吳縣,雖被守軍擊退,卻劫掠了周邊三縣,百姓對其恨之入骨,卻因官府無力圍剿,隻能忍氣吞聲。
此外,涇縣的宗帥祖郎、丹陽的地方豪強陳瑀、廬江邊境的雷薄、陳蘭等人,也各自占據一方地盤,相互攻伐,時而聯合,時而反目。祖郎與孫策有舊怨,當年曾伏擊過孫堅的糧隊,如今占據涇縣,招兵買馬,意圖擴張;雷薄、陳蘭則盤踞在廬江與九江邊境,劫掠商旅,甚至曾襲擾過呂莫言治理的流民屯墾區,被屯兵擊退,雙方結下仇怨,讓江東局勢愈發混亂。
與這些割據勢力相比,孫家在江東的根基雖不算穩固,卻也有著不可忽視的優勢。孫策的叔父孫靜,任廬江太守,在呂莫言的輔佐下,廬江郡早已脫胎換骨:“城河山”防禦體係愈發完善,巢湖支流疏浚後的護城河寬達三丈,深兩丈,河底暗布尖樁,城牆上的箭樓增至五十餘座,屯兵訓練有素,戰力不俗;巢湖周邊的萬畝荒地被大量開墾,引入關中壟作法後,糧食產量大幅提升,糧倉儲備充足,可支撐三萬大軍半年之用;呂莫言還推行“流民安居令”,收納中原避亂流民近萬人,分給土地與農具,流民感恩戴德,不少青壯自願加入屯兵,如今廬江屯兵已達八千餘人,成為江東不可小覷的武裝力量。
孫策的舅父吳景,任丹陽太守,駐守宛陵,與周瑜的叔父周尚互為犄角,掌控著丹陽郡的兵權。丹陽郡民風彪悍,盛產精兵,吳景借助當地豪強的支持,招募了數千青壯,加以訓練,配備了呂莫言設計的簡易弩機,戰力強勁。孫策的表哥孫賁,則駐守曆陽,掌控著長江下遊的關鍵渡口,加固了城防,囤積了大量渡江船隻,還修建了臨時糧倉,成為孫策東渡的重要接應點。
江東的士族階層,如顧、陸、朱、張等大家族,此刻正持觀望態度。他們不滿劉繇的外來統治——劉繇重用北方親信,排擠江東本地士族,政令嚴苛,賦稅繁重,甚至強征士族的佃戶入伍;卻又對孫策的勇猛心存忌憚,擔心這位素有“小霸王”之稱的猛將一旦平定江東,會以武力壓製士族,損害他們的利益。顧雍閉門讀書,拒絕劉繇的征召,暗中派子弟前往廬江打探呂莫言的治理情況;張昭潛心治學,與江東名士書信往來,探討局勢走向;陸遜年僅十七,卻已嶄露頭角,協助家族打理產業,同時留意著孫策的動向,分析其用兵策略。他們都在等待局勢明朗,再做出最有利的抉擇。
三、廬江議事,共圖大計
廬江郡府的議事堂內,燭火搖曳,映照著牆上懸掛的巨型江東輿圖,輿圖上用朱砂標注著各勢力的疆域與兵力分布,墨跡新鮮,顯然是剛更新不久。孫靜、呂莫言、周瑜三人圍案而坐,神情肅穆,正在商議孫策東渡的具體事宜。堂外寒風呼嘯,雪籽敲打窗欞,發出劈啪聲響,卻絲毫未影響三人的專注。
孫靜身著太守官袍,須發微白,眼神卻依舊銳利如鷹。他指著輿圖上的曆陽與牛渚,沉聲道:“伯符東渡,曆陽是必經之路,孫賁已在那裡集結了五千兵馬,加固了渡口城防,修建了三座臨時碼頭,做好了接應準備。但劉繇定然知曉曆陽的戰略意義,必會派重兵駐守牛渚——牛渚是長江下遊的咽喉,控製著渡江航道,一旦被劉繇封鎖,伯符的兵馬便無法順利東渡。我們在廬江的核心任務,便是牽製劉繇的兵力,為伯符創造渡江戰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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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莫言點頭附和,手中拿著一卷剛繪製完成的地形圖譜,攤開在案上,指著廬江與曲阿邊境的石亭、林陵兩處據點:“太守所言極是。我已下令加強濡須口的防禦,增派三倍兵力駐守箭樓,同時讓屯兵分作三隊,輪流襲擾劉繇邊境的這兩處據點,焚燒其糧草倉庫,劫掠其巡邏小隊,讓他誤以為我們要從廬江直接攻打曲阿,不敢將全部兵力調往牛渚。”他頓了頓,補充道,“另外,我已派親信帶著書信前往丹陽,聯絡吳景太守,讓他在丹陽境內大肆招募兵馬,擺出要與我們夾擊曲阿的架勢,同時派遣小股部隊襲擾劉繇的後方補給線——曲阿的糧草多從宣城、蕪湖轉運,隻要切斷這條線路,劉繇必首尾難顧。”
“我已讓人核查過,劉繇麾下總兵力雖有五萬,但分散在曲阿、秣陵、豫章等地,駐守牛渚的兵力預計在一萬五千人左右,守將是張英。”呂莫言指尖落在牛渚的位置,語氣篤定,“張英勇而無謀,好大喜功,我已讓細作散布消息,稱廬江存有袁術賞賜的金銀財寶萬餘兩,且城防空虛,僅有三千老弱屯兵駐守,引誘張英分兵來攻。屆時我們便可趁機虛晃一槍,以逸待勞,牽製其主力,讓他無法支援牛渚。”
周瑜身著青色儒袍,手中把玩著一支羽扇,麵色沉靜如水,眼神卻透著運籌帷幄的智慧:“我已在舒縣招募了三千兵馬,皆是本地青壯年,熟悉江東地形與水戰,經過三個月的集訓,戰力不俗。我還聯絡了父親的舊部,募集了百艘戰船,其中五十艘為輕便快船,三十艘為運輸船,二十艘為火攻船,正在長江支流秘密訓練渡江戰術與火攻之法。待伯符抵達曆陽,我便率軍前往彙合,屆時我們聯軍兵力可達三萬餘人。”
他頓了頓,羽扇指向輿圖上的牛渚與曲阿之間的水道:“劉繇麾下雖有五萬大軍,但內部矛盾重重,薛禮、笮融各懷異心,絕不會全力支援張英。我們的戰術是:先由孫賁在曆陽擺出強渡姿態,吸引張英的注意力;再由我率領火攻船隊,趁夜突襲牛渚水寨,燒毀其戰船,奪取渡口,掩護伯符主力渡江;渡江後,兵分兩路,一路由我率軍兩萬牽製曲阿的劉繇主力,另一路由伯符率領一萬五千人,奇襲秣陵,擊潰薛禮,切斷劉繇的後路;最後彙合兵力,圍攻曲阿,一戰定乾坤。”
“公瑾兄的戰術精妙,我已做好後勤準備。”呂莫言補充道,“我讓流民中的工匠打造了兩百艘輕便的渡江快船,隱藏在巢湖支流的蘆葦蕩中,船身塗有黑漆,可夜間航行,每船可載三十人,隨時可調往曆陽支援;糧草方麵,廬江糧倉已儲備了足夠三萬大軍三個月的口糧,我已安排十支運輸船隊,分批次沿巢湖、長江運往曆陽,沿途由屯兵護送,每支船隊配備二十名弩手,防備水匪與劉繇的巡邏隊,確保補給線安全;另外,我還讓人製作了數千麵孫家軍旗,分發給各地接應點,旗上繡‘孫’字與夔龍紋,便於識彆,避免誤戰。”
議事間隙,侍女端來溫熱的茶湯,青瓷茶盞冒著氤氳熱氣。呂莫言接過茶盞,指尖觸及溫熱的杯壁,心中忽然想起了喬家村的阿桂。前幾日,他收到阿桂托前往廬江販賣竹器的村民轉交的一雙布鞋,針腳細密均勻,鞋內還墊著曬乾的艾草,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信中說這是她帶著村裡的婦人一起縫製的,專為屯兵防寒祛濕,一共做了兩百雙,托村民一並送來。
信中還提到,喬家村的百姓在她的組織下,開墾了更多荒田,今年的糧食收成比去年翻了一倍;她還帶領村民改良了竹編工具,編出的竹筐、竹席更結實耐用,通過廬江的商戶銷往丹陽、曆陽等地,村民們賺了錢財,便聯合起來修建了一座更大的集體糧倉,儲備了足夠全村人過冬的糧食;上月有小股流寇襲擾,她帶著鄉勇憑借加固後的壕溝與箭樓,成功將其擊退,無一傷亡。
“莫言先生教的法子都管用,村民們都感念您的恩情。”信中最後寫道,“我們已按您教的防禦法,在村周種植了荊棘叢,增設了兩處了望哨,鄉勇也輪流巡邏,再也不怕宗賊襲擾。盼著先生與孫將軍早日平定江東,讓大家能安心耕作,不再受戰亂之苦。”
呂莫言將這份牽掛藏在心底,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他暗忖,阿桂雖為女子,卻有這般組織能力與擔當,不愧是在亂世中掙紮求生的人。他已讓人回贈了一批鐵製農具犁、鋤、鐮各五十件)與二十支強弩,附信叮囑:“集體糧倉需安排專人看管,定期晾曬糧食,防止黴變;鄉勇巡邏需注意輪換,不可過度勞累;農具與強弩請分與村民共用,繼續加固防禦,若遇大規模寇匪,可派人前往廬江求援,屯兵會即刻馳援。待江東安定,我會親自前往喬家村查看糧倉與防禦情況。”
孫靜看著眼前兩位年輕有為的後輩,眼中滿是欣慰與期許:“有你們二人輔佐伯符,何愁江東不平?伯符是孫家的希望,江東的未來,就托付給你們了。”他舉起茶盞,“我敬二位一杯,願此次東渡順利,平定江東,護佑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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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杯!”呂莫言與周瑜同時舉起茶盞,三隻茶盞輕輕一碰,清脆的聲響在議事堂中回蕩。茶湯溫熱,卻映照著三人心中的豪情壯誌。窗外的寒風依舊呼嘯,但議事堂內的暖意與決心,卻預示著一場即將席卷江東的風暴。
此時的曆陽渡口,孫賁已將五千兵馬部署在江岸,兩百艘戰船整齊地停靠在碼頭,船帆收起,如同蓄勢待發的猛獸;曲阿城內,劉繇正召集將領議事,麵色凝重地下令:“加強牛渚防禦,增派五千兵馬支援張英,令薛禮出兵牽製曆陽的孫賁,務必守住渡口,絕不能讓孫策渡江!”;而壽春城外,孫策率領程普、黃蓋、韓當等舊部,以及千餘借來的兵馬,正頂著寒風,朝著曆陽的方向疾馳,古錠刀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如同他心中燃燒的火焰。
遠在常山的呂子戎,此刻正帶著《百鳥朝鳳槍》譜奔赴幽州,馬蹄踏過積雪覆蓋的山道,心中牽掛著遠方的兄弟,也堅守著為趙雲尋師的托付;江東的廬江,呂莫言正緊鑼密鼓地部署防禦與後勤,為孫策東渡保駕護航;中原的曹操,已率軍抵達洛陽近郊,即將迎奉漢獻帝,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格局即將形成。
江東的命運,即將在這寒冬之中,迎來新的轉折。孫策的東渡,將如同驚雷般打破江東的割據格局,而呂莫言與周瑜,將成為這場風暴中最堅實的推手,輔佐孫策開創屬於孫家的江東基業,護佑江東百姓遠離戰亂之苦。亂世的棋局,因各方勢力的動向愈發波譎雲詭,而屬於呂莫言與呂子戎的兄弟情,也在各自的道路上,朝著重逢的方向悄然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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