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女人死在10年前。
生前因為丈夫姓馮,所以彆人都叫她馮嫂,死的時候48歲。
丈夫的父親,是一個老國營廠的廠長,後來企業改製,廠子成了他父親私營的,又變成了公司老總。
但廠子裡效益不好,最後就剩下了這兩棟樓,後來把這兩棟樓留給了丈夫馮哥。
那些年,京城的經濟越來越好,馮哥就把這兩棟樓房改造成了公寓,賣了一部分,自己留了一部分出租。
賣的錢,供兩個人的兒子出國念書,可畢業後,兒子就留在了國外,平時根本不回來,偶爾打個電話回來,也就是為了要錢。
好在,出租的這部分,也足夠保證夫妻二人生活優渥,所以小日子一直過得不錯。
可有一年,馮嫂出了一場車禍,經過搶救,命雖然是保住了,但人卻癱瘓在了床上。
從那以後,所有的衣食起居,都需要由馮哥照顧。
要說馮哥這人也算可以,家裡家外的忙活著,還要照顧癱瘓在床的馮嫂,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四年,熟悉的人沒有不挑大拇哥的。
馮嫂也很感動,她更能體會到,自己丈夫的不容易。
這事的變化,就發生在馮嫂癱瘓的第四年。
有次,因為抱馮嫂上輪椅時,馮哥扭傷了腰,那段時間他既要忍著腰疼,還要忙裡忙外的照顧馮嫂,人一下子瘦了很多。
後來實在堅持不住了,便跟馮嫂商量,想找個家政或者保姆的來家裡照顧她,自家也不是沒有那個條件。
這事馮嫂肯定是同意的,同時還自責自己,為什麼沒早想到這一點。
很快,一個保姆就被請到了家裡。
那個保姆30歲左右,聽說跟丈夫離婚了,一個人到京城打工的。
她乾活麻利又挺乾淨,見到馮哥和馮嫂也很懂分寸,這讓夫妻兩個都挺滿意的。
可事情,也就是從那時開始起了變化。
彆看馮嫂躺在床上不能動,可女人的第六感還是很準的,她慢慢就發現了,馮哥和那個保姆,不管是眼神還是說話的語氣,都開始有些親昵了起來。
最開始馮嫂還勸自己,自己這種情況,就算丈夫真怎麼樣了,她也能理解,隻要不讓自己知道就行。
可她完全沒想到,當事情開始變化,就不是她能想象的樣子了。
慢慢的,馮哥在她床邊的時間越來越少,反而跟那個小保姆一起做家務、做飯的時間越來越長。
到最後,竟然隻有三頓飯時,過來喂一下,剩下的時間全都不見了人。
她有時能聽到,馮哥跟那個小保姆在隔壁的房間裡調笑,喘息,當然也能想象得到,他們在乾什麼。
而那個小保姆,再看向馮嫂的眼神,便充滿了厭惡和不敬。
一次,馮嫂忍不住了,跟丈夫攤了牌:“你要是想跟她過,我不攔著,我也可以跟你離婚。”
“我隻求你一件事,把我的情況告訴兒子,讓他回來,我想見他最後一麵。”說到這裡,馮嫂流下了眼淚。
馮哥沉默了一會兒,也沒說彆的:“你彆多想,我怎麼會跟你離婚,兒子那邊也忙,咱們儘量不要打擾他。”說完就走了。
夫妻幾十年,馮嫂還是低估了丈夫的心狠,也低估了那保姆勾人的能力。
從那天開始,馮哥跟小保姆幾乎也不避諱了,當著馮嫂的麵,就能跟膩歪的打情罵俏,甚至啃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