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民警說著，寫了張條子遞給了孫老頭：“是我們派出所給的勞務費。”
孫老爺子都沒抬頭，一直低頭抽著煙。
老秦伸手接過了條子，然後從自己的錢包裡掏出了五百，遞給了孫老爺子。
那老爺子也沒客氣，接過就揣了起來。
老秦把條子轉手遞給了胡不凡，便跟那個民警說：“同誌，這姑娘可不是自殺，是被人害的。”
那民警看了看老秦和胡不凡，一皺眉毛：“你們是什麼人？”
“不知道情況，彆亂傳謠言。”
民警身後的一個聯防隊員嘴快：“這小妮跟她男朋友吵架跳了河，人家男朋友過來報的案，你們知道個六啊？”
胡不凡一聽那小子語氣不善，就追了一句：“人家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嘛？”
“你們就是這麼辦案的？”
那民警顯然是護著自己人：“你怎麼說話呢！”
“剛才問你們是什麼人，還沒回答，把身份證拿出來，快！”
胡不凡從內兜裡掏了出來，不過掏的不是身份證，而是自己的警官證。
那民警看到後，頓時愣住了：“你……也是警察？”
胡不凡沒回他的話：“我們懷疑這姑娘，是被人從那邊的橋上推下去的！”
那民警看了看胡不凡的警官證，發現他雖然是北京來的，但是職位也就是個普通的警員，語氣依舊挺硬：“沒調查就不要亂下結論！”
“這小妮的遺書我們都看了，是她自己跳的河！”
“我們接到報案後，在那個橋底下找了兩天。”
說完，把胡不凡的警官證用兩個指頭夾著遞給了他：“這位同事，不是每個案子都是大案要案。”
“多來基層了解一下吧，生活中還是普通的案子更多！”
接著又指揮著幾個聯防隊員：“抬上去，一會兒通知法醫過來看看，是溺水死亡的，就通知家屬過來領人！”
“你們……”胡不凡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老秦伸手攔下了。
接著他拿起電話，給鄒隊打了過去：“老鄒，黃河劉張莊這，有個女孩跳河自殺的案子，我想讓我徒弟鍛煉一下，你給安排安排……行！”
老秦放下電話：“不凡，這個案子你主辦，硬氣點，我跟孫老哥去鄒隊那裡，你辦完後，再去找我們！”
胡不凡有些意外：“我？那您……”
老秦把煙頭往泥灘上一扔：“你還沒看出來嗎？”
“讓他們辦，就是個自殺。”
“但想證明是被人推下去的也不容易，那橋上不一定有監控，這事你得自己想辦法！”
胡不凡轉了轉眼珠，給老秦敬了個禮：“是！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就跟著那一行人上了河灘。
那幾個人看到胡不凡也跟上來了，神色立馬就變了：“哥們，差不多得了，你當我們都是吃乾飯的？”
那民警也有點不高興了：“這位京城的同事，我們的案子我們自己會辦，你這……有點過了吧！”
胡不凡正想著該怎麼說時，那民警的電話響了：“所長！”
“啊？我在呢！”
“啥？”
“為啥呀？”
“噢……好吧……”